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。
我說:“媽媽以前管你,你嫌我煩,也不聽我的?,F(xiàn)在我只能建議這么多,具體看你?!?/p>
當(dāng)我對她冷漠之后,她反而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不敢對我那么任性。
這樣看,曾可安還真是賤人體質(zhì),討好型人格狂魔,喜歡倒貼。
她二胎生了兒子。
可是家庭地位并沒有因此提高。
王樹彬現(xiàn)在想證明自己能行的欲望已經(jīng)滿足。
沒有新的東西值得他去征服。
所以他的躁郁癥變得更嚴(yán)重了。
從身體的蹂躪,到現(xiàn)在直接家暴,讓曾可安不勝其擾。
離婚的念頭時強時弱。
可問題的關(guān)鍵是,王家根本不同意他離婚。
我覺得是時候收網(wǎng)。
便對她說:“王家母女不心疼你就算了,曾之道可是你親爸啊,他也不心疼你嗎?你直接把老大扔給他帶,就算不為了你,他為了王家人,也不敢真不管的!”
曾可安被孤獨癥老大折磨得夠嗆,聽我一說,立馬照做。
現(xiàn)在,叫苦連天的是曾之道了。
他本就是一個好吃懶做之人,現(xiàn)在要照顧一個孤獨癥幼兒。
可他不敢怠慢。
因為這到底是王家的血脈,他手里有不少把柄在王寒梅手里。
曾可安電話里告訴我,“老頭子接手半個月,頭發(fā)就白了一半。”
“因為老頭子要帶,連帶著老太婆也幫了不少忙?!?/p>
“媽,你這招真好用,就是要讓老太婆感受下帶孩子的不易,看她以后還瞎逼逼不。”
好景不長,老二兒子被查出來先天性心臟病。
曾可安的天塌了。
王樹彬的躁郁癥達到了頂峰。
曾可安那天平靜地給我打了個視頻:“媽,原來女人獨自帶大一個孩子這么難??!我以前總恨你把我一個人丟家里,現(xiàn)在才明白,你是真的分身乏術(shù)!”
我看到她的眼角淤青,頭發(fā)凌亂。
可是,我沒有心疼。
遲來的深情比草賤,這句話適合任何親密關(guān)系。
之后她好久沒聯(lián)系我。
倒是王寒梅派曾之道聯(lián)系了我:“你能不能管管你女兒?為人母要盡點責(zé)任?!?/p>
我現(xiàn)在最喜歡嘲笑曾之道:“你不是他爹嗎?為人父不用盡責(zé)嗎?還是你真的當(dāng)自己已經(jīng)死了?”
他現(xiàn)在不敢回嘴,只能求我:“可安現(xiàn)在完全不照顧兩個孩子,她又不工作,還不帶孩子不做家務(wù),你說她過分不?”
“不過分啊,我養(yǎng)她的時候,也沒讓她做這些家務(wù)啊,怎么到了你那里,這樣就不行了?”
我淡淡地說。
“可是她之前也不這樣啊?”
“她之前愿意伺候你們一家,是她傻,現(xiàn)在她要怎么做,是她自己的事,我管不了!”說完我掛了電話。
讓我奇怪的是,這些天曾可安一直沒聯(lián)系我。
我隱隱有種預(yù)感。
孩子靜悄悄,必定在作妖。
果真,曾可安憋了大招。
她甩手一段時間后,被她婆家人再次帶回家照顧孩子。
然后,她在全家人的晚餐里放了安眠藥。
安眠藥劑量很大,是她攢了好久的。
從她大女兒確診唐氏,她就開始依賴褪黑素和安眠藥助眠。
等她小兒子確診先天性心臟病而她被家暴后,她就停藥了。
她把藥攢著。
留給她前世最愛的婆家人吃了。
然后在全家都睡著后,打開了煤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