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、電話那頭的蘇曼麗笑得燦爛，“當(dāng)然歡迎，只要你愿意來，你想帶多少人我都歡迎。
”我剛掛斷電話，陸沉舟剛好走進公司?！耙淮髱腿嗽谶@瞎晃悠什么呢？
”“再敢聚到一起說三道四，我讓溪溪把你們都給開了！”他突然瞥見人群中的我，
慢條斯理地整理起領(lǐng)帶：“喲，這不是沈哥嗎？怎么，想通了回來給我當(dāng)小助理？
”他故意晃了晃喬雨溪送的定制領(lǐng)帶。我擋在同事們身前，“陸沉舟，
欺負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?！彼蝗粶惤?，“溪溪現(xiàn)在眼里只有我。不像某些人，
被關(guān)倉庫差點死掉，還不是得灰溜溜回來？”“我是來辭職的?！蔽野呀饧s合同拍在前臺。
“沈澤？”與此同時，喬雨溪的聲音從電梯口傳來。她見到我的出現(xiàn)有些驚喜。
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公司！”“正好，今晚你和阿舟搭檔直播，把之前的誤會都解開。
”陸沉舟突然紅了眼眶，往喬雨溪身后縮了縮：“溪溪姐，不用了……剛才沈哥說，
要是我不辭職，他就帶著所有人走?！薄盀榱斯?，我還是主動離開吧。”“沈澤，
這到底怎么回事？”喬雨溪的笑容僵在臉上，目光掃過我身后的主播們?！拔以僬f一遍，
我要辭職?！蔽抑赶虮魂懗林壅_陷的主播，“她們的賬號被封、傭金凍結(jié)，全是他搞的鬼。
”“你血口噴人！”陸沉舟躲在喬雨溪身后，聲音帶著哭腔，“溪溪姐，
他就是嫉妒我比他得寵……”“夠了！”喬雨溪猛地指向我，“是不是上次沒關(guān)夠你？
信不信我讓你在直播圈徹底消失！”旁邊的同事們剛想開口替我辯解，
就被她厲聲打斷：“誰再幫他說話，這個月獎金和提成全部扣光！
”中央空調(diào)的冷風(fēng)突然變得刺骨。我看著喬雨溪維護陸沉舟的模樣，此刻心里已經(jīng)毫無波瀾。
我拿出手機，當(dāng)著她的面給蘇曼麗發(fā)消息：“蘇總，人齊了，隨時能走。
”陸沉舟突然指著我的手機尖叫：“溪溪你看！他真的要挖走所有人！”“沈澤，你敢！
”“你以為自己是誰？你們能有今天，哪個資源不是我給的？離開我，你們連口飯都吃不上！
”她指著我身后的主播們，“這群廢物跟你走，不過是死路一條！”“是不是找死，
就不勞喬總費心了?！蔽覍⒔饧s合同塞進公文包。美妝一姐率先摘下工牌摔在喬雨溪腳邊，
十幾個工牌雨點般落下?！跋胱?？”“把違約金準(zhǔn)備好！我讓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在直播圈混！
”玻璃門突然被推開，蘇曼麗踩著紅底高跟鞋走進來。她晃了晃手里的支票簿，
“他們的違約金，我全包了?！眴逃晗哪?biāo)查g漲成豬肝色：“蘇曼麗你敢插手？！
”“為什么不敢？”蘇曼麗走到我身邊，沖主播們眨眨眼，“各位，還不跟新老板問個好？
”“蘇總好！”整齊的問候聲撞碎了喬雨溪的強裝鎮(zhèn)定的臉。
她看著我和蘇曼麗并肩而立的模樣，突然尖叫：“沈澤！你早就跟她勾搭上了是不是？
”“忘恩負義的白眼狼！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捧你！”我甚至懶得回頭，
