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成榮國府即將慘死的遠房表妹,我笑了。嫡女賈元春以為我會像原主般任人欺凌?
我默默用現(xiàn)代管理法整頓后院賬目,暗查她貪污證據(jù)。當她再次設局誣陷我偷竊御賜之物時,
我當眾甩出她挪用公中銀兩的賬本。老太太看著鐵證如山,當場剝奪賈元春管家權交予我。
從此,府中人人自危。而我穩(wěn)坐釣魚臺,將那些曾踐踏我的人一一清算。這榮國府的棋局,
輪到我來執(zhí)子。第一章 驚蟄·異魂入樊籠意識沉浮,如同溺水者掙扎著沖破厚重的水面。
林晚意猛地睜開眼,酸脹的澀意瞬間彌漫開來。入眼是繁復到令人目眩的承塵藻井,
金線繡成的纏枝蓮紋在透過茜紗窗欞的微光里,流淌著一種沉甸甸的富貴氣。
身下是觸手生涼的錦緞被褥,空氣里浮動著若有似無的沉水香,甜膩,
卻壓不住一絲陳舊的、屬于深宅大院的陰郁氣息。
這不是她那間堆滿報表和速溶咖啡的格子間。陌生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,
帶著冰冷的絕望和刻骨的屈辱,蠻橫地涌入腦海,
瞬間淹沒了她屬于現(xiàn)代金融分析師林晚意的認知。林晚意,榮國府旁支林家的孤女,
父母早亡,無依無靠。半年前被“恩養(yǎng)”入府,寄人籬下,處境尷尬。而最清晰的烙印,
是這具身體原主未來注定的悲慘結局——不出數(shù)月,
她將被府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嫡長女賈元春,以極其不堪的罪名構陷,
最終在滿府的鄙夷唾罵和冰冷的算計中,悄無聲息地“病逝”,
成為這煊赫門庭里一抹無人記得的塵埃。“呵……”一聲極輕、極冷的笑,
從林晚意蒼白的唇邊逸出。胸腔里殘留著原主那幾乎凝成實質(zhì)的恐懼與不甘,
此刻卻被一股冰冷的、屬于掠奪者的鋒銳取代。她撐起酸軟的身體,
環(huán)顧這間布置還算雅致、卻處處透著客居疏離感的廂房。窗外,春日遲遲,
庭院里傳來丫鬟婆子們刻意壓低的、卻又難掩輕慢的交談聲。死局?
林晚意眼底掠過一絲屬于金融戰(zhàn)場操盤手的銳利寒光。她撥弄過動輒上億的資金流,
在數(shù)據(jù)叢林里精準獵殺過對手的破綻。這后宅的傾軋,不過是換了張皮囊的權力游戲。規(guī)則,
由她來定。結局,由她來寫。第二章 算盤·無聲起波瀾榮國府的日子,
表面是花團錦簇、富貴雍容。林晚意卻像一個最耐心的獵手,蟄伏在光影的縫隙里,
用那雙屬于現(xiàn)代審計師的眼睛,冷靜地審視著這座龐大府邸肌理下的每一道暗傷。
她頂著那張“怯懦安靜、不諳世事”的表小姐面皮,每日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給老太太、太太們請安,
話不多,笑容也恰到好處地帶著幾分瑟縮的感激。暗地里,
她纖細的手指卻如同最精密的探針,
悄然搭上了榮國府這架看似華麗、實則早已吱呀作響的財政機器。突破口,
就在這紛繁復雜的后院用度上。廚房的采買賬目混亂不堪,漏洞百出;庫房的管理形同虛設,
貴重物品登記潦草,損耗驚人;各房各院的月例銀子發(fā)放,更是成了一筆糊涂賬,層層盤剝,
怨聲載道卻無人敢言。而這一切混亂的核心,
隱隱指向那位主持中饋、金尊玉貴的元春大小姐?!坝腥?。
”林晚意合上從負責灑掃的粗使婆子那里“無意間”瞥見的、一份字跡歪扭的廚房采買草單,
指尖在粗糙的紙頁上輕輕敲擊。原主的記憶碎片里,
關于賈元春“挪用公中銀錢補貼己用”的零星傳聞,瞬間被賦予了血肉。這不是空穴來風,
這是系統(tǒng)性的貪婪和監(jiān)管缺失。她開始行動。沒有驚動任何人,
只利用每日去老太太院里請安、或是在花園“散心”的時機,像一縷無聲的風,
悄然收集著散落的“數(shù)據(jù)碎片”——某個管事婆子抱怨采買價格虛高的牢騷,
某個小丫鬟無意間透露的庫房物品缺失,
某個賬房先生面對盤問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……這些零散的信息,
在她腦中那個構建過無數(shù)復雜模型的處理器里,迅速歸類、串聯(lián)、交叉驗證。夜晚,
昏黃的燭火下。林晚意攤開一張自己繪制的簡易表格,
娟秀的字跡一行行列出可疑的條目、異常的時間點、關聯(lián)的人名。數(shù)字是最鋒利的武器,
邏輯是堅不可摧的盾牌。她像一個潛伏在黑暗中的賬房先生,
耐心地編織著一張足以勒斷脖頸的細密證據(jù)之網(wǎng)。網(wǎng)的中心,赫然是賈元春。
第三章 雷霆·污沼現(xiàn)真金暮春時節(jié),榮國府為即將到來的端午籌備家宴,府中上下忙碌,
氣氛卻透著一股緊繃的怪異??諝庵袕浡鵁o聲的角力,仿佛暴風雨來臨前令人窒息的寧靜。
這日午后,林晚意正依著窗欞,靜靜翻看一本前朝詩集,姿態(tài)嫻靜。
廊下忽地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,伴隨著刻意拔高的、帶著哭腔的驚呼:“不得了了!
