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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媽說女孩子書讀多了,不好嫁人,逼我輟學給弟弟當保姆。

弟弟生病了,媽媽說是我搶了弟弟福運,將我關(guān)在豬圈里與豬同食。

奶奶為了救我出來,跟爸爸斷絕了關(guān)系,并拿出養(yǎng)老的錢供我念完了書。

后來,我給奶奶買了大房子,帶她游歷山海河川。

奶奶想家了,我便將工廠開到了家門口。

爸媽聽到消息后,拿出全部家當去討好廠長,想為我那“人中龍鳳”的弟弟謀個好差事。

卻不知真正的老板,是十五年前被他們掃地出門的我。

1

我到自己的工廠視察工作,走到廠長辦公室時,通過半掩的大門,正好看見有人在給廠長塞紅包。

一個中年女子將一筐雞蛋,塞到廠長手里,特意掀開面上的紅布,露出雞蛋下面的現(xiàn)金。

同時,她用手扒拉站在一旁的少年:“快給廠長叔叔問個好,讓他給你安排個好工作?!?/p>

少年不耐煩地喊了聲“廠長叔叔”。

聞言,站在兩人身后的中年男子立馬堆著笑臉道。

“我兒子可是小學畢業(yè),認識特別多的字?!?/p>

“您就看著隨便給他安排個什么經(jīng)理當當就行!”

廠長接過那框雞蛋后,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
“好說好說,正好明天老板要來巡查工廠,到時候沈賀就跟在我身邊,順便在老板面前露露臉?!?/p>

“要是老板也喜歡他,別說經(jīng)理了,就是副廠長也能安排!”

一家人聽了這話高興得不行,點頭哈腰的道謝。

而我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,心血來潮提前一天來巡視工廠,倒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。

我?guī)е瓪饷偷赝崎_半掩的大門,這才看清楚了那一家三口的面容。

真是冤家路窄呀!

十五年未見的爸媽,一見面就給我找不痛快。

2

從決定把廠開到家門口起,我便知道見到他們是遲早的事。

但我沒想到,這一刻來得如此之快。

我記著他們今年也就五十出頭,怎么頭發(fā)花白,滿臉皺紋,活脫脫七旬老人的模樣。

而我那“金貴”的弟弟,雖然穿得人模人樣,看起來卻像個吊兒郎當?shù)幕旎臁?/p>

這就是他們差點逼死我,也要護著的心肝寶貝?口口聲聲能飛黃騰達,讓他們過上神仙日子的棟梁之材?

我瞧著街邊的乞丐,都過得比他們強上不少。

廠長不動聲色地扯過紅布,將雞蛋蓋得嚴嚴實實的,呵斥我道。

“這可是廠長辦公室,進來不知道敲門,信不信我開了你!”

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工服。

剛剛不小心把自己衣服弄濕后,去更衣室換的。

看來廠長是將我當成廠里的工人了,我也懶得糾正,說道。

“你還知道自己是廠長,如此收受賄賂,就不怕我跟老板告發(fā)你?!?/p>

“你為了一己之私,把這樣的人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,到時候給工廠造成的損失,你承擔得起嗎?”

廠長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,朝我翻了個白眼。

“你誰啊!還教育起我來了?!?/p>

“管理這個廠的人是我,就算是老板來了也得聽我的,我想讓他任什么職位就什么職位,你管得著嗎?”

而苗翠英瞇眼打量了我許久,終于認出了我,立馬打起精神道。

“你個掃把星,十幾年沒回家看我們一眼,一回來就觸我們眉頭,就見不得我們好是吧!”

“我兒子可是人中龍鳳,他能留在這個廠里上班,老板知道了都該謝天謝地地給財神爺磕三個響頭?!?/p>

聞言,沈林看著我驚訝地挑眉。

顯然他早就忘記自己還有個被趕出家門的女兒,更忘了我長什么樣了。

而廠長一聽,我是他們女兒,稍微放下心來,開始擺起了譜子。

“你們自己家的事回自己家理論去?!?/p>

“我告訴你們,要是今天的事被別人知道了,別說你們兒子的工作,我的工作都要被你們拖累!”

“那時候大家都別好過!”

沈林如臨大敵,立馬向廠長保證:“您放心,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,這件事絕對一個字都跑不到老板耳朵里去!”

