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穿越顏詩在手術臺連續(xù)奮戰(zhàn)36小時救下瀕危雪豹幼崽,卻因體力不支猝死。
再睜眼已成獸世臭名昭著的惡雌——六個獸夫被她虐待得遍體鱗傷,
部落圣藥失竊的罪名扣在她頭上,全族獸人聯(lián)名要求將她獻祭給獸神。審判臺上,
她聽見蛇夫冰涼的鱗片纏上腳踝:“若你真是裝的…這次我甘心被你騙。
”寒風裹挾著冰碴刮過獸神崖,顏詩在劇痛中睜開眼。玄鐵鎖鏈深深勒進腕骨,
將她釘在祭壇中央的圖騰柱上。臺下黑壓壓的獸人群落里爆發(fā)出怒吼:“剜她心肝謝罪!
”“惡雌顏詩!毒害親夫!叛賣部落!
”記憶如冰錐刺穿腦?!置鬟€是地球頂尖獸醫(yī)顏詩,
為救一只先天性心臟畸形的雪豹幼崽,在手術臺前血戰(zhàn)三十六個小時。最后看見的,
是監(jiān)護儀拉平的心電圖,和家屬砸向額角的金屬病歷夾:“庸醫(yī)!它才三個月大?。?/p>
”“證據(jù)確鑿!顏詩,你還有何辯駁?”祭壇左側的蒼老薩滿將骨杖重重頓地。
光幕在虛空展開:畫面中與顏詩容貌一致的女子冷笑著將匕首捅進銀狼獸人腹部,
又有一幕是她潛入神廟抱走散發(fā)熒光的圣藥匣?!安皇俏摇鳖佋妱傞_口就被漫天咒罵淹沒。
她突然聽見一道淬毒的心音刺入耳膜:“為什么沒死在手術室?
害我白布置那場醫(yī)鬧…”她猛地抬頭,
只見薩滿身側站著個鹿族青年——原主記憶里最寵愛的“弟弟”顏洛!鎖鏈嘩啦作響,
顏詩掙扎著望向祭壇右側。那里跪著她的六位獸夫,
個個傷痕累累:- 狼獸人雷恩左眼蒙著滲血的獸皮,
頜——原主為取樂逼他與劍齒虎幼崽搏斗所致;- 蛇夫墨遲尾鰭鱗片被生生剝?nèi)ナ甙耍?/p>
露出粉紅嫩肉——原主聽說蛇鱗能美容后親手用石刀刮的;- 最慘的是兔族少年云樂,
原本蓬松的長耳只剩半截焦黑斷茬——因給原主烤的巖鼠不夠酥脆,被她按進火塘。
“請獸神降罰!”墨遲忽然抬頭。他蛇尾游移至祭壇邊緣,金瞳倒映著顏詩蒼白的臉。
紛亂心音卻泄露出截然不同的情緒:“快否認?。∥抑劳凳ニ幍牟皇悄恪薄拔矣凶C據(jù)!
”顏詩嘶喊壓過風雪。她盯住顏洛腰間的骨雕藥囊——那是原主去年送他的生日禮。
“薩滿大人,圣藥是否裝在玄冰晶匣中?”“自然?!薄罢埐轭伮宓乃幠?!
昨夜我親眼見他將融化的晶匣碎片埋進東谷!”全場嘩然中,
人的指控:“狼夫雷恩的傷根本不是幼虎所為——他眼底殘留的金斑證明遭遇過成年毒箭蛙!
而全族只有顏洛的獸形是箭蛙克星金翎鹿!”混亂在顏洛撲向顏詩時達到頂峰。
墨遲的蛇尾如閃電絞住他喉嚨,雷恩獨眼燃起暴怒的金焰。
而顏詩趁亂摸向顏洛后頸——那里有她剛發(fā)現(xiàn)的微型注射孔。
“肌肉松弛劑…原來我猝死的那臺手術,是你動了麻醉機!”祭壇崩塌于蛇尾橫掃的剎那。
墨遲卷著顏詩墜向懸崖,風聲裹挾他低語:“你救過我的命…七歲那年我被毒藤纏住,
是顏詩割破手腕用血引開食肉蟻群。”顏詩怔住——那分明是她前世救流浪狗的場景!
