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彥庭點了外賣,叫人送來香菜。
不顧我的哭喊,讓保鏢將香菜全都塞進我嘴里。
身上的包疹,肉眼可見的蔓延,直至我最后暈厥過去。
醒來時,我身上全都是輸液管,那殘留的香菜味,無時無刻都在折磨我的全身。
很想去一趟衛(wèi)生間,周圍卻找不到一個人。
思緒間,我聽到了外面的談話聲:
“姜韻和顧彥庭看起來關系不一般啊,他們是不是好上了?”
“應該是吧?!?/p>
“可顧彥庭不是和沈欣然結婚了嗎?姜韻這樣豈不是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?”
“顧彥庭那么有錢,姜韻本來就愛慕虛榮,想做這個小三也不奇怪?!?/p>
“確實,以前姜韻就挺虛偽的,也不潔身自好,現(xiàn)在為了傍上大款,她當然愿意做小三。”
“只是可惜了沈欣然,她估計還不知道吧?”
“噓,小聲點,離開醫(yī)院再說吧?!?/p>
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。
我強忍著疼痛,想要掙扎著起床。
卻在這時,門被推開。
顧彥庭走了進來,見我掙扎著起床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你又想要折騰什么?”
我回頭看向顧彥庭那冰冷的面孔:“我……我只是想去一下衛(wèi)生間?!?/p>
顧彥庭表情稍微緩和,上前扶著我來到衛(wèi)生間。
“強行讓你吃香菜,是我一時沖動,是我不對,不過你指使我們的女兒去做那種害人的事情,也太過分了?!?/p>
我聽著他好似解釋而解釋的聲音,苦澀一笑。
是嗎?
過分嗎?
可你為什么就看不出來,我是被冤枉的。
我沒有再解釋,只覺得事到如今,任何的解釋都顯得那么狼狽,那么多余。
“我已經為你請了護工,這幾天我得出差,不能陪你了?!?/p>
顧彥庭見我默不作聲,他自言自語了幾句,隨后離開。
他關門后,外面?zhèn)鱽硭c女兒的聲音:
“你為什么不去看看媽媽?”
“哼,我才不看壞媽媽呢,她卑鄙無恥,居然利用我陷害姜阿姨,幸好姜阿姨沒摔死,否則壞媽媽就是殺人犯!”
我死死握緊拳頭,以至于輸液管里的血倒流。
這就是我視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女兒。
還記得她剛出生的時候,我整天抱著她,天真的對顧彥庭說:“女兒真的好可愛,永遠都抱不夠?!?/p>
女兒第一次喊媽媽的時候,我激動一整天。
女兒第一次考試一百分的時候,我逢人就炫耀……
那一件件的事情,都好似發(fā)生在昨天。
而今天的女兒,讓我陌生又害怕。
我住院了五天,五天的時間,女兒沒來看過我一次。
我也不再對她有任何期待和幻想。
只是默默數(shù)著協(xié)議生效的倒計時。
本來我已經可以出院。
可我卻不想回家,不想面對顧彥庭和顧小婉。
我以各種檢查為理由,讓醫(yī)生再讓我住院一周。
下午,我獨自在醫(yī)院走廊散心,迎面遇到了姜韻。
幾天前,她的腿傷看起來很嚴重,甚至報告顯示多處骨折。
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,而現(xiàn)在才僅僅過了五天,她居然可以不借用工具,獨立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