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棲月雙手無處安放,在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見,倒是聽覺被放大的數(shù)倍。
他聽見了自己和裴欽宴的心跳聲,還有彼此的呼吸聲。
“哥哥……可以開燈嘛?”云棲月心里真的無比好奇裴欽宴現(xiàn)在的樣子。
“不可以開燈,阿月?!迸釟J宴在云棲月耳邊輕輕吹氣,弄得云棲月心癢難耐。心跳的越來越快,就連空氣都熾熱了不少。
云棲月雖然看不清,但是裴欽宴不一樣,他甚至能在黑夜里,清楚的看到云棲月臉上細(xì)小的絨毛。還有他害羞期待的小表情。
“哥哥,我感覺……你很漂亮……”云棲月聲音黏膩,帶著氣音。聽的裴欽宴心里莫名的燥熱。
“阿月,你可以摸一摸我的耳朵?!?/p>
“???哥哥的耳朵?”云棲月下意識伸手往裴欽宴身上摸去,從腰間順著條條鏈鏈往上摸的脖頸,摸到了裴欽宴鬢角下的耳朵。
“哥哥,你的耳朵有什么問題嗎?”云棲月很是疑惑,柔軟的指尖摩挲著裴欽宴的耳朵還有頭發(fā)。
“錯了,阿月,不是那里?!迸釟J宴聲音好聽的似是要將人溺斃其中。云棲月疑惑之際,就感覺手腕上有什么東西纏了上來,毛茸茸,帶著絲絲涼意。
像是什么動物的尾巴,云棲月條件反射的閃躲了一下。隨后想到灼華說的話,心里又有些期盼,“哥哥,這是你的尾巴嗎?”
“嗯。”裴欽宴靠近云棲月,將人攬進(jìn)自己懷里。“阿月,你怕嗎?”
云棲月騰出另一只手摸上手腕上纏著的尾巴。滑滑的,毛茸茸的,手感特別舒服,云棲月有些愛不釋手。不停的撫摸著,還不忘閉上眼睛享受,“哥哥的尾巴好漂亮,手感特別好。”
云棲月是舒服了,高興了,倒是裴欽宴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。全身僵硬,極力忍耐著身體的燥熱,呼吸越來越急促。
云棲月察覺了不對,睜開眼睛問自己身旁的人,“哥哥,你怎么了?身體不舒服嗎?”
裴欽宴悶哼一聲,纏在云棲月手腕上的尾巴收回。云棲月感受到手腕上的溫度消失,瞬間有些失落,“哥哥,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?”
黑暗里,裴欽宴清清楚楚看到了云棲月眼里的難過。他忍受著身體的異常,抱著懷里的人,“沒有,阿月沒有惹我不高興,是我自己的問題?!笔撬眢w有了些不正常反應(yīng)。
裴欽宴看著云棲月受傷的眼神,有些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。撤回去的尾巴又纏了上來,這次不僅僅是纏上的云棲月的手腕,還有他的腰間,腳裸……
被很多條尾巴纏著,云棲月不但沒有害怕,反而有些興奮。他語氣激動“哥哥,你有幾條尾巴呀?”
