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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宣野醉醺醺癱坐在地上,嘴里不斷呢喃著池南希的名字。
隔日一早,顧洛伊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,她輕扣著房門卻始終沒有人回應,她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。
她瞥見季宣野這幅模樣,心中窩火。
顧洛伊將醒酒湯放置在桌子上,緩緩走到季宣野的身側,大力將他攙扶到床上。
季宣野卻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,雙眼朦朧,語氣含糊地喊道:“南希,我錯了…你能不能回來?”
說著,他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淚水。
顧洛伊緊咬著下唇,臉龐被氣漲紅。
她推開了季宣野,為他松開了領帶,可顧洛伊的余光卻瞥到了他手中緊握著的那張照片。
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打不開季宣野的手。
她一想到自己費盡心機才擁有的,而池南希輕輕松松就能得到,就感覺心中壓了塊巨石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緊握拳頭的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手中,卻也絲毫沒反應,她的心中似有一頭怪物,牽縱著她一步步走向深淵,她目光逐漸變冷,心腸也變得異常狠毒。
顧洛伊用盡了全身力氣扳開了他的手。
她取出照片后,用打火機將照片燒了個干凈,語氣含憤地笑道:“一個不守婦德的賤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好懷念的?”
到了傍晚,季宣野惺忪地睜開了眼睛,用力地撐著頭,他似乎反應過來什么,瘋狂地摸索著衣服口袋,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書桌前,卻始終都沒有找到那張照片。
他臉色陰沉恐怖,大力掀翻了桌上的東西。
季宣野緊盯著桌上的那一碗醒酒湯,他快步走出了房間,咬著腮幫子問道:“誰進來了?”
阿姨低垂著頭,訕訕地說道:“是顧小姐,她看你喝醉了,親手為你熬了醒酒湯。”
季宣野緊簇著眉頭。
而此刻顧洛伊坐在花園中,她手中緊緊抱著小狗,得意地勾唇笑了笑。
季宣野快步走到她的面前,面上帶著慍怒,開口質問道:“你今天進我房間有沒有看到一張照片?”
顧洛伊困惑地望著他,反問道:“什么照片?宣野你什么時候這么在意照片這種東西了?是你和老季總的照片嗎?”
季宣野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,斜睨著她說道:“沒什么。”
他轉身離開后,顧洛伊嘴里輕哼著歌,滿臉嘚瑟。
季宣野打電話給助理,他派人暗中跟蹤著池南希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而池南希去認證遺產(chǎn)時,他害怕有心之人找到了池南希,覬覦她的財產(chǎn),他派了自己最親近的下屬去保護她。
葬禮結束的前一天,許多生意場上的朋友都紛紛來為老季總吊唁,季宣野站在一旁與人寒暄。
“不是說老季總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嗎?聽說季夫人和季總一樣大!今天怎么連人都見不著?”
一位肥頭大耳的男人環(huán)顧著四周,上下打量著季宣野。
顧洛伊站在一側不經(jīng)意地扯了扯嘴角。
她佯裝焦急地跑到了季宣野的身邊,問道:“宣野,這可怎么辦??!南?,F(xiàn)在人都跑得沒有了蹤影!”
顧洛伊有意地加重了聲音,清晰地落在了來往的賓客的耳中。
大家紛紛掩嘴議論了起來。
“果然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!丈夫尸骨未寒,就跑了!”
“我看就是看中了季家的錢,把你們當猴耍呢!”
顧洛伊輕笑了一聲。
季宣野死死地瞪著她,一手擰住了她的下巴,警告道:“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!”
他臉色狠戾地沖上前,一把攥住了始作俑者,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臉上,直到男人口吐鮮血......
隔日,季宣野召開了記者發(fā)布會。
他當眾宣布了,池南希與季家斷絕一切關系,還了池南希的自由,也保全了她的名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