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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世上唯一能通陰陽的走陰人,只要亡者咽氣不超過三刻,我就能將魂魄喚回陽間。
上一世,沈墨白的父親和小叔同時(shí)出車禍。
他提著一箱金條跪在門前,求我為他爸招魂續(xù)命。
儀式成功后,沈墨白帶著百億彩禮上門提親。
我以為他是感念我替他爸續(xù)命的恩情。
可當(dāng)我查出身孕時(shí),他們父子卻聯(lián)手用鎮(zhèn)魂釘刺穿了我的喉嚨。
我倒在血泊里掙扎時(shí),沈墨白親手折斷我的招魂幡。
他用朱砂在我腹上畫滿符咒,剖開我的肚子取出胎盤,最后把我釘進(jìn)棺材里活埋。
“什么通陰陽的走陰人,不過是個(gè)貪財(cái)?shù)尿_子。”
“你以為我看得上你這種鄉(xiāng)野村姑?我不過是要借你的純陰之體養(yǎng)胎盤,給清玥治病罷了!”
“能為清玥去死是你的榮幸!”
“既然你能讓死人還陽,那便自己從棺材里爬出來啊?!?/p>
棺蓋焊死時(shí),我咬破舌尖詛咒沈家世代不得超生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沈墨白提著金條登門這天。
我將他拒之門外,轉(zhuǎn)頭卻救活了他那前世枉死的小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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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棲月,求你救救我爸!我可以再加一箱金條!”
門外,沈墨白的聲音嘶啞發(fā)顫,像是真的走投無路了。
我坐在屋里,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中的銅錢劍,喉間卻隱約泛起一絲血腥味。
那是前世被鎮(zhèn)魂釘刺穿喉嚨的幻痛。
“阿墨,別求她了。”一道柔弱的女聲忽然插了進(jìn)來,是蘇清玥。
“要不是我體弱......哪里用得著求這種江湖野路子?”
沈墨白的聲音立刻溫柔下來:“清玥,你身子不好,別逞強(qiáng)?!?/p>
“沈叔叔對(duì)我恩重如山,我拼了這條命也會(huì)救他。”蘇清玥語氣堅(jiān)定地?fù)u頭。
“不像某些人,眼里只有錢,居然忍心見死不救!”
我冷笑一聲,猛地拉開門,甩手就飛出一道符紙,“啪”地貼在她嘴上。
“唔!”蘇清玥驚慌地去扯,卻怎么也撕不下來。
我冷眼掃過他們:“明明救護(hù)車上有兩個(gè)人,為什么你們只求我救一個(gè)?”
沈墨白臉色一僵。
我冷笑反問:“難道你們不是見死不救?”
他們啞口無言。
我懶得再廢話,轉(zhuǎn)身走向救護(hù)車:“既然你說你能行,那就一人救一個(gè)?!?/p>
救護(hù)車?yán)?,沈老爺子臉色青黑,胸口微弱起伏,而旁邊還躺著個(gè)年輕男人,同樣命懸一線。
那是沈墨白的小叔沈炎。
我徑直走向沈炎,從袖中抖出三枚古銅錢,按在他眉心、心口、丹田三處。
銅錢一沾身,立刻泛起暗紅色的光。
“天清地明,陰濁陽清,開!”
我咬破指尖,在銅錢上一抹,血珠竟順著銅錢紋路游走,形成一道血符。
那人青白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緩了過來。
另一邊,蘇清玥手忙腳亂。
她掏出一把銀針,哆哆嗦嗦地往沈老爺子身上扎,可針尖剛刺入皮膚就彎了。
她又換了個(gè)玉墜貼在老爺子額頭,結(jié)果玉墜“咔嚓”裂成兩半。
“怎么會(huì)......”她額頭冒汗,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劃破手掌,把血滴在老爺子唇上。
“沈叔叔,喝下去,快喝下去啊!”
“噗——”
沈老爺子猛地噴出一口黑血,整個(gè)人劇烈抽搐起來!
我手上動(dòng)作一頓,余光瞥見他印堂發(fā)黑,嘴唇烏紫,瞳孔已經(jīng)散了。
沒救了。
上輩子,這老東西明知沈墨白害我,卻冷眼旁觀,甚至幫著處理我的尸體......
想到這,我低下頭,繼續(xù)給沈炎施術(shù),一聲不吭。
這輩子,就是閻王爺親自來求,我也不會(huì)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