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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過半月晝夜不停的奔波,我終于在兩國開戰(zhàn)之前趕到齊國。
齊國人擅巫,前世我死之后,靈魂沒有即刻消散,有個來自齊國的云游道士還給我上了香,說我命不該絕。
況且,我算出的變數(shù),就在齊國。
按照軍隊數(shù)量來說,齊國和離朝不相上下,但齊國的天才將軍,齊國太子宇文慈前些日子中毒昏迷,到現(xiàn)在都沒醒,若是他醒了,那離朝根本不是齊國的對手。
前世,我的應(yīng)對之策,就是想盡辦法收購治療宇文慈的解毒草,只有這樣,離朝才能打敗齊國。
這一世的婉雪依舊用的此法,我在來齊國的路上,便看見數(shù)不清的藥農(nóng)商人在找解毒草,那架勢恨不得挖地三尺。
我前腳剛撕下治療宇文慈的懸賞令,后腳就有人將我?guī)雽m城。
齊國國主看見我,毫不猶豫的對著我行大禮。
他頭發(fā)花白,一看就是因為宇文慈的事情費盡心神。
我心中涌現(xiàn)出一股不忍。
我用占卜之?dāng)?shù)幫助離朝,他們便夸我是救世主,是神仙。
但對于因為我而改變命運的人來說,我就是災(zāi)厄。
前世,若是我沒有算出離朝的一線生機,那按照事情發(fā)展,宇文慈會得到解毒草,帶領(lǐng)齊國戰(zhàn)無不勝,成為天下之主。
我把藏了一路的解毒草拿出來遞給國主。
“這是解毒草,只要吃下去,太子殿下就可以醒過來?!?/p>
國主眼中瞬間迸發(fā)出光亮,檢都不檢查便讓人去熬藥。
我有些好奇,離朝已經(jīng)在幾天之前宣布和齊國開戰(zhàn),來往的道路都被封鎖了,而我這個穿著離朝服飾的人來到齊國,國主竟然都不懷疑我別有用心嗎?
或許是看出我的疑惑,國主笑了一下。
“在換做之前,孤肯定會懷疑的。但孤從你身上看到了一絲不對勁。”
我心頭一震,下意識追問。
國主也沒有賣關(guān)子,他摸著胡須,面色凝重的開口。
“國師可知,為何我齊國善巫。卻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過一個可以與你比肩齊名的人?”
國主也沒想我會回答他,自顧自的接著說。
“可這世界上所有的預(yù)言都是有代價的。巫術(shù)也是,孤相信命由人定,所以,在齊國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情,孤都不算,哪怕慈兒中毒,孤也不算。”
“因為齊國的巫術(shù)雖然靈驗,卻需要至親之人用壽命做祭品。算的越準(zhǔn),付出的壽命越多,到最后,付出壽命的那個人會在不知不覺間死去?!?/p>
這句話猶如利劍一樣插進我的胸膛。
我突然想到婉雪的母親就是齊國人。
婉雪也是在她母親死后擁有了這預(yù)知能力。
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。
“那這可有破解之法?”
國主搖搖頭又點點頭。
“只要那個人死了就好了,但這種巫術(shù)以血脈相承,誰又會看著自己的親人去死呢?”
國主有些感慨,我卻不屑。
婉雪既然敢做出這種事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,她和裴行之,一個都別想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