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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無妨,他馬上就會忙的顧不上咱們?!?/p>
要再快一些了,我這幾日總是能聽到茵兒喊我的聲音。
這孩子定是一個人害怕了。
沒過幾日,早朝時的一紙彈劾落在江肅頭上。
言官上奏,稱受人檢舉,江肅的母親和妹妹曾殺害良家女子。
如今百姓已經(jīng)隱隱議論此事。
奏折中直指那被殺女子的尸骨如今就埋在江府老宅的側(cè)院中。
皇帝震怒,派京兆府尹帶人前去徹查。
果然在側(cè)院的一棵老槐樹下,挖出了一具女尸。
江肅的母親和妹妹已被關(guān)押至大牢。
消息傳到我耳中的時候,腳邊的阿福正在啃著骨頭。
我摸了摸它的頭說道,
「錦翠,帶話給兄長,今晚讓他幫我安排一下吧?!?/p>
錦翠在一旁安慰道,「夫人,大公子和老爺夫人都是在意您的?!?/p>
是啊,當(dāng)初我和江肅也是住在江家老宅的。
只是我那婆母日日要我在烈日寒冬下站規(guī)矩。
懷了茵兒之后,她又每**我喝那些育男湯、生男藥。
我還記得她每日掛在嘴邊的那句話,
「我們江家如今連個男孫都沒有,你肚子還不爭點氣?!?/p>
可是,她忘了嗎?
我生過一個兒子。
只是被她疼愛的小女兒弄丟了......
爹娘心疼我,見不得我在婆家受這腌臜氣。
那時父親和兄長在朝中給江肅施壓,
逼的他與我搬出老宅,住到父親為我購置的這所三進(jìn)宅子中來。
院子大了,夫君的官職升了,府中女子也變多了。
江肅與我父兄的官職已經(jīng)相當(dāng),做事也硬氣起來。
往日的溫柔和體貼再也不復(fù)存在。
直到這時,我才明白他當(dāng)初求娶的不是我這個人。
而是我背后的家世,我父兄的助力。
只是他也不敢太過張揚。
除了柳氏常年居于府中之外,其他女子都是短暫過客罷了。
「錦翠,陪我去一趟大牢吧。」
夜里,我來到關(guān)押江肅母親和妹妹的牢房中。
她早已不復(fù)往日江家老夫人的樣子,發(fā)髻凌亂。
二人伸手向我的衣衫抓來,
「茹兒,以前娘對你的要求是多了些?!?/p>
「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,你叫肅兒趕緊救我們出去。」
「對了,還有你父親,去求求你父親好不好?!?/p>
「至少,把倩兒救出去啊。」
我揮手甩開她們,笑著問道,
「你們猜,為什么今天來的是我,而不是江肅?」
「早知如此,你們又哪來的膽子殺了江肅的那個妾室?」
被她們殺害的那名女子,曾是江肅未與我成婚時,納的一房妾室。
后來江肅偶然與我相識,并得知我父兄的身份。
江家便想悄聲解決了那名女子,好迎娶我進(jìn)門。
奈何那女子對江肅死心塌地,竟口稱要到我家府中求個成全。
江母怎能讓這種礙著兒子前途的人存在。
從此這名叫嫣嫣的女子便消失了。
若不是阿福以前經(jīng)常在那里刨土,再加上府里隱約的傳言。
我也沒把兩者聯(lián)系到一起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