他想來抓我的手,我靈活地躲開,沉聲道。

“不用你費心,老板已經(jīng)知道了,因為我就是這家工廠的老板?!?/p>

3

幾人互相交換眼神后,齊齊捧腹大笑。

廠長扯了扯我身上樸實無華的工服。

“剛還說要告訴老板,現(xiàn)在又說自己是老板了,麻煩你說大話的時候打打草稿好不好?!?/p>

“你要是老板,我倒立吃屎!”

聽見廠長的話,苗翠英也多了幾分自信:“就你個小女娃,帶著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婆,沒餓死算你命大,還異想天開當上老板了!”

“我看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了!”

沈林更是笑出了眼淚花:“你個女人家家的,還想當老板,簡直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!”

我不想跟傻子多說,拿出手機準備給張秘書打電話。

一直以來都是他出面替我辦事的。

我手機剛拿出來,就被一旁的沈賀搶了過去。

“哇,最新款洛基亞,聽說一萬塊一部,你可真有錢。”

猝不及防地我手中一空,而沈賀已經(jīng)飛快地縮到角落里研究去了。

我離開家的時候,沈賀才不到四歲,我對他談不上喜歡與討厭。

但就這一個動作,我便能斷定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
我想搶回我的手機,沈林伸手將我攔?。骸澳銈€當姐姐的,讓著點你弟弟不行?。 ?/p>

“而且你一個干苦力的,怎么買得起這么貴的手機,我都得一年不吃不喝才買得起。”

“說吧,去哪兒勾搭的野男人?!?/p>

“你要明白,我不同意,你什么野男人都別想嫁,這手機就當他提前孝敬娘家人了。”

沈林一如既往地將女人視為男人的附屬品。

所以下意識認定,我能活下去,能用上好東西,靠的都是男人。

我知道解釋他也不會相信,推開他朝沈賀走去。

一旁的苗翠英見我要動手搶,雙手用力將我拽了回來。

她咬牙切齒的,一巴掌扇我臉上。

“十幾年沒回家,不說給你弟弟帶點好東西,就知道搶搶搶?!?/p>

“你個賠錢貨一出現(xiàn)就氣得我心梗!”

“老娘真是上輩子欠你的!”

4

我一個沒站穩(wěn)摔倒在地,臉頰又高又腫,整個人怒火中燒。

很多年前的畫面,在我眼前走馬觀花般地閃過。

我小學畢業(yè)那年,沈賀出生了。

原本以為自己沒有兒子命的爸媽,高興瘋了。

他們逢人就炫耀,自己家里添了個男丁。

沈賀剛出生的幾日,他們睡覺都能笑醒,就好像已經(jīng)看見百萬千萬的財富,在朝他們招手了。

原本日子還過得下去的我,在家里的地位急轉(zhuǎn)而下。

我從他們的女兒,變成了弟弟的仆人。

由于我白天要讀書,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照顧沈賀。

苗翠英便擅自到學校給我辦理了退學。

“你一個女孩子,讀那么多書以后不好嫁人?!?/p>

“有錢給你交學費,不如給你弟弟買件新衣服!”

