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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景琛蹲下身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,聲音冰冷到了極致。
“紀夏彤,我究竟是哪里對不起你,竟然讓你這么對我的老婆?”
“故意出賣消息害她被綁架,把她推進海里,使出各種詭計冤枉她,還騙我抽她的血......”
“紀夏彤,你還是人嗎?”
紀夏彤從未見過如此陰森可怖的賀景琛,哪怕還沒有開始任何粗暴的舉動,就已經(jīng)快把她給嚇破了膽。
她哭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,“對不起,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景琛,就看在從前的面子上,你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?”
“呵,饒了你,”賀景琛若有所思地咀嚼著她的話,忽然話鋒一轉(zhuǎn),“我饒了你,那誰來饒了我的淮月?”
“她當(dāng)初被你陷害因你受過的時候該有多么委屈害怕,你能還得起嗎?”
紀夏彤哆哆嗦嗦著說不出一句話,只是不斷搖著頭。
賀景琛冷冷勾起唇角,“你也知道自己還不起啊,沒關(guān)系,我會讓你慢慢還?!?/p>
說完,開始吩咐保鏢,“就讓她先從抽血開始償還吧。”
“把她送去我名下的私人醫(yī)院,當(dāng)初她騙我抽了淮月多少管血,就讓她以百倍的數(shù)量還回來。”
“記住,別一下子把人弄死了,分批次慢慢抽,我有的是時間跟她奉陪到底?!?/p>
紀夏彤在聽到這些話后被嚇得差點昏了過去。
一百倍......那是要抽干她身上的血啊,雖然賀景琛說了慢慢來,但長此以往下去她的身子也吃不消的。
而且,那會多么疼啊!
“不行,景琛,你不能這么對我,你不能這么狠心!”
紀夏彤撕心裂肺地嘶吼著,可賀景琛已經(jīng)懶得再多看她一眼,直接抬手就讓保鏢把她拖了出去。
整棟別墅再次回歸安靜。
賀景琛忍著一直折磨著他的心痛一步步走出地下室,再次不可避免想到了姜淮月。
他問助理:“你們除了查到這些,就沒有一點關(guān)于太太的消息?”
已經(jīng)一周多了,按理說他們查個人不應(yīng)該這么慢的,而且他還特地在別墅的附近都安了監(jiān)控。
助理面露難色,“賀總,有人特地抹掉了太太的行蹤,我們懷疑,那個人和在婚禮上播放錄像的是同一個人?!?/p>
賀景琛眉頭深深皺起。
究竟是誰,有這么大的能耐在他眼皮底下做這些事?
他只求不是曾經(jīng)的仇家,做這些也不是出于報復(fù)。
比起找不到姜淮月,他更害怕的是她會出現(xiàn)哪怕一點點的意外。
就這么又焦灼地繼續(xù)等待了兩周。
一天,助理突然激動地給賀景琛打去電話:
“賀總,我們找到太太的下落了,不過......您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?!?/p>
賀景琛猛然坐直了身子,聲音都在微微顫抖,“少廢話,淮月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“太太她在北城,不過她要結(jié)婚了,我們也是看到請柬才確定了太太的位置,賀總,我已經(jīng)把請柬發(fā)給您了?!?/p>
一番話讓賀景琛的心猛然提起又重重沉了下去。
什么意思,姜淮月要結(jié)婚了?跟誰結(jié)婚?
他打開助理發(fā)來的圖片,果然是一份請柬。
而請柬配圖中那笑容燦爛的新娘,竟真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姜淮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