崖底洞穴里,她撕開獸皮裙給墨遲滲血的尾鰭清創(chuàng)。當現(xiàn)代獸醫(yī)的縫合技術隨銀針穿梭顯現(xiàn),
蛇夫忽然扣住她手腕:“你不是她?!摈[片下肌肉繃緊,
“但若這是你新的騙局…”他吻上她染血的指尖,“我自愿入局?!斌艋疣枧菊憽?/p>
洞外隱約傳來狼嚎,而顏詩撫過心口——那里跳動著一株碧綠幼苗,
是穿越時帶來的**木系治愈異能**。她看向掌心,一粒圣藥正瑩瑩發(fā)光,
那是從顏洛藥囊夾層掉落的證物。真正的戰(zhàn)爭,此刻才剛開始…幾日后的一個風雪夜,
墨遲的蛇尾在顏詩腰間纏緊,
尾鰭新生的鱗片擦過她縫合的傷口:“獸夫們正滿世界追殺‘弒妻仇人’。
”他銜著染血的銀針輕笑:“夫人這招假死栽贓,比從前高明多了。
”2 危險洞外忽傳來冰翼拍擊聲——是那位被剝光鱗片的冰鵬獸夫,
正叼著顏洛的頭顱降落在懸崖。凜冽的寒氣瞬間席卷洞窟,
篝火掙扎著發(fā)出瀕死的“噼啪”聲,光芒被擠壓成微弱的一團。冰鵬獸夫——阿斯蘭,
高大的身影幾乎堵住了整個洞口,月光在他覆蓋著新生冰藍色絨羽的翼尖流淌,
卻無法溫暖他眼中凝固的、幾乎化為實質的恨意。他鋒利的喙上,
顏洛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空洞地映著火光,濃重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氣中彌漫。他的目光,
像淬了萬年寒冰的利箭,精準地釘在顏詩身上。那眼神里沒有墨遲的復雜糾葛,
沒有雷恩的暴怒質問,只有純粹的、要將她徹底凍結、碾碎的殺意?!八懒?。
”阿斯蘭的聲音如同兩塊堅冰摩擦,低沉刺耳,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凍徹骨髓的寒意,“償命。
”他龐大的冰翼猛地一振,洞內(nèi)溫度驟降,巖壁上瞬間凝結出厚厚的白霜。沒有多余的話語,
他如一道冰藍色的閃電,裹挾著死亡的寒風,直撲顏詩!
那只曾優(yōu)雅梳理羽毛、如今卻布滿猙獰疤痕的利爪,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,
狠狠抓向她的心口!太快了!顏詩瞳孔驟縮,身體在求生本能下向后急退,
背脊重重撞上冰冷的巖壁,退無可退!墨遲重傷昏迷,木系異能剛剛耗盡,
她此刻脆弱得如同薄冰?!白∈郑“⑺固m!
”一聲嘶啞的厲喝在利爪觸及顏詩獸皮衣襟的前一瞬響起。是墨遲!
他不知何時竟強行從昏迷中掙扎著抬起了頭,金色的蛇瞳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,
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絕。他的蛇尾虛弱卻無比迅猛地卷起地上燃燒的、只剩一小截的柴火,
狠狠砸向阿斯蘭襲來的手臂!“滋啦!”火焰與寒冰碰撞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,
騰起一小股白煙。火焰瞬間熄滅,柴火化為焦黑的碎片。阿斯蘭的動作僅僅被阻了一瞬,
那足以洞穿巖石的利爪,在顏詩胸前險之又險地劃過,帶起的勁風撕裂了她的衣襟,
在她鎖骨下方留下三道淺淺的血痕,火辣辣地疼。阿斯蘭的動作終于徹底停住。
他緩緩收回手爪,冰藍色的眼珠轉向墨遲,
里面翻涌著難以置信的暴怒和更深沉的痛楚:“墨遲…你護她?
”他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,“她挖了你的心!剝了我的鱗!害死了曦!
”最后那個名字——曦——被他吼出來時,帶著一種撕裂靈魂的悲愴。墨遲急促地喘息著,
強行催動力量的代價是傷口再次崩裂,鮮血染紅了顏詩剛為他包扎好的繃帶。
他金色的蛇瞳死死盯著阿斯蘭,里面的情緒復雜難辨,有痛苦,有愧疚,有掙扎,
最終卻化為一種近乎哀求的堅定:“阿斯蘭…停手…她…值得…”“值得?!