老太太賞給太太的那支赤金點翠銜珠鳳釵不見了!那可是宮里的老物件兒!
”喧嘩聲直沖林晚意暫居的廂房而來。門被猛地推開,
賈元春貼身的大丫鬟金釧兒帶著幾個婆子氣勢洶洶闖入,眼神銳利如刀,
直刺向窗邊的林晚意。金釧兒手中捧著一個空了的紫檀木首飾匣,聲音尖利:“林姑娘,
奴婢們奉大小姐之命搜查各處。那鳳釵是老太太的心愛之物,若有閃失,誰也擔待不起!
得罪了!”她手一揮,幾個婆子便如狼似虎地撲向林晚意的妝臺和箱籠。林晚意并未阻攔,
只是緩緩放下書卷,抬眼看向門口。賈元春扶著丫鬟玉釧兒的手,
在一群簇擁的仆婦中姍姍而來。她穿著縷金百蝶穿花云緞裙,頭戴赤金嵌寶大鳳釵,
通身氣派,華貴逼人。此刻,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急與痛惜,目光落在林晚意身上時,
卻透著一絲冰冷的、勝券在握的嘲弄?!氨砻媚?,”賈元春聲音溫婉,
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,“府里出了這等事,總要查個明白,以免下人們渾水摸魚,
污了表妹清譽?!彼凵袷疽猓巡榈钠抛觿幼鞲哟直?,妝奩被掀翻,衣物被抖落一地,
一片狼藉。很快,一個婆子在林晚意一件壓箱底的舊襖袖袋里,摸出了一個硬物,
臉上頓時露出狂喜:“找到了!在這里!”她高高舉起一支金光璀璨、點翠華美的鳳釵!
“天哪!真是她偷的!” “看著老實,竟是個賊骨頭!
” “林家怎么出了這等丟人現(xiàn)眼的東西!
” 鄙夷、唾棄、幸災樂禍的低語瞬間在擠滿門口的仆婦中炸開。
賈元春臉上浮現(xiàn)出沉痛與震驚:“表妹!你……你怎能如此糊涂!這御賜之物也是你能拿的?
來人——”“慢著?!鼻辶枇璧穆曇舨桓?,卻像一把薄冰鑄就的利刃,
瞬間切斷了滿屋的喧囂。林晚意站起身,臉上不見絲毫慌亂,反而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平靜。
她無視那些鄙夷的目光,徑直走到那個舉著鳳釵的婆子面前,伸手,穩(wěn)穩(wěn)地拿過那支釵。
“大小姐,”她轉向賈元春,唇角甚至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,“一支釵而已,
何必如此大動干戈?倒顯得您失了管家主母的從容。況且,您確定這釵,真是我拿的?
還是……”她話鋒陡然一轉,眼神銳利如電,“您急著用這小小的釵,
來掩蓋您那動輒千兩、掏空公中銀庫的大窟窿?!”話音未落,林晚意手腕一翻,
一支不起眼的舊式銅鑰匙出現(xiàn)在掌心。同時,
她另一只手從袖中抽出一本薄薄、卻顯得異常沉重的藍皮賬簿,“啪”地一聲,
重重拍在身旁的紫檀小幾上!“這鑰匙,是庫房夾道里廢棄小倉的。這本賬,
”她目光掃過瞬間臉色煞白的賈元春,聲音清晰地傳遍鴉雀無聲的廳堂,
“詳細記錄了這半年來,大小姐您如何利用采買虛價、以次充好、謊報損耗、私挪月銀,
共計貪墨公中紋銀——一萬八千七百四十二兩六錢!
所有經(jīng)手人簽字畫押、銀錢去向、時間地點,一應俱全!”死寂。絕對的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那本藍皮賬簿上,仿佛看到了噬人的妖魔。
賈元春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,嘴唇哆嗦著,指著林晚意:“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
偽造賬目!來人,給我把這瘋婦拿下!”“住手!
