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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場瞬間死寂，仿佛時間凝固。
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董事長之間來回游移，震驚、困惑、恐懼交織在一起。
王強的表情最為精彩，那張剛才還掛著諂媚笑容的臉瞬間僵硬。
他的嘴角抽搐著，想笑又笑不出來，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。
我?guī)缀跄苈牭剿竽X飛速運轉(zhuǎn)的聲音，試圖理解眼前這荒謬的一幕。
“這不可能......”他喃喃自語。
曾經(jīng)對我冷嘲熱諷的同事們面面相覷，眼神中充滿恐懼。
我爸環(huán)視全場，目光如刀，所到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。
“我兒子在自己家公司被污蔑成商業(yè)間諜，你們?nèi)肆Y源部和監(jiān)察部是擺設(shè)嗎？”
他的聲音不大，卻如同寒冰，周邊氣壓也急劇下降。
HR總監(jiān)嚇得瑟瑟發(fā)抖，手中的文件夾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“董、董事長，我、我們不知道林先生是您......我們只是按照流程......證據(jù)確鑿......”
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我看著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物此刻如同驚弓之鳥，心中涌起一陣復(fù)雜的情緒。
不是報復(fù)的快 感，而是對人性的深刻認知。
王強終于從石化狀態(tài)中恢復(fù)過來，他強撐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董事長，這都是誤會，林曜他年紀小，工作中有些......”
我冷笑一聲，打斷了他的狡辯。
“王總監(jiān)，誤會？是指你盜用我的方案，還是指你陷害我泄露機密？”
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。
“還是說，你指使你的張總對我的騷擾也是'誤會'？”
王強的臉色由紅轉(zhuǎn)白，再由白轉(zhuǎn)青。
他張了張嘴，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我爸走到我身邊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阿曜，你受的委屈，今天你自己討回來。”
“我給你撐場子。”
我站在臺上，手指微微顫抖。
這一刻，我等了太久。
“各位，今天我要展示一些東西?！?/p>
我將私人筆記本電腦連接到投影儀，屏幕亮起的那一刻，會場鴉雀無聲。
王強的臉色已經(jīng)開始變化，他大概猜到了什么。
“首先，請看這個。”
我打開A級策劃案的原始文件屬性，創(chuàng)建日期和修改記錄清晰地顯示在大屏幕上。
“這是我的原始文件，創(chuàng)建于三個月前，比王總監(jiān)提交的版本早了整整半個月?！?/p>
臺下有人倒吸一口冷氣。
王強站起來，聲音嘶?。骸斑@不能證明什么！”
“那這些呢？”
我點開另一個文件夾，里面是我為這個方案收集的所有市場調(diào)研數(shù)據(jù)。
“這是我走訪了二十七家客戶得到的一手資料?！?/p>
“這是我連續(xù)熬夜三周做的競品分析。”
“這是我廢棄的十二個方案初稿?！?/p>
每一頁都有我的筆記和修改痕跡，每一個數(shù)據(jù)都能追溯到源頭。
王強的額頭開始冒汗。
“或許你們會說，這些都可以后補。”
我微微一笑，點開了一個音頻文件。
錄音中，王強的聲音清晰無比：“我能用你的點子是給你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