九十年代,讀書應(yīng)當是我這樣家庭里,女孩子唯一的出路了。

于是我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,保證自己會好好照顧弟弟。

同時村里人可憐我,讓我?guī)退麄兏赊r(nóng)活,見我格外賣力都會多給點工錢。

見我能自己賺學費還能補貼家用了,苗翠英勉強同意我繼續(xù)讀書。

我這才磕磕碰碰地讀到了初中。

初三那年,我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高中,高興極了。

我想我終于可以擺脫這個家了。

可就在開學前夕,沈賀突發(fā)高燒,爸媽不帶他去醫(yī)院,反而找了個江湖術(shù)士。

江湖術(shù)士稱我占了沈賀的命格,搶了他的福氣,才會讓他小病不斷。

苗翠英對此深信不疑,她搶走我的學費,將我關(guān)在豬圈里,想通過折磨我,讓我把福氣還回去。

我跪在豬圈里給苗翠英磕頭,求他們放我出去。

我說,弟弟生病真的與我無關(guān)。

可苗翠英心比鐵還硬,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,倒像看了什么樂子,逗得直笑。

而沈賀熬了兩天,硬生生熬過來了。

苗翠英更是對江湖術(shù)士的話深信不疑。

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的時候,奶奶帶人來了。

最終在村長的見證,全村人的撐腰下,我跟爸媽斷絕了關(guān)系,奶奶也不再認沈林這個不孝子。

那苗翠英不僅不覺得丟臉,還因為一下子甩掉了兩個包袱,高興得不行。

雖然我跟著奶奶過上了漂泊無依的日子,但再苦再累心中都是歡喜的。

奶奶沒讀過書,也不知道讀書有多重要。

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拿出全部養(yǎng)老錢,供我念完了書。

如果不是奶奶,我或許會在一日一日的折磨中,為了活下來而妥協(xié)。

或許那之后,我還會被洗腦成功,將自己全部的希望,寄托在所謂的男丁身上。

一想到那樣的日子,我就一陣后怕。

我冷眼看著居高臨下打量我的兩人,他們早就不是我的爸媽了。

沒有誰比我更清楚,他們到底有多無恥。

我知道自己硬剛下去,肯定會吃虧,所以我打算暫時低頭,走為上計。

誰承想我還沒站穩(wěn),沈林抬腳踹在了我的小腹上,讓我再次摔倒在地。

“還想走?我看你這樣子,就知道你沒憋什么好屁。”

“你想去告發(fā)廠長報復(fù)我們,讓我們都別好過,對不對?”

5

臉上火辣辣的感覺還沒徹底緩和,腹部又傳來一陣劇痛,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滴落,疼得我說不出話來!

我再次退讓道:“我沒那閑工夫告密,我就想在廠里好好干下去,告發(fā)你們對我沒好處?!?/p>

這話讓沈林有些猶豫,攔著我的身形也開始動搖。

但一旁的廠長,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。

他摸著下巴,看著沈林緩緩道。

“你說這女娃的話,真的能信嗎?”

沈林也是男人,一眼便知道廠長打的什么歪主意。

他跟苗翠英對視一眼后,合力將我死死地壓在地上。

我奮力掙扎也是徒勞無功,咆哮道:“你們要干什么!青天白日的,這兒可是辦公室!”

廠長不冷不淡地道:“你還知道這兒是我的辦公室,你進來了就想這么走?”

苗翠英撕爛自己的衣服,用布條將我的手腳綁住。

沈林拖著我,將我綁在了辦公桌的桌腿上,討好般地跟廠長道。

“這個女娃從小就心眼多得不行,她的話啊!確實信不得?!?/p>

“我就把她拴在這兒,給您做條看門狗,您想怎么處置,就怎么處置!”

“反正她是我親生女兒,就算是警察來了,也奈何不了我什么!”

我掙扎著怒吼道:“就算你是我爸也沒有資格這樣做,你這是犯法的!”

沈林對我的話充耳不聞,心中絲毫沒有律法的存在。

苗翠英更是不理我,直接將布團成團塞到我嘴里。

“你要是好好聽話,也算為你弟做了件好事,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!”

我嗚咽著說不出話來,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。

看著三人退出了辦公室,我的心一寸寸涼了下去。

待房間陷入昏暗后,廠長搓著手朝我靠近。

我渾身都惡心得起了雞皮疙瘩,急切地道:“我真的是這家工廠的老板,我們通過電話的,不信你馬上給我打電話?!?/p>

廠長正興奮著,一句話也聽不進去。

他拽著我的腳踝,將我朝他身前拖去,用手撕開了我的衣服,在看見我光滑的肌膚時咽了咽口水,黏膩的眼神看得我生理不適。

我拼命用舌頭將嘴里的布團往外頂。

同時我聽見張秘書的聲音在門口響起,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
可我好不容易吐出了嘴里的布團,還沒來得及發(fā)出聲音,就被廠長用手重新捂住了嘴。

而苗翠英還在外面拼命解釋:“沒什么聲音,你聽錯了?!?/p>

我張嘴咬住廠長的手掌,用力到血腥味在舌尖蔓延。

廠長痛得面容扭曲。

他發(fā)了瘋似的,抓住我的頭發(fā),將我的頭狠狠地磕向桌角。

一次,兩次,三次……

我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。

在最后關(guān)頭,我拼盡全力拖動了桌子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音,同時吼道。

“沈盈在這兒!”


更新時間:2025-07-04 12:26:3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