”一聲蒼老卻蘊含著無盡威嚴的厲喝自門口響起。滿頭銀發(fā)、手持沉香木拐杖的賈母,
在王夫人、邢夫人等一干驚惶失措的主子簇擁下,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門口。老太太臉色鐵青,
渾濁的老眼此刻卻銳利如鷹隼,先是狠狠剜了搖搖欲墜的賈元春一眼,
隨即目光沉沉地落在那本賬簿和鑰匙上?!俺噬蟻??!辟Z母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王熙鳳反應最快,一個箭步上前,恭敬地捧起賬簿和鑰匙,送到賈母面前。
老太太沒有立刻翻看,只是用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賬簿粗糙的封面,
目光掃過廳內(nèi)噤若寒蟬的眾人,最后定格在林晚意平靜無波的臉上。良久,
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賈母緩緩翻開賬簿。她的目光一行行掃過那些清晰得刺目的條目,
越看,臉色越是陰沉,握著拐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廳內(nèi)只聞她粗重的呼吸和紙張翻動的沙沙聲?!芭?!”賈母猛地合上賬簿,
巨大的聲響驚得眾人一顫。她渾濁的眼中射出駭人的怒焰,手中的沉香木拐杖重重頓在地上,
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悶響。“孽障!”她怒視著面無人色、幾乎癱軟的賈元春,
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,“你……你真是好大的膽子!榮國府的根基,
差點就敗在你這個不肖子孫的手里!我賈家……竟養(yǎng)出了你這等碩鼠!
”賈元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,涕淚橫流:“老祖宗!老祖宗明鑒!是……是她陷害我!
是她偽造……”“閉嘴!”賈母厲聲打斷,痛心疾首,“鐵證如山,你還敢狡辯!
”她深吸一口氣,強壓震怒,再看向林晚意時,眼神已截然不同,充滿了審視、后怕,
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激賞。如此周密的證據(jù)鏈,如此不動聲色的隱忍和一擊必殺的凌厲!
這遠非尋常閨閣女子能為!“林丫頭,”賈母的聲音放緩,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,
“今日若非你明察秋毫,我榮國府百年清譽,怕是要毀于一旦!
這管家鑰匙……”她目光掃過抖如篩糠的賈元春,決然道:“從今日起,便交由你執(zhí)掌!
望你持身以正,秉公持家,莫要再讓我這老婆子失望!
”第四章 權柄·寒刃掌中懸賈母的金口玉言,如同驚雷滾過榮國府的上空。
賈元春被當眾褫奪管家大權,禁足思過,她那象征著無上尊榮的庫房鑰匙,
被王熙鳳親手取下,帶著一種沉甸甸的、混合著敬畏與惶恐的儀式感,交到了林晚意的手中。
冰冷的黃銅鑰匙躺在掌心,帶著庫房深處特有的陰涼氣息。林晚意微微收攏手指,
感受著那金屬棱角帶來的微痛。這不是鑰匙,是權杖,更是懸在她頭頂?shù)睦小?/p>
賈元春一黨盤踞多年,樹大根深,豈會甘心?無數(shù)雙眼睛,或明或暗,或嫉恨或?qū)徱暎?/p>
都在盯著她,等著她出錯,等著將她從這驟然拔起的高位上狠狠拽落,摔得粉身碎骨。
她沒有絲毫遲疑。接過鑰匙的第二天,林晚意便以雷霆手段開始了她的“新政”。第一步,
便是將后院賬房徹底清洗。那些依附賈元春、尸位素餐甚至同流合污的舊賬房先生,
無論資格多老,后臺多硬,一律被毫不留情地清退。取而代之的,
是她暗中觀察篩選出的幾個識文斷字、出身清白、尚未被派系完全污染的小丫鬟和小廝,
連同一位她以“遠房親戚”名義請來的、精通算學、沉默寡言的中年賬房先生。
新的賬房設在靠近庫房、便于監(jiān)督的偏院。
林晚意親手制定了全新的賬簿格式——摒棄了舊式流水賬的含糊不清,
引入了清晰的分類賬、復式記賬法。每一筆收支,無論巨細,都必須有經(jīng)手人簽字畫押,
注明時間、事由、物品詳細規(guī)格數(shù)量、銀錢具體流向。采購必須三家比價,
入庫出庫必須雙人核對簽字,庫房定期盤存,損耗超出定額必須層層追責。規(guī)矩森嚴,
條條框框如同冰冷的鎖鏈,瞬間捆住了那些習慣了渾水摸魚、中飽私囊的手腳。一時間,
后院各處怨聲載道,暗流涌動得更加洶涌。王夫人院里的周瑞家的,仗著是太太陪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