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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詩嚇了一跳,看見是我,白了我一眼,不耐煩地說:「都下課了你還在這兒干嘛,不會又在蹲阿野吧?」
「少自作多情了,阿野是不會喜歡你的,也不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比。」
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,拉著周野快步往外走。
我慢條斯理收拾好書包,出門。
唐詩在洗手間補妝,周野靠在走廊邊,手里夾著煙。
他是當之無愧的校草。
冷白皮,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下頜鋒利。鋒芒畢露又意氣風發(fā),透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明明長了一雙桃花眼,卻只對唐詩一人親昵。
又野性又忠誠的小狼狗,誰不喜歡呢?
我在他面前站定,他居高臨下看著我,輕佻地吐出一團煙霧,冷冷嗤笑。
「江月,不過是親了幾次,老纏著就沒意思了,別這么玩不起?!?/p>
我沒說話,伸手拿走他指間的香煙,踩滅,又去握他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輕緩地揉捏起來。
他略微詫異,下意識瞟了一眼洗手間,想要掙開,卻被我用力握住。
我唇角勾起,輕聲說:「剛才你抱她時手在發(fā)抖,是手臂振動綜合征又犯了吧。」
「你今晚還有越野賽,手必須要保持良好狀態(tài),不能碰煙酒,也不能再使力?!?/p>
「這個手法舒服嗎?」
「嗯,應該是舒服了,我認識你舒服的表情?!?/p>
周野微微蹙眉,警告似的喚我一聲:「江月?!?/p>
我笑瞇瞇應了聲。
他想甩開我的手,又實在覺得舒服,只好窩窩囊囊隨我擺弄。
修長大手在我的細白手指間起伏,誰都沒說話,若有似無的曖昧升起。
漸漸地,白皙大手染上一層粉紅。
又熱又軟,應該是徹底恢復了。
我松開他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周野叫住了我,神色有些復雜:「你怎么知道這些?」
全校都知道,周野不愛學習愛賽車,所有女生都被他賽場上的意氣風發(fā)迷得神魂顛倒。
就連唐詩也只愛他的榮耀,從不關心他背后的付出。
只有我去學了有關賽車的一切,我知道他是怎樣一步步走到今天,也知道怎樣去緩解他的職業(yè)病痛。
我朝他眨了眨眼。
「想知道的話,唐詩的生日宴,你做我的舞伴,我告訴你。」
洗手間忽然傳來聲響,唐詩罵了一句,似乎是打碎了粉餅。
周野頓了頓,嗤笑一聲。
「別做夢了,江月,我喜歡的是唐詩那樣耀眼的女孩,你太普通了。以后少做多余的事,我不吃這套?!?/p>
我看了他幾秒,淡淡笑了笑。
「我知道,你不喜歡我。」
「我只是,忍不住想對你好?!?/p>
你的家世足以把唐家踩在腳底摩擦,我當然要對你好。
他抿住了唇。
我掏出一支藥膏,放到他手上。
「還疼的話,就擦點這個。」
「晚上比賽,注意安全。」
他愣愣地看著藥膏發(fā)呆。
我勾起唇角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剛剛我騙了他。
我根本不想要他做我的舞伴。
唐家這種生意人,成年子女的生日宴并非單純的慶祝,而是一場待價而沽的展示。
她的三個備胎,也并非隨心挑選,而是經(jīng)過嚴密考核的篩選,最大程度提高她的身價。
但我,會在她生日那天,把她的價值剝得一干二凈。
這是我為她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。
現(xiàn)在,我要去見她的二號備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