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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節(jié)_1

十年相愛,不抵新人 小酒 9320 字 2025-07-04 12:24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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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愛十年,我為沈曦擋酒喝到吐血。

就在公司上市那日,秘書卻喚了別人為“先生”。

沈曦小心翼翼為男人擦著臉。

“蘇少楊,他和你不一樣”

“你能在酒局替我擋刀,你能爬上女人床上談項目……他不行,他太純了。”

我把頭揚起,不讓眼淚流下。

然后同意家里安排的婚事。

1

沈曦宣布退居二線的那夜,將我困在落地窗前酣戰(zhàn)。

我看著鏡中撕成碎片的睡衣。

“沈曦,這是分手炮嘛?搞著這么激烈干嘛,真是服了你?!?/p>

我忍著渾身酸痛,無語的開著玩笑。

沈曦指尖夾著煙,一副饜足又貪婪的模樣。

她眼底欲色未褪,手指卻已撫上我額頭的舊疤。

那是替她擋酒時被人用酒瓶砸的。

“蘇少楊,如果我放你自由……”

“你會不會像當年那樣,替我擋酒瓶嘛?”

她聲音暗啞,卻讓我的心一顫。

跟了沈曦七年,我早學會讀懂她每個停頓。

她眼神認真。

“沈總,我早過了要糖吃的年紀?!?/p>

若我還是陽光有活力的二十一歲。

沈曦要推開我,我定會攪黃她所有并購案,大鬧公司,讓她身敗名裂。

可如今我三十一歲……

沈曦卻突然捏起我的下巴。

炙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,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渾身冰冷。

“蘇少楊,我們該結束了?!?/p>

“酒別喝了,你胃出血的病歷還在我抽屜?!?/p>

“我們都該學會體面?!?/p>

“你,你找個會照顧你的女人好好過日子吧。”

這一刻,我指甲掐進掌心。

三十一歲說再見。

這十年的光陰終究是喂了狗。

先紅了眼眶的人,就輸了全部籌碼。

“好?!?/p>

我故作灑脫,彎腰去撿散落一地的衣服。

沈曦卻突然拉住我的手臂。

她掌心溫度滾燙,卻說著最涼薄的話。

“雨這么大,明早再走?!?/p>

十年能將利刃磨成繞指柔。

沈曦或許忘了,我骨子里的血。

從來都是滾燙的。

要散,就散得徹徹底底!

我甩開她手,赤腳踩上滿地狼藉。

就在這時。

她新歡的電話恰在此時響起。

“阿曦,你說要陪我看首映的……”

“我穿了你送的白襯衣,在電影院門口……”

“沈總的新歡,倒是比我會撒嬌?!?/p>

我倚著門框,“只是不知道,他能不能像我這樣,替你……”

沈曦猛地抬頭,眼底風暴驟起。

“蘇少楊!”

她聲音裹著怒意,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慌亂,“過去的事,沒必要再提,再說了,阿宴和你不一樣?!?/p>

“沒必要?”

我忽然笑出聲。

“沈總現(xiàn)在說沒必要,可曾想過這十年,我替你擋下多少見不得光的事?”

手機那頭傳來男孩明朗的呼喚:

“阿曦?你在和誰說話?”

沈曦瞬間切換成溫柔聲線:

“乖,我馬上到?!?/p>

她掛斷電話。

“蘇少楊,方宴他和你不同,他太單純,太干凈了。”

我怔了怔,隨即笑得更明亮。

“所以呢?”

我逼近她。

她避開我的目光,抿了抿嘴:“你該知道,沈氏需要……”

“需要什么?需要個清清白白的男主人?”

我扯開襯衫領口,露出心口處紋身

——那是她名字的縮寫,是十年前沈曦親手紋下的。

“沈曦,你教我用身體當武器的時候,怎么不說要清白?”

窗外驚雷炸響,她終于暴怒:

“蘇少楊!你非要把自己說得這么不堪?再說了,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你?!?/p>

我盯著她暴起的青筋,突然覺得疲憊。

原來最痛的傷口,是親手揭開時發(fā)現(xiàn)早已潰爛成瘡。

2.

我下樓后,手機在包里瘋狂震動,是沈曦的號碼。

第七次掛斷后,一條短信跳出來:

“你胃藥在書房第二個抽屜。”

我盯著屏幕笑出聲。

虛情假意!

拐角處突然亮起車燈,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我身側。

車窗降下,現(xiàn)出一張精致漂亮的臉。

“蘇先生需要搭便車嗎?”