”阿斯蘭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,他猛地指向地上顏洛的頭顱,
又指向墨遲和自己身上那些無法磨滅的傷痕,“看看這些!看看曦死前凝固的絕望!
你告訴我,她哪里值得?!墨遲,你是被她折磨瘋了嗎?!
”“不…”墨遲的聲音虛弱卻清晰,“不是她…至少…不再是了…”他艱難地轉動眼珠,
看向因劇痛而蜷縮在巖壁下、臉色慘白卻眼神清亮的顏詩,
“她救了我…用…用你從未見過的辦法…像…像曦…”“曦”這個名字再次出現(xiàn),
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阿斯蘭心上。他高大的身軀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
冰封的恨意出現(xiàn)了一絲裂痕。曦,他逝去的伴侶,也曾擁有罕見的治愈天賦,
是部落曾經(jīng)的希望。他冰藍色的瞳孔劇烈收縮,目光如探照燈般射向顏詩,
第一次真正地、仔細地審視這個他恨入骨髓的“惡雌”。她鎖骨下的傷口正滲著血珠,
那鮮血的顏色在篝火殘光下顯得異常刺目。她眼中沒有往日的殘忍和傲慢,
只有劫后余生的驚悸、痛楚,以及一種…他從未在這個軀殼里見過的清澈?
還有一絲…為了墨遲而生的憤怒?荒謬!這一定是她新的偽裝!比剝鱗挖心更卑劣的偽裝!
3 落幕“謊言!”阿斯蘭低吼,冰霜再次在他周身凝聚,洞內(nèi)的空氣仿佛都要被凍結,
“墨遲,你被她蠱惑了!她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心!”他不再看墨遲,
那冰冷的、審視的、帶著毀滅性力量的目光重新鎖定了顏詩,一步一步,
如同死神逼近:“證明給我看。證明你不是她。證明墨遲的‘值得’不是又一次愚蠢的犧牲!
”他的利爪緩緩抬起,指尖縈繞著致命的寒氣,“或者,我現(xiàn)在就撕開你的胸膛,
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樣一顆毒瘤!”巨大的壓力如同實質的山巒,轟然壓在顏詩身上。
她背靠著冰冷的巖石,刺骨的寒意透過薄薄的獸皮衣滲入骨髓,幾乎凍結了她的血液。
阿斯蘭那冰藍色的瞳孔,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,里面翻涌的不僅是刻骨的恨意,
還有一種瀕臨瘋狂的絕望。他需要一個答案,
一個能擊碎他認知、足以讓他停下毀滅腳步的答案。否則,墨遲的阻攔只是徒勞,
她和墨遲都將葬身于此。證明?如何證明?說自己是穿越者?在這個信奉獸神的世界,
這只會被當成瘋子的囈語,或者更惡毒的“邪靈附體”的證據(jù)!說原主的惡行并非自己所做?
證據(jù)呢?顏洛已死,死無對證!薩滿和部落早已將她定罪!恐懼的藤蔓纏繞住心臟,
但顏詩狠狠咬了一下舌尖,劇痛帶來一絲清明。不能慌!絕對不能慌!阿斯蘭看似瘋狂,
但他提到了“曦”,提到了墨遲的“值得”,那根深蒂固的恨意之下,
有一絲被強行壓抑的、對“不同”的驚疑。墨遲的以命相護,
還有那句“像曦”…是她唯一的籌碼!她強迫自己抬起下巴,迎上那雙冰寒刺骨的眼睛,
聲音因寒冷和緊張而微微發(fā)顫,
卻異常清晰:“阿斯蘭…我無法抹去‘她’對你們造成的傷害…那些痛苦和失去,
是刻在骨血里的烙印…”她看到阿斯蘭的瞳孔驟然縮緊,利爪上的寒氣更盛?!暗牵?/p>
”顏詩猛地提高聲音,壓下喉嚨里的腥甜,“看看墨遲!看看他現(xiàn)在的樣子!