只聽見陸沉舟在她身后小聲嘀咕：“溪溪，別氣壞身子……”“滾！”“你們這群垃圾，
趕緊滾！我有阿舟就夠了，分分鐘捧出十個八個沈澤！”電梯門緩緩合上時，
我看見她抓起陸沉舟的手腕往直播間拖。而蘇曼麗正給每個人發(fā)著新公司的工牌。
金屬牌上“星曜直播”的logo在燈光下閃爍。
像極了七年前我在出租屋畫下的第一個直播臺設(shè)計圖。那時喬雨溪說我們會成功。
卻沒說成功的代價，是把并肩作戰(zhàn)的人踩進泥土里。
5、蘇曼麗在頂樓旋轉(zhuǎn)餐廳擺了歡迎宴會。“從今天起，星曜的主播享有獨立選品權(quán)，
提成比行業(yè)標(biāo)準(zhǔn)高8個點！”“知道為什么喬雨溪留不住人嗎？因為她把你們當(dāng)搖錢樹，
而我——”她用刀叉指著滿場笑鬧的主播們，“我要讓所有人知道，真正的老板，
是給千里馬遞馬鞭的人，不是拿鞭子抽人的蠢貨。
”蘇曼麗給出的福利待遇比老公司好太多了。其他主播們都很開心。話音未落，
十幾個戴著白手套的侍應(yīng)生推來餐車。“沈澤”她悄悄走向我時，故意撞了下我的肩膀，
“你的專屬選品間明天就能完工?！薄熬驮谖肄k公室的隔壁。
”為了表示我作為新員工的誠意。我也為蘇曼麗準(zhǔn)備了一份禮物。
蘇曼麗的助理舉著平板跑過來：“蘇總，沈哥之前對接的三十家核心供貨商，
全部發(fā)來了獨家合作意向書！”我看著屏幕上優(yōu)先供貨權(quán)的紅章。
想起喬雨溪把我的客戶資源全劃給陸沉舟時的嘴臉。當(dāng)晚十點，
我故意給合作十年的李老板打去電話：“最近喬雨溪那邊沒找您續(xù)單？
”電話那頭的四川口音帶著笑：“她讓那個姓陸的來談，說什么老供應(yīng)商該淘汰了。
”“沈哥您放心，我們庫房的春茶，還等著您直播間的粉絲搶呢！”果然，
第二天喬雨溪的直播間直接炸了鍋。陸沉舟舉著斷貨的燕窩禮盒，
對著鏡頭結(jié)巴：“家人們稍等，貨……貨源馬上就到！”后臺數(shù)據(jù)屏上，
已售罄的紅色數(shù)字還在瘋漲。而庫房的監(jiān)控畫面里，只有空蕩蕩的貨架在燈光下反光。
喬雨溪抓著電話沖供貨商怒吼，卻只聽見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。
之前和供應(yīng)商對接的一直是我。我一句話，老朋友們早就把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。
與此同時，星曜直播的主會場里。我的直播間在線人數(shù)突破三千萬。
彈幕像潮水般涌過：“啊啊啊終于等到沈哥開播！”“喬雨溪那邊斷貨了，快來這邊囤貨！
”“支持沈哥！遠離PUA老板！”“家人們別搶了！留點給我！
”我舉起李老板家的新茶禮盒。剛介紹完沖泡方法，購物車就被秒空。
后臺數(shù)字以每秒百萬的速度飆升。最終定格在23.7億。
比我在喬雨溪那兒創(chuàng)造的紀錄還高出一倍多。下播時已是凌晨三點，
蘇曼麗親自端著燕窩粥等在后臺。助理們正搶著收拾我直播時隨手亂放的樣品。“累壞了吧？
”她把溫?zé)岬拇赏肴M我手里，指尖蹭過我的臉頰，“我讓廚房燉了三小時，
加了你最喜歡的桃膠?！辈ＡчT外突然閃過記者的閃光燈。蘇曼麗立刻擋住鏡頭，
“先去休息室換衣服，剩下的交給我?！碧K曼麗在門外和記者談笑的聲音傳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