顧氏集團長公主顧思雪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。

同時,她也是我的聯(lián)姻對象。

我也不客氣,直接上了車。

“相信你也調查過我,我們本就聯(lián)姻,以后互不干涉?!?/p>

顧思雪一愣,隨后坦然一笑道:

“好,按你心意來。”

第二日。

我去沈曦的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(xù)。

剛下樓,肚子突然一陣劇痛,是胃病犯了。

“上車?!?/p>

不知道什么時候沈曦出現(xiàn)在我身邊。

我攥緊包帶,指節(jié)發(fā)白:

“不必了,我叫了車。”

“蘇少楊,別耍性子。胃藥不要了?”

我咬住下唇,胃部適時傳來一陣絞痛。

沈曦總是這樣,打一巴掌給顆糖,而我竟然一次次沒出息地接住那顆糖。

最終我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
沈曦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:

“明天去把東西搬走?!?/p>

我猛地轉頭看她:

“什么?”

“阿宴要住進來?!彼Z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,

“你的東西,明天全部清走吧?!?/p>

我的指甲陷入掌心,疼痛讓我保持清醒。

方宴,那個讓沈曦愛得不行的清純小白臉,留學歸來的鋼琴家。

“好?!蔽衣犚娮约赫f,

“明天上午十點,我會去拿。”

沈曦似乎沒料到我會答應得這么干脆,側目看了我一眼:

“需要幫忙嗎?”

“不必。”

我扯出一個笑。

車在我公寓樓下停住。

沈曦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絲絨盒子推過來:

“給你的?!?/p>

我打開盒子,里面是一條鉆石手表,在昏暗的車內熠熠生輝。

這是我們交往三周年時我在雜志上多看了兩眼的款式,沒想到她竟然記得。

“分手禮物?”

我合上蓋子,聲音發(fā)顫。

沈曦皺眉:

“蘇少楊,別這樣。你知道我和阿宴...”

“我知道?!蔽掖驍嗨?,把盒子放回中控臺,

“祝你們幸福?!?/p>

下車時我走得很快,生怕慢一步就會在她面前崩潰。

直到電梯門關上,我才允許眼淚流下來。

第二天上午,我準時出現(xiàn)在沈宅門口。

書房里,我機械地收拾著屬于自己的物品。

三年來我竟沒在這里留下多少痕跡。

抽屜里果然放著我的胃藥,旁邊還有半盒我喜歡的薄荷糖。

“請問...”一個清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

“你是新來的幫傭嗎?”

我轉身,看見一個穿白色襯衣的男孩站在那里。

方宴比照片上還要像十八歲的我,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和鼻尖上的小痣。

我大量了他幾分鐘后,便順著他的話回答。

“是的,我不在這里上班了,來拿些舊東西。”

反正以后也都見不著了。

我正要走時,方宴卻拉住我:

“等等,你能幫我看看衣帽間嗎?有些衣服我不知道該怎么整理...”

我跟著他走進主臥,衣帽間里掛滿了白色系的衣服。

我的手指拂過其中一條白色上衣,胸口像被重錘擊中

——這是沈曦去年送我的生日禮物,我穿過一次,她說不適合我。

原來不是衣服不適合,是我不夠像他。

“這些衣服...”方宴有些困擾,

“沈曦說都是給我準備的,但有些款式我不太喜歡?!?/p>

“你可以直接告訴她?!蔽逸p聲說,

“她會按你的喜好來?!?/p>

方宴驚訝地看著我:“你好像很了解她?”

“傭人嘛,總要了解主人的習慣?!蔽覕D出一個職業(yè)微笑,

“如果沒有其它事,我先走了?!?/p>

下樓時,我突然聽見身后一聲驚叫。

轉身看見方宴踩空臺階,整個人向前栽去。

我本能地沖過去,在最后一刻接住了他。

我們雙雙跌坐在樓梯轉角。

方宴臉色煞白,緊緊抓著我的手臂:

“謝謝你!要不是你我可能...”

安頓好方宴后,我再次告辭。

他卻執(zhí)意要送我出門:

“你救了我,至少讓我送送你?!?/p>

陽光下,方宴的笑容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。

我突然理解了沈曦為什么對他念念不忘。

他是未經風霜的溫室少爺,而我早已在商場的爾虞我詐中長滿尖刺。

就在我們走到大門口時。

一輛黑色面包車突然急剎在我們面前。

3.

再次睜眼,我和方宴都被綁到了一個廢棄大樓里。

“這不是方大校草嗎?吃得真好?”

我下意識把方宴護在身后:

“你們是誰?”

