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支持“窮困潦倒”的男友顧北辭創(chuàng)業(yè),我一天打三份工,甚至去地下血站賣血。
直到被他媽用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羞辱,我才知道他竟是京城首富的兒子。
他摟著真正的名媛女友,輕蔑地笑:“我跟朋友打了個賭,賭你這種廉價的女孩多久會愛上我?,F在,我贏了?!?/p>
我撕碎支票,心如死灰。
大雨中,青梅竹馬的哥哥溫言初將我擁入懷中,溫柔地說:“傻瓜,有我呢?!?/p>
我以為找到了救贖,直到他向我求婚的那一天,我無意間聽到了他與渣男的通話。
他笑著說:“哥們兒,謝了。沈家馬上就是我的了,你當初丟掉的垃圾,現在可是我的墊腳石。”
我顫抖著從高跟鞋底的夾層里摳出一張電話卡,撥通那個一年沒敢聯系的號碼:“救我,救沈家。”
……
免提開著,聲音清晰。
電話那頭顧北辭的聲音得意洋洋。
“溫哥,你這招太狠了。先讓我把她踩到泥里,你再來當救世主,現在她對你死心塌地,沈家不是任你拿捏了?”
我端著茶杯的手僵住了。
溫言初輕笑。
“說起來,還得感謝她那個固執(zhí)的老爹。要不是沈老頭斷了她的經濟來源,我們的計劃也不會這么順利?!?/p>
顧北辭笑得更放肆了。
“當初你告訴我她是沈家繼承人的時候,我還不信。沈知夏那副窮酸樣,誰能想到那個富可敵國的沈氏集團就是她家產業(yè)?”
“所以我讓你先下手,把她的自尊心徹底踩碎。一個被愛情傷透心的女人,最容易被拯救她的男人感動?!?/p>
溫言初的聲音里滿是算計。
“現在一年之約快到了,她除了我還能依靠誰?等她乖乖簽了財產轉讓協議,沈家的萬億資產就是我們的了?!?/p>
“那咱們怎么分?”
“三七開,你三我七。畢竟演這出戲,我付出的可比你多?!?/p>
“成交!溫哥,你可真是我見過最狠的人。連青梅竹馬的感情都能利用。”
“感情?”溫言初冷笑,“那種東西值幾個錢?”
茶杯從手中滑落,砸在地上。
瓷片四濺,茶水流了一地。
書房里的聲音瞬間停止。
腳步聲響起,我轉身想走。
但已經來不及了。
溫言初走出來,看到地上的狼藉,皺了皺眉。
“知夏?怎么了?”
他的聲音又變回了那副溫柔模樣。
我蹲下身去撿瓷片,手指被割破了,血珠滴在白色的碎片上。
“沒事,手滑了。”
聲音在顫抖,我努力控制著。
他蹲在我身邊,握住我的手。
“別撿了,會割到手的?!?/p>
他的觸碰讓我渾身發(fā)冷,但我不能躲。
“我去拿創(chuàng)可貼。”
他站起身,回房間拿藥箱。
我趁機沖進衛(wèi)生間,對著鏡子深呼吸。
鏡子里的人臉色慘白,眼睛紅得厲害。
不行,我不能露餡。
現在的我孤立無援,父親斷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,朋友們也因為一年前的事情疏遠了我。
如果被溫言初發(fā)現我聽到了那些話,后果不堪設想。
我用冷水洗了洗臉,調整表情。
走出衛(wèi)生間時,溫言初已經收拾好了地面,還點燃了蠟燭,在客廳里鋪滿了玫瑰花瓣。
他單膝跪在沙發(fā)前,手里舉著一枚鉆戒。
“知夏,嫁給我好嗎?”
眼中的深情看起來那么真實。
如果我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,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求婚現場。
現在卻感覺惡心想吐。
垃圾,墊腳石,蠢女人。
這就是他對我的評價。
我想拒絕,想轉身就走,想撕破他的虛偽面具。
可是我不能。
一旦拒絕,他就會知道我聽到了什么。
以他的手段,我可能永遠走不出這個房間。
“知夏?”
溫言初站起身,走向我。
“你怎么不說話?是不是太激動了?”
他的笑容溫柔得讓人作嘔。
我咬著唇,努力不讓自己發(fā)抖。
現在的我就像砧板上的魚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
“我……”
聲音顫抖得厲害,我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太高興了。”
擠出這句話的時候,我的心臟疼得快要爆炸。
溫言初滿意地笑了,再次舉起戒指。
“那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我看著那枚鉆戒,想起剛才電話里的內容。
三七分贓,萬億資產,財產轉讓協議。
原來我在他們眼里,就是一只等著被宰殺的肥羊。
眼淚涌了出來,溫言初以為那是高興的眼淚。
“傻瓜,別哭?!?/p>
他輕撫我的臉頰,動作輕柔。
每一次觸碰都讓我想要嘔吐。
我顫抖著伸出左手。
除了答應,我別無選擇。
溫言初欣喜若狂,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。
冰冷的金屬貼著皮膚,重得讓人窒息。
“從今以后,你就是我的人了?!?/p>
他吻了吻我的手背,聲音無比溫柔,卻讓我覺得毛骨悚然。
“我愛你,知夏。永遠愛你?!?/p>
溫言初將我抱在懷里,緊得讓人無法呼吸。
我閉上眼睛,眼淚無聲地滑落。
這個擁抱不是愛情的港灣。
是地獄的深淵。
而我已經徹底墜落其中,無法逃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