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程野開車送我去法院。路上等紅燈時,他突然伸手過來,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指:“記住,
無論那畜生說什么,都別看他?!蔽毅读艘幌拢骸盀槭裁??”“你一看他,
他就會覺得還能操控你?!背桃澳恳暻胺?,下頜線繃得死緊:“我要他連你的眼神都得不到。
”法院門口已經(jīng)圍滿了記者。程野護著我從側門進去,在安檢處被帽子叔叔攔下。
“家屬止步?!睂Ψ焦鹿k地說。程野的臉色瞬間陰沉,我趕緊捏了捏他的手臂:“沒事,
我能行?!彼⒅遥蝗粡目诖锾统鲆粭l銀鏈子塞進我手里。是念念的發(fā)繩,
上面還掛著一顆小小的星星。“帶著它,我和念念都在等你?!彼曇羯硢 N疫o發(fā)繩,
轉身走向法庭。法庭的燈光刺眼得讓人眩暈。我站在證人席上,
一字一句地陳述著那些噩夢般的經(jīng)歷。每說一個字,都像在親手撕開結痂的傷口。
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突然打斷了我。我抬頭,看見被告席上的韓躍猛地站起來,
臉色慘白得像見了鬼。他的手銬哐當砸在桌面上,帽子叔叔立刻按住了他?!澳忝髅魉懒?!
我親眼看到你的項鏈在熊的嘴里?!狈ü僦刂厍孟路ㄩ常骸氨桓?,控制你的情緒!
”我沒有回答,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,只是平靜地繼續(xù)我的證詞。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,
像一頭困獸。判決來得很快?!敖壖堋⑴按?、偽造文書,數(shù)罪并罰,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。
”法槌落下的瞬間,韓躍突然撲向欄桿,聲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:“我知道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