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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爬了多久,手指和腳趾都被磨爛,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,我終于回到了家。
出租屋一片凌亂,周彥哲第一次忘記我那天,他把家里能砸的東西全都砸碎。
掛在墻上的合照,一起做的泥塑,還有那架他攢了一年的錢給我買的鋼琴。
冷漠的視線至今刺痛我。
“我的女朋友,你也配?”
那天是我二十五歲生日,我們明明說好要去結(jié)婚的。
黑暗中,沙發(fā)那里突然傳來響動(dòng)。
“教練,那里不行的~”
“唔,怎么那么緊,你做過手術(shù)?”
“討厭,人家還是處/女啦?!?/p>
指甲深深扣進(jìn)地毯,我看著交纏在一起的身體,聲音嘶啞。
“你們,在干什么?”
鄭嬌嬌嚇得叫了一聲,藏進(jìn)周彥哲懷里。
“你怎么會(huì)在教練家?”
周彥哲也蹙眉,曾經(jīng)溫柔的眉眼一片戾氣。
“你怎么自己回來了,也不說一聲,知道我們找你多久嗎?!?/p>
我苦笑,若是那樣跟他們一路去了醫(yī)院,恐怕我早就死在路上了。
鄭嬌嬌/挺起胸膛在他唇邊落下蜻蜓點(diǎn)水一吻。
“好啦,姐姐回來就好,別生氣了?!?/p>
說著,她從雙腿褪下一塊布料扔給我,頤指氣使。
“你也別閑著,這是教練送我的全球限定款,一條一百萬,快去給我洗干凈,就當(dāng)是給我們賠罪了。”
內(nèi)褲被直接扔到我臉上,男女之間的腥味堵得我喉嚨發(fā)緊。
“彥哲......”
他挑眉輕笑,眼中盡是輕浮。
“不是說什么事都愿意為我做嗎?怎么就這么一點(diǎn)小事,都做不到?”
“那算了,我?guī)蓩勺吡?.....”
一想到失去他的生活,心臟就如海水倒灌,悶得透不過氣。
爸媽車禍去世后,是他將我從冰冷的回憶中帶出來。
重度抑郁癥吃下一瓶安眠藥時(shí),是他把我送到急救室,一遍遍告訴我他在。
被混混拉進(jìn)巷子差點(diǎn)被侵犯時(shí),是他沖出來一刀扎進(jìn)那人心臟。
他為我背上人命,一個(gè)高材生只能窩在一個(gè)小駕校里做教練。
都是我欠他的。
我跪在地上,一遍又一遍地朝他們磕頭。
額頭被磕的淤青,鮮血流的滿臉都是。
“別走!我去洗,別丟下我?!?/p>
“等等?!?/p>
周彥哲叫住我,視線落在我滿是血漬的裙子上。
“你受傷了?怎么弄的?!?/p>
還沒來得及張嘴,鄭嬌嬌就驚呼。
“姐姐,就算你想讓教練心疼你,也不該拿番茄醬騙人啊?!?/p>
“我沒有......”
周彥哲眼中的心疼立刻被冰冷取代。
“李瑤歌,一遍遍說謊有意思嗎?為了留住我,這種下賤的事你還要做多少遍?!?/p>
“我根本想不起來你說的那些,現(xiàn)在我愛的人只有嬌嬌一個(gè),你別再做這種事來惡心我了。”
我麻木地拿起地上的內(nèi)褲,這時(shí)手機(jī)卻開始嗡嗡作響。
不同的電話,男人的聲音卻都一樣油膩。
“你那么騷,多少錢一晚啊,我包了?!?/p>
“看著你平時(shí)挺清純,沒想到私底下玩的那么花。”
“姐姐,今晚能用鞭子抽你嗎?”
......
這時(shí)我的工作群,高中、大學(xué)班級(jí)群都彈出來一條視頻。
視頻里,我像狗一樣被壓在一個(gè)男人身下,竭盡所能地討好他。
情動(dòng)又嫵媚的表情,放/蕩不堪的聲音,此刻全部化作利劍扎向我的心臟。
我踉蹌著后退,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彥哲,嘴中滿是厚重的鐵銹味。
“為什么,要這么對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