為首的女人摘下口罩,露出一張極具個性的臉,

身邊跟著幾個高大魁梧的保鏢。

“蘇少爺,不認識我了?“

我認出了她

——周曉純,沈曦在商場的死對頭,以玩弄男性出名的情場風流女子。

“周曉純,你敢動沈曦的人?”我強作鎮(zhèn)定。

“哈哈哈,這不是我們的千杯不倒的蘇少爺嗎?沈曦的前姘頭!”

周曉純獰笑著逼近,“我盯你們好久了,今天可算讓我逮著機會。”

方宴在我身后發(fā)抖:

“蘇、蘇先生?”

“周曉純,你要多少錢?”我試圖談判,

“沈曦會付贖金。”

“錢?”周曉純蹲下來,捏住我的下巴,

“老子今天要的是人。沈曦搶了我三個項目,我玩她男人不過分吧?”

她轉向方宴,眼神變得淫邪:

“方大校草,聽說你還是童子身?今天姐姐們就幫你開開葷?!?/p>

“住手!”我撲過去擋在方宴前面,

“你敢碰他一下,沈曦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
周曉純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:

“下賤的狗,輪得到你說話?”

我的嘴角滲出血腥味,視線模糊中看見周曉純開始撕扯方宴的衣服。

他死死的瞪著周曉純。

墻角有根生銹的鋼筋。

我悄悄挪過去,握緊它猛地沖向周曉純。

“給我住手!”

鋼筋擦過周曉純的小腿,她痛呼一聲,轉身一腳踹在我肚子上。

我蜷縮著倒地,卻仍死死抓著鋼筋。

“媽的,先料理這個賤男人!”

周曉純吐了口唾沫,“他姿色也不錯,你們,去,干了他!”

兩個跟班淫笑著逼近,保鏢把我死死按住。

我絕望地閉上眼,腦海中閃過沈曦冷漠的臉。

她此刻大概正為方宴的失蹤大發(fā)雷霆,卻不知道我也身陷險境。

“??!”

一聲慘叫突然響起。

我睜開眼,看見方宴狠狠咬了周曉純的手,掙脫開來。

下一秒,倉庫大門被踹開,刺目的光線中,一個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。

沈曦。

她身后是全副武裝的保鏢。

周曉純的同伙立刻抱頭蹲下,而周曉純本人則面如土色,跪在地上不住磕頭。

“沈、沈總,誤會,這都是誤會...”

沈曦看都沒看她,徑直走向絕望的方宴,用手抱住他:

“沒事了,阿宴?!?/p>

方宴反手把她摟進懷里:“阿曦,再見到你真好……”

沈曦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我。

我艱難地撐起身子,左臂有一道長長的傷口,正汩汩流血。

我以為她會說些什么,哪怕只是一句“你還好嗎”。

但沈曦的眼神比冰還冷。

“啪!”

一記耳光打得我耳膜轟鳴。

“蘇少楊,你好大的膽子?!?/p>

她掐住我的脖子,聲音低沉可怖,“你怎么知道阿宴的?”

我震驚地瞪大眼睛,喉嚨被她掐得發(fā)不出聲音。

方宴急忙跑過來:“沈曦,你誤會了!是蘇先生救了我,他還受了傷...”

“阿宴,你太善良了?!?/p>

沈曦松開我,溫柔地對方宴說。

“這男人心機深沉,他一定是查到了你的存在,故意設局接近你?!?/p>

周曉純突然爬過來:

“對!沈總!是這個男人指使我們的!他說只要我們毀了方先生,他就給我們五百萬!”

“你胡說!”

我掙扎著站起來,卻因失血過多踉蹌了一下。

“沈曦,你寧愿相信一個綁架犯也不信我?”

沈曦的眼神讓我如墜冰窟。

她轉頭對保鏢說:“把阿宴先生送回去休息?!?/p>

沈曦一腳踩在周曉純手上,后者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。

“說真話,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?!?/p>

周曉純痛得涕淚橫流:

“是這個男人聯(lián)系我的!他說他恨方先生搶走了您...”

沈曦滿意地點頭,松開腳走向我。

我不斷后退,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墻壁。

“蘇少楊,我給過你機會?!?/p>

她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,“既然你這么想被女人玩,我成全你?!?/p>

她對保鏢揮手:

“把他衣服扒了,讓周總和她的手下好好'招待'他。拍下視頻,我要讓所有人看看,得罪我沈曦的下場?!?/p>
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眼前這個惡魔般的女人,真的是那個曾為我暖手、為我下廚、在我生病時整夜守床的沈曦嗎?

保鏢逼近時,我突然笑了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7-04 12:24:4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