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江馳野垂眸看了看面前的大箱子。
包裹嚴實,盒子嶄新。
方靜晗的臉上,滿是被打擾到的掃興,看向阿斌的時候,隱隱有一絲厭煩。
她沒忘記,在她生日宴的那天。
就是眼前的男人,一直在死守堅持保護著余問夏。
她本能的也對他反感起來,當即想要盡快打發(fā)他走。
“或許是我買的衣服寫錯了名字,阿野,放在一邊,我們晚會兒再看。”說著,就要伸手去拽江馳野的手臂。
可不知為什么,看著那個大箱子,他就是有些心不在焉。
江馳野甩開了她的手,大步走上前拆開了箱子。
禮服盒蓋打開的一剎那,在場的除了阿斌以外的兩個人都怔住了。
方靜晗一臉欣喜的越過江馳野,想要從盒子里拿出那件潔白婚紗。
“阿野!你是要給我補辦婚禮嗎?!”
他們當初領了結婚證,卻也一直遲遲沒有辦婚禮。
她暗示過江馳野幾次,可他總是興致缺缺的敷衍她以后再說。
方靜晗本來也不愿意,但一想到,余問夏不僅和她一樣沒有儀式,就連結婚證都是假的。
想到這兒,她也就不再計較了。
可此時此刻,看到這美麗的婚紗,她說不心動是假的。
她剛要激動地再說些什么,可手一提,婚紗卻四分五裂的碎成數(shù)片被抖落出來。
江馳野雙目停駐,臉色陡然一變。
這婚紗,他見過。
這是余問夏親手設計出來的婚紗。
原本是要在日后他們的婚宴上穿的。
她只是設計了草圖,他曾答應過她,找最好的設計師給制作出來。
可后來,隨著他的目光漸漸偏移在方靜晗身上,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“這…這是怎么回事?”方靜晗啞然地看向江馳野。
可他卻沒有回看她,而是將目光放落在地上的婚紗上面。
心底里的不安再次襲來。
他呼吸一滯,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冷著臉,看向阿斌。
“余問夏呢?”
阿斌強壓下心底里的情緒,老實回答他的話:“野哥你貴人多忘事,夏姐不是被你關到女子監(jiān)獄去學規(guī)矩了嗎?”
他臉色兀地一僵,似乎又像是回想到了她發(fā)脾氣不聯(lián)系自己的事。
語氣也有些不好的開口回道:“我是讓她學規(guī)矩,又不是沒給她手機限制她的人身自由,她至于連條消息都不回我嗎!”
江馳野越想越氣,可再看到地上被剪得四分五裂的婚紗。
他煩躁地扯開了襯衣紐扣,“她在哪兒?”
阿斌斂眸,遮擋眼底神情,“不知道?!?/p>
江馳野被他的話刺激的像是有火沒處發(fā),他咒罵一聲“廢物!”,轉身就走。
任由方靜晗在他身后叫喊他的名字,也全然不去理會。
方靜晗有氣沒處撒,剛要指著阿斌的鼻子大罵,卻忽地被他滿是冷意的眼神給嚇得后退幾步。
阿斌看著如此膽量的方靜晗,不由得嗤笑一聲。
江馳野嫌棄余問夏不夠小意溫柔。
可小意溫柔的人,能在十幾年前,屢屢救下他的命嗎!
江馳野直到上了車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余問夏。
他糾結著要不要放下面子去撥打她的電話。
可想了幾秒后,他還是先決定將車開回家。
今天已經是第四天,他只是叫人將她關了三天而已。
余問夏的生活軌跡,簡單到無趣。
她除了他們的家,幾乎哪里都不會去。
房門解鎖的聲音響起,已是上午,廚房內沒有熟悉的身影。
而餐廳桌面,竟是蒙了一層細細灰塵。
這太不應該了!
余問夏有潔癖,她每周都會進行幾次大掃除。
他最近被方靜晗纏得緊,余問夏學規(guī)矩學了三天,他就陪著方靜晗陪了三天。
若是她回來,看見屋內這么臟,肯定是要急的跳腳先大干一場,收拾一番。
可現(xiàn)在,江馳野環(huán)顧四周。
房間內竟是安靜的可怕。
他像是下意識想到什么,快步抬腳進了臥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