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就在這時,蓮心從另一側(cè)沖出來,她的衣服上沾著灰燼,全身上下卻沒有任何傷痕。
她尖叫著撲向顧川:
“阿川!著火了!我好害怕!我們的孩子差點(diǎn)就——”
顧川從我身邊沖過,甚至沒有看我。
他將蓮心摟入懷中,雙手捧著她的臉,眼中滿是驚慌和心疼:
“你沒事吧?孩子還好嗎?”
我站在原地,血液從傷口流出,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心臟被無形的手攥緊,痛得無法呼吸。
顧川終于轉(zhuǎn)過頭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我渾身是血,衣服破爛,頭發(fā)被煙熏得一片狼藉。
他的眼神從震驚變?yōu)楸?,最后定格在憤怒上?/p>
“沈晚,是你放的火?你就這么恨我們?就這么想殺了她和我的孩子?”
我張口想辯解,卻發(fā)現(xiàn)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蓮心掙脫顧川的懷抱,走到我身邊。
她的嘴角勾起得逞的微笑,在我耳邊輕聲說:
“百日之期是騙你的,治好顧川的祭典也是假的,甚至我那'苗疆圣女'的名頭也是假的。”
我看著眼前這對荒唐的“戀人”,突然感到荒謬的可笑。
五年的等待,換來的就是這樣的鬧???
我笑了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笑聲中帶著解脫,帶著釋然,也帶著對過去自己的憐憫。
“顧川,你贏了。你想要的,你都得到了。”
我轉(zhuǎn)身,絕望的走向漆黑的樹林。
第二天清晨,我坐上了飛往瑞士的航班上。
一年后,瑞士。
我站在落地窗前,雙手輕撫著隆起的小腹。
這里的空氣清新得仿佛能洗滌一切污濁,包括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。
“安安,媽媽愛你?!?/p>
我低語著,感受著腹中生命的律動。
這個名字寓意平安喜樂,是我對未來唯一的期許。
父親從書房走出來,手里拿著一沓醫(yī)院的檢查報告。
“晚晚,一切正常,別擔(dān)心。”
我接過杯子,心中涌起一陣暖意。
當(dāng)初決定做試管嬰兒時,父親二話不說放下公司的生意,陪我來到瑞士。
他說,既然不需要男人,那就讓家人的愛來填滿這個孩子的世界。
與此同時,大洋彼岸的顧川卻陷入了地獄。
顧川站在書房里,手中捧著一本陳舊的日記本,那是他在收拾我留下的物品時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翻開泛黃的紙頁,我的字跡映入眼簾:
“今天是等待顧川歸來的第367天。我夢見他了,他說他很快就會回家…”
顧川的手微微顫抖,翻到最后一頁:
“他回來了,卻帶回了個女人。他說那是為了我們能有孩子??尚幔课业攘宋迥?,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(jié)局?!?/p>
日記本從他手中滑落,重重砸在地上。
窗外,蓮心正在花園里散步,扶著隆起的腹部,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。
“顧總,沈小姐的哥哥來了。”
管家在門外輕聲提醒。
顧川整理了一下情緒,走出書房。沈遠(yuǎn)站在客廳中央,眼神冰冷如刀。
“沈遠(yuǎn),好久不見。”
顧川伸出手,卻被對方無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