“你猜?”裴欽宴聲音低沉。
云棲月很認(rèn)真的感受著身上纏著的尾巴,大概思考了一下回答,“嗯,我猜,哥哥有六條尾巴。”
“錯了。”裴欽宴將云棲月往自己懷里帶了帶,柔軟的唇覆在他耳畔告訴他,“我有九條尾巴。”
云棲月聞言眼睛一亮,裴欽宴抓著他的手腕讓他摸自己的發(fā)頂。云棲月順著裴欽宴的動作往他腦袋上摸去,頭發(fā)里藏著兩只毛茸茸的耳朵,尖尖的,軟軟的,跟尾巴一樣帶著涼意。
“哥哥,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呀?”云棲月的語氣可可愛愛,一點也沒有害怕和厭惡。反而愈發(fā)欣喜若狂。
他伸手摸著裴欽宴的耳朵,到他的頭發(fā),衣服,手……還有那讓云棲月愛不釋手的尾巴。
“狐貍?!迸釟J宴被云棲月摸得有點難以自控。就連聲音都充滿了甜膩。
“哇!哥哥是狐貍?。坑芯艞l尾巴的狐貍,那你一定很酷。”
“可是我不漂亮。”裴欽宴語氣壞壞的,尾巴纏著云棲月。
“不管哥哥漂不漂亮我都喜歡你?!痹茥潞苷嬲\的說,裴欽宴心里一軟。想起留音石里的錄音,整個心像是被拋在云朵上一樣。
裴欽宴指尖微動,房間的燈被打開的一瞬間,云棲月看見了裴欽宴那張極其妖冶漂亮的容顏。比他第一眼見到的樣子還要美艷。
煙紫色的瞳孔呈滿水霧,比玻璃珠還要好看。
漂亮奢華的衣裙,銀紫挑染的長發(fā)上綴著流蘇珠寶的發(fā)扣。眉心到鬢角是一條做工精致復(fù)雜的鏈子。眉心正中間是紅色花瓣的的印記。
身后的九條尾巴綺麗夢幻,雪白的尾巴,毛發(fā)蓬松蓬松的。尾巴尖端是淡淡的紫色,耳朵尖也是淡紫色。
云棲月看直了眼睛,都忘了反應(yīng)了,直到房間的燈熄滅云棲月都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。
這哪里是妖怪,這分明是九天之上的仙子。不,仙子都未必有裴欽宴好看。
“阿月,好看嗎?”裴欽宴輕輕撫上云棲月的臉頰,伸手捏了捏他的臉。
“好,好看。哥哥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神仙了。沒有之一。最最最最漂亮了?!痹茥录拥牟恢勒f什么好,他覺得所有美好的詞都不足以形容裴欽宴的美。
“那我這么好看,你就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嗎?”裴欽宴循循善誘。云棲月怎么可能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,雙手捧住裴欽宴的臉,輕聲道,“哥哥,冒犯了?!?/p>
隨后云棲月就著黑暗吻上了裴欽宴的唇,裴欽宴也是很配合的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一個纏綿又溫柔的吻結(jié)束。
裴欽宴眉眼間全是笑意,云棲月枕在他的胳膊上,語氣喪喪的,“哥哥,我是不是很笨啊,連接吻都不會。不能給你很好的體驗。不過,我可以慢慢學(xué),哥哥你等等我好不好?”
裴欽宴捂著有些發(fā)麻的唇,笑著說好。云棲月的吻技確實有些生疏,除了貼貼就是亂咬一通。但是他的動作很溫柔,看得出對裴欽宴是極其呵護的,生怕給人咬疼了。
“阿月。”裴欽宴低喚了一聲身邊的人。
“嗯,哥哥我在?!痹茥潞軠厝岬拇饝?yīng)。
“你上輩子,沒有和姓付的人有過接觸嗎?我的意思是,生理上的接觸…”裴欽宴知道云棲月是重生的。
而云棲月之所以會重生,是因為裴欽宴在撕裂時空的同時,還逆轉(zhuǎn)了時間。讓云棲月得以重來一次,自己也好跟他有“再續(xù)前緣”的機會。因為夢始終是夢,不比現(xiàn)在真真實實的存在。
云棲月聽見裴欽宴的話,微微抬頭,聲音透著狡黠,“哥哥,那如果我上輩子不干凈了,你還要我嗎?”
“要,因為那是你的過去,我不可能視而不見。我或許會難過,沒能早一點出現(xiàn)在你的世界里。
但我不會介意。因為我是因你才來到這個世界上,不會因為你不干凈就不要你?!迸釟J宴嗓音輕緩,他問這個問題,完全是好奇。
因為云棲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愣頭青。這還怎么往后發(fā)展?
裴欽宴自己也沒喜歡過人,沒經(jīng)歷過那方面的事。在過去的幾千年里,他也是潔身自好,從來不看亂七八糟的香艷畫面。
倆人都不會的話,那不就完了?
云棲月在聽見裴欽宴的話時,眼里漫上水霧,撇了撇嘴。有點想哭的沖動,他太感動了。
他慶幸自己兩世都是干干凈凈的,甚至連初吻都是給了裴欽宴。因為付斯年不喜歡他,自始至終沒碰過他。
云棲月無比慶幸自己的清白還在,雖然裴欽宴說不在乎,可是云棲月在乎。
換成是他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屬于過別人,愛就是要干干凈凈的將自己的身心都完完全全交給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