如果我還是‘她’,為什么要耗盡心力救一個‘玩物’?為什么不讓他死在祭壇上,
再換一個更‘聽話’的獸夫?!”她指向墨遲身上染血的、但明顯經(jīng)過精細處理的繃帶,
指向他因失血和劇痛而蒼白的臉,
指向他即使在昏迷中也下意識微微卷曲、試圖保護她的蛇尾。阿斯蘭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,
落到了墨遲身上。那猙獰的、幾乎被剝光的尾鰭,
此刻被干凈(雖然被血浸透)的獸皮仔細包裹著,
露出顏詩用骨針和堅韌草莖縫合的痕跡——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、近乎藝術般的處理方式,
充滿了對傷處最小傷害的考量。這絕不是那個只懂破壞、享受痛苦的惡雌會做的事情!
顏詩捕捉到他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動搖,如同冰層下悄然流動的暗涌。
她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,深吸一口氣,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
將最后一張牌重重拍出:“你說…我‘挖心’…”她的聲音低沉下去,
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,
我能證明…墨遲的心還在跳動…完好無損…甚至…正在愈合…你能否…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?
”洞窟內(nèi)死一般的寂靜。篝火最后一點火星不甘地跳動了一下,徹底熄滅。
只有洞外呼嘯的風聲,以及阿斯蘭周身冰晶凝結的細微“咔咔”聲。
月光清冷地灑在顏詩倔強的臉上,也照亮了阿斯蘭眼中劇烈翻騰的風暴。證明墨遲的心還在?
完好無損?甚至愈合?這怎么可能?!那個惡雌親手將染血的匕首刺入墨遲的胸膛,
那血腥的一幕,部落里多少獸人親眼所見!那是墨遲瀕死、被判定為“挖心”的鐵證!
也是點燃阿斯蘭最終復仇烈焰的關鍵!阿斯蘭的呼吸變得粗重,冰藍色的眼眸死死鎖住顏詩,
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凍結、解剖?;闹?!天方夜譚!這一定是她拖延時間的詭計!
遲那句“像曦”所勾起的、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、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…渺茫希望?
“證明?!?最終,阿斯蘭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,冰冷依舊,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。
他周身的寒氣并未散去,反而更加凝練,如同蓄勢待發(fā)的冰風暴,只要顏詩有絲毫異動,
便會將她徹底撕碎?!叭裟愀宜;印視屇愫湍t,一起體會什么叫真正的…碎尸萬段。
”壓力如山!顏詩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,幾乎要撞碎肋骨。
她賭對了阿斯蘭對墨遲殘存的一絲情誼(或者說,對墨遲判斷的困惑),
但更大的難題擺在眼前——如何“證明”?直接解開繃帶?
那猙獰的傷口本身就是“挖心”的“鐵證”,只會更加激怒阿斯蘭!木系異能?
剛剛為了救墨遲已經(jīng)耗盡,心口那株幼苗黯淡無光,強行催動恐怕會瞬間獸化暴露,
在這個敏感時刻,無異于自尋死路!顏詩的視線飛快地在洞內(nèi)掃視,
掠過冰冷的巖石、熄滅的灰燼、阿斯蘭帶來的血腥…最終,
她的目光定格在自己鎖骨下那三道被阿斯蘭利爪劃出的傷口上。血珠正緩緩滲出,
沿著肌膚滑落。一個極其冒險、近乎瘋狂的念頭,如同閃電般劈入她的腦海!她猛地抬手,
用指尖狠狠抹過自己鎖骨下的傷口,沾滿溫熱的鮮血。在阿斯蘭冰刃般的注視下,
她毫不猶豫地將染血的手指,
輕輕按在了墨遲胸前——那被繃帶緊緊包裹著的、象征著“挖心”罪行的傷口位置!
“你…做什么?!”阿斯蘭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驚怒,利爪瞬間抬起!
他以為顏詩要下毒手!然而,就在顏詩染血的指尖觸及繃帶的剎那——異變陡生!
墨遲胸前那厚厚的、被血浸透的繃帶之下,
毫無征兆地亮起了一點微弱的、卻無比清晰的碧綠色光芒!那光芒如同初生的嫩芽,
帶著蓬勃的生命氣息,穿透了層層的獸皮和血污,柔和地暈染開來。緊接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