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露在刺耳噪聲里超過兩分鐘,阮詩瑩感覺頭暈?zāi)垦?,開始流鼻血。
不管如何堵耳朵都沒有用,鋪天蓋地的噪音無孔不入,這樣感覺比死還難受。
這時砰得一聲巨響,鐵皮屋被從外面砸破。
蔣潤鈞踹開鐵板跑進來,把隔音耳機戴在阮詩瑩頭上。
他滿面焦急,用手勢和眼神告訴阮詩瑩:「不要怕,我來保護你?!?/p>
阮詩瑩無力癱軟,渾身被冷汗浸濕,被蔣潤鈞抱住后,仿佛陷入雪山與草木織就的清冽氣息里。
顧朗翊吃不下飯,心急火燎地趕回醫(yī)院時,看到的就是他們擁抱的場面。
「放開她!」顧朗翊怒火中燒,抬腳踹過來,蔣潤鈞護住懷中的阮詩瑩,用后背擋下這一踹。
「哪來的屌絲,竟然敢動我的女人,哦,你是那個眼科醫(yī)生?!诡櫪蜀凑J出蔣潤鈞,扯出陰森冷笑:「信不信我動動手指,就能讓你丟掉飯碗。」
「如果不是這位醫(yī)生及時趕到,我肯定會變成聾子。」阮詩瑩扶墻站起,帶著哭腔問:「朗翊,我已經(jīng)瞎了,你忍心讓我再受傷嗎?」
顧朗翊不假思索地說:「沒有,我沒有這么想,我很擔心你,所以連飯都沒吃就跑回來……」
阮詩瑩完全不信,但為了保護蔣潤鈞,她只能順著顧朗翊。
她深知顧朗翊吃軟不吃硬。
「嗯,我知道你是好心讓我檢查聽力,這次大概是出了醫(yī)療事故,沒關(guān)系,我們回家吧?!谷钤姮搹娙虗盒?,主動拉顧朗翊的手。
顧朗翊體會到一陣失而復得的激爽,忘情地摟緊阮詩瑩,在她臉上連吻數(shù)下,用力嗅她發(fā)間的香氣。
一旁的金欣欣嫉妒得雙眼冒火。
回到顧家別墅后,她質(zhì)問顧朗翊是不是變了心:「說好了讓她變瞎變聾變啞巴!這才只完成了一項,為什么進行不下去了?」
顧朗翊焦躁地揉揉眉間,溫聲勸道:「其實……你當年出了車禍后,僅僅是四肢骨折,我已經(jīng)讓阮詩瑩骨折過了,沒必要讓她再失明失聰失聲吧?」
金欣欣開始爆哭:「你不愛我了!好,我走!這輩子我們不會再見面!我爸爸跟你的生意也不會再談下去了!」
顧朗翊立刻拉住她。
一小時后,他們來到阮詩瑩的房間。
「寶貝,我來看你了,現(xiàn)在房間里只有我跟你兩個人?!诡櫪蜀摧p撫阮詩瑩的臉:「你的耳朵好點了嗎?」
阮詩瑩清楚看到金欣欣坐在顧朗翊身后,但因為正在扮演盲人,她只能裝作不知。
「還有點耳鳴,我沒事,你去忙吧?!谷钤姮撾p目直直地瞪著天花板。
可透過余光,她看到金欣欣正無聲地親吻顧朗翊,撫摸他的喉結(jié),手指探進他的襯衫……
這對狗男女竟然在她病床邊干這種事!他們以為她瞎,看不到,所以肆無忌憚。
阮詩瑩的心像被烈火焚燒,疼痛難忍,她想發(fā)瘋,想大吼大叫,可她只能挺在床上默默忍受。
「為什么不說話,寶貝?」顧朗翊一手牽著金欣欣,另一只手拉住阮詩瑩,柔聲細語地問:「我來看你,你不開心嗎?」
「我……」阮詩瑩心如刀割,聲音微微顫抖:「很開心?!?/p>
顧朗翊任由金欣欣親吻他喉結(jié),一邊拉住阮詩瑩的手深吻,低聲問:「那你愛我嗎?」
阮詩瑩被惡心地快吐出來,眼眶瘋狂泛酸,她強忍淚意,竭力扯出笑容:「這個問題,我想等《蘭劍》首演后再回答?!?/p>
「為什么?」
「因為《蘭劍》象征著我對你的感情,你看完后就能明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