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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靜晗被他冷到?jīng)]有溫度的話給嚇著了,她猛地抓緊了自己身上的裙子。
腳步聲緩緩向她靠近,江馳野的大掌,輕輕落在了方靜晗的臉頰上。
“啪!”
方靜晗慘叫一聲,臉被打偏一側(cè),口角出了血。
他使勁揪著她頭頂?shù)念^發(fā), 眼前是余問夏被一輪輪虐待的樣子。
鉆心的痛,讓江馳野此刻連呼吸都是劇痛不止!
“你居然…敢去找人傷害余問夏!”
“啪!”
又是一巴掌,方靜晗被打蒙了。
忽然一道人影,拿著掃把竄了出來,狠狠痛打在江馳野身上。
“你給我滾開!誰允許你打我閨女的!我打死你!打死你!”
江馳野一把推開了犯病的方母。
她的腦袋磕在了墻上,頓時(shí)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。
可方靜晗卻一點(diǎn)也不關(guān)心。
看著盛怒下的江馳野,她有些后怕地朝后退。
“阿野,你在說什么?我什么時(shí)候找人傷害夏姐了?是不是夏姐這么告訴你的?阿野,你也知道夏姐見我活著,她肯定是怕我纏著你不放,才會(huì)故意這么說的,她是想冤枉栽贓我!”
“阿野,你可是我孩子的爸爸啊,你不能不相信我?。 彼婊◣в?,想要惹得江馳野心疼。
可江馳野卻忽然抬腳,用力踹在了她的肚子上。
別墅內(nèi),頓時(shí)傳來一陣慘叫!
阿斌趕到這里的時(shí)候,江馳野雙手早就沾滿了血。
方靜晗渾身抽搐的癱倒在地上,身下流了一地血。
看樣子,她的孩子已經(jīng)沒有了......
江馳野粗喘著氣,將手上特制的工具給取下。
他腳步虛浮的朝著阿斌走來,眼里是死一樣的絕望。
“送去醫(yī)院,別讓她這么輕易地死了。”他嗓音沙啞,像是被火燎過。
出了大門,他就接到了阿孝打來的電話。
“野哥,全部地方都找過了,圍繞監(jiān)獄數(shù)百米地毯式搜索也找過了,還…還是沒見夏姐的蹤影......”
江馳野站定在原地,舌尖像是發(fā)麻一般,喉頭上下滾動(dòng)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電話內(nèi)阿孝等了許久,才等來了江馳野的聲音。
“繼續(xù)找......阿孝,算我求你, 一定要找到余問夏?!?/p>
阿孝怔住了。
江馳野居然用了“求”?
他心里極不是滋味,吸了吸鼻子,“野哥你放心,夏姐那么愛你,她肯定就是想散散心,不會(huì)不要你的,說不定,等你好好睡一覺,第二天一早夏姐她就回來了——”
“不一樣......這次,真的不一樣?!彼ひ舭l(fā)顫,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痛。
十多年的感情,他了解余問夏就像了解自己一樣。
他掛下電話,快速開著車,去每一處余問夏有可能在的地方找她。
剛到意國的時(shí)候,他們兩個(gè)兜比臉干凈。
最窮的時(shí)候,睡過游樂場的躺椅。
狹小的長椅,他們緊緊相擁,互相取暖。
江馳野曾問過她,后不后悔和他一起出國,跑來這里受罪?
余問夏當(dāng)時(shí)極為認(rèn)真地回了他一句話。
那句話,也是支撐他拼下去的信念。
可時(shí)間久遠(yuǎn),他曾認(rèn)為這輩子都不會(huì)忘記的話。
其實(shí)早就在他擁有一切后,全數(shù)拋之腦后了。
他一處處的找,一次次希望落空。
他沒想過,有一天,余問夏會(huì)舍得離開他......
車速越飆越快,仿佛只要他開得早快點(diǎn),就能追趕上想要離開他的余問夏。
直到一陣鳴笛聲大作。
江馳野反應(yīng)過來時(shí),已經(jīng)來不及減速,直直撞了上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