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曾回頭,也不敢回頭,因為他的父親衛(wèi)釗拿著姜家來威脅我。
收到第一條那樣的短信時,我和褚仕鈞剛剛領(lǐng)證。
我換了新的手機和情侶號。
自此前塵盡埋。
穿上婚前的裙子,尺寸竟然綽綽有余,微微隆起的小腹也看不出來。
鏡子里的我跟五年前相比,似乎瘦了很多,面色也有些憔悴。
愛人如養(yǎng)花,原來不愛時,人也會枯萎啊。
拿著行李箱下樓,我聽到褚仕鈞要求助理外放的電話。
里面?zhèn)鞒鲟嵽鞭钡膵尚Γ?/p>
“仕鈞哥,這里是試衣間……我們這樣不太好吧……”
褚仕鈞喘著粗氣,吩咐他立刻把鄭薇薇的一車大牌衣裙搬回別墅:
“呼……把姜凝那堆東西扔進出去!啊……從今天開始……她住雜物間,薇薇跟我住主臥!”
助理有些為難,正猶豫是否要說出我離開的事。
我搖搖頭,悄聲道:
“先生心情正好,別擾了他的興致?!?/p>
他同情地看了我一眼,恭敬地打開了別墅大門。
褚仕鈞,我們從此一刀兩斷。
拖著行李箱出了別墅區(qū),沒多久,一輛邁巴赫緩緩駛近我身邊。
衛(wèi)黎下了車,一雙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我:
“姜凝,你的老公死了嗎?!”
一瞬間,我有種想哭的沖動。
這十年,他一直默默地觀察著褚家。
褚仕鈞第一次出軌時,衛(wèi)黎當(dāng)晚就告訴了我。
他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可我不能草率地放棄我的婚姻與家庭。
也不能割舍與褚仕鈞七年的感情。
不過他已經(jīng)另有所愛,我也無力維持那個虛假的家了。
我擦掉眼淚,強笑道:
“算是死了吧?!?/p>
他眼里閃過欣喜與心疼的神色,一臉期待地看著我。
這次我沒有拒絕,直接上了邁巴赫。
衛(wèi)家的宴會觥籌交錯,褚仕鈞卻沒心思去社交。
離婚半年多了,我不見蹤影,他的心里越來越焦躁。
鄭薇薇癡迷地望著金碧輝煌的別墅大廳。
想到以后進了衛(wèi)家的好日子,她臉上浮現(xiàn)幾分得意之色。
不屑地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男人,鄭薇薇嘴里喃喃自語:
“褚仕鈞,等我跟了衛(wèi)黎,你別想沾半點好處!還有姜凝這個賤貨,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,讓衛(wèi)黎好好收拾一頓!”
她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了。
“仕鈞哥,我們的計劃什么時候開始呢?”
鄭薇薇淺笑著挽上褚仕鈞的手臂。
她光潔的脖頸上系著一塊長紗巾,完美地蓋住了紅痣,只等著邂逅那位貴人時,“不經(jīng)意”地掀開。
褚仕鈞皺皺眉,左右張望了一下:
“等會兒,衛(wèi)黎還沒來……”
突然。他瞳孔一縮,拽著鄭薇薇朝某個人少的角落走過去。
“姜凝,你怎么混進來的!”
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,目光回到甜品臺。
我在這場宴會的幕后統(tǒng)籌團隊里負責(zé)監(jiān)督工作,當(dāng)然能進來。
褚仕鈞看到我平坦的小腹,思及孩子的月份,不禁面色一變:
“賤人,你竟然把孩子打了!”
我頓時沉下臉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