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野挽起袖子,冷冷看著他。
“你照顧不好的人,交給我有什么問題?”
“還說什么你老婆,我問你,梅梅身上那條疤痕怎么回事!她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被迫移植肝源!”
方彥成張了張嘴,半晌頹然低頭。
“只是讓她切除一部分給悅悅而已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悅悅去死嗎?”
他越說越激動,直勾勾的看著我。
“梅梅,你平時心地最善良,肯定不忍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?”
我扯了扯嘴角。
“忍心,為什么不忍心。”
沒有人比我自己更重要。
“方彥成,收起你那副自詡深情的嘴臉吧!我一看見就惡心。”
方彥成還想繼續(xù)糾纏,外面卻傳來一聲驚呼。
我們出去的時候,看見張悅跌倒在我的新婚蛋糕里,渾身狼狽的看過來。
“師兄,我肚子疼……”
酒店的管理人寒著臉拉住她不放,讓她賠償我們的蛋糕。
整整三十萬的價格,張悅臉色白的像紙,倉惶的狡辯。
“誰讓你們的蛋糕這么不經(jīng)碰!這就是你們的錯!憑什么要賴我!”
周圍的賓客對她指指點點,張悅哭的更狠,一直在喊師兄。
方彥成黑著臉過去,把她從蛋糕里拉出來,硬著頭皮給大家道歉,又遞過去一張卡。
“這里的錢足夠賠償這個蛋糕了。”
酒店管理員剛打算接過去,就被張悅搶了先。
“不行!這蛋糕哪里有這么貴,再說了,這不是姐姐的婚禮嗎?我跟她道歉就行了,不用師兄賠?!?/p>
說著,她信誓旦旦的走過來,帶著一身甜膩的蛋糕味,走到我面前。
“對不起姐姐,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的蛋糕,看在我是孕婦的份上,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!”
我深吸一口氣,看向方彥成。
“你知道怎么做,把這個蠢貨帶走。”
張悅氣的跺腳:“你罵誰蠢貨?你怎么能這么說我?虧我以后還想把孩子給你養(yǎng)!”
方彥成一把捂住她的嘴,厲聲警告。
“給我閉嘴!”
張悅一僵,紅著眼眶質問:
“明明是她欺負我,你怎么向著她不向著我?”
“師兄,你是不是還對她余情未了!”
這句話擲地有聲。
氣氛僵硬起來。
沒等方彥成回答,張悅就推開他往外跑。
可是地板上還有不少奶油,滑的要命。
她剛走了兩步,就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,肚子重重磕到旁邊的桌子上。
“啊啊??!”
她慘叫一聲,昏了過去。
方彥成想拉卻沒拉住,驚恐的跑過去抱住她的身體。
“快叫救護車!”
可是太晚了。
張悅摔得不是地方,身下逐漸出現(xiàn)一大灘鮮血。
等醫(yī)生趕過來的時候,孩子已經(jīng)沒了。
醫(yī)院里,張悅哭天喊地,要我賠她的孩子。
“如果不是你們那個該死的蛋糕,我的孩子一定還好好的!”
“都怪你們!要么償命,要么賠錢!否則我就去你們阮家跟顧氏底下的公司鬧!”
對于她這種無理取鬧的人,我跟顧時野都沒什么辦法,只能和方彥成溝通賠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