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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孝的臉上忽明忽暗,有一絲愧疚閃過,卻又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余問夏是救過我,但我的第二次生命是野哥給的,我只忠誠于野哥!”
江馳野一言不發(fā),唯有在聽到他們提起余問夏時,臉上才有波動。
他招手讓阿斌過來,顫抖著眼睫,緩緩向上抬去看他。
“你…你真的不知道夏夏在哪兒?”
阿斌緊繃著臉,剛要回答。
大門卻忽然被人用力推開。
“找到了!找到夏姐了!”
江馳野的臉色臉色陡然一變。
阿孝頓時反應過來,“在哪兒!快點說在哪兒!
來人大喘了口氣,彎著腰汗珠順著臉頰落在地面上。
“在京北!”
江馳野渾然一震,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床單。
他嗓音沙啞,卻隱隱透著一絲激動和期待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床,卻被劇痛影響,猛地一縮。
阿孝立刻跑去扶他。
江馳野卻死死拽著他的手臂,“訂機票,現(xiàn)在就去!”
阿孝皺緊了眉,開口勸他。
“野哥,反正已經(jīng)知道夏姐在哪兒了,她只是回了家,也跑不了,不差這一時半刻,還是等你傷好些了我們再去吧!”
江馳野卻莫名心慌,阿孝不知道余問夏的過去。
她不可能會回到京北,回到那個她深惡痛絕的家。
“不行,現(xiàn)在就走!”他做勢要起來。
一旁氣喘勻的小弟,臉色忽然變了變。
“野…野哥,還有件事......”
“夏姐,她…夏姐她要結(jié)婚了......”
腦袋“轟得”一聲響。
“什么?!怎么可能!”阿孝 先反應過來。
江馳野怔愣住了,腦子木了一下,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阿孝強扯過那人,兇狠地瞪著他。
“你確定?你肯定要結(jié)婚的是夏姐?!”
那人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。
“沒…沒錯,是夏姐?!?/p>
江馳野的嗓音忽然像是啞了一樣。
“不可能......”
“我才是她丈夫,夏夏這只是為了氣我而已,一定是這樣......”他眼里滿是恐慌。
阿斌見他這樣,故意提醒。
“野哥,這也不是沒可能啊,夏姐以前不知道你和她弄假離婚證的事,現(xiàn)在她知道了,在法律上她可是未婚??!”
江馳野神情滯了一瞬。
是啊,他居然忘了。
當初,是他親口要人幫他和余問夏辦個假證。
后又在同一天下午,陪著方靜晗辦了真的結(jié)婚證。
心像是被撕扯開一樣,傳來劇痛。
“阿孝,立刻去買機票,我要回國!”
阿孝犟不過他,只能認命的去定機票。
可臨走前,他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阿斌身上。
而阿斌卻毫不客氣地回看過去。
飛機行駛在高空,江馳野的心卻沒有一刻靜下來過......
而余問夏這邊,從婚禮的前一晚就已經(jīng)忙的暈頭轉(zhuǎn)向。
謝寒聲怕她累到,就大包大攬了所有事項。
后來,就變成了余問夏看著他忙得腳步離地。
謝寒聲知道她在這邊沒有要好的朋友,就在婚禮上沒有設(shè)置伴郎和伴娘。
她看著他極為認真地規(guī)劃此次婚禮流程,內(nèi)心頓時又一陣愧疚劃過。
只是因為,她知道。
這次的婚禮注定會有小插曲。
謝寒聲忙完手上的事,端著一杯熱牛奶進了余問夏的房間。
見她在洗澡,他小聲叮囑了幾句后,便將牛奶放在桌子上走了。
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響。
“謝總,太太已經(jīng)放出了消息,明天婚禮上那么多人,如果出了事,我們該怎么交代?”
謝寒聲斂眸,“加派人手,保護好她?!?/p>
“可是謝總,這是您期待已久的婚禮,就這么被搞砸,也太......”
電話外的人久久沒有開口回應。
直到助理以為他不會再開口回他的時候,那邊卻又突然傳來聲響。
“我們都不是她,也沒經(jīng)歷過她所經(jīng)過的那些事,無論如何,無論她想做什么,我都會陪著?!?/p>
在他身后站著的余問夏,緩緩垂下眼眸,輕聲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