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著手機的手在發(fā)抖。
“爸,這是非法侵占,我不能包庇他們!”
“包庇?”父親的語氣變得更加憤怒,“他是你哥!你包庇他怎么了?”
“聽著,這事你想辦法擺平,別報警丟人現(xiàn)眼。實在不行,那房子錢你出了?!?/p>
房子錢?一個億?
我徹底愣住了。
“爸,那是一個億!”
“一個億怎么了?”父親理所當然地說,“你一個月不是賺好幾萬嗎?慢慢還不就行了?”
我的心一陣刺痛,哀求道:
“爸,我一個月才八千塊錢工資......”
父親的聲音卻更加不耐煩:“八千?你騙誰呢?你都當經理了,怎么可能才八千?”
“我真的只有八千!提成也要看銷量,我......”
父親粗暴地打斷我:“少廢話!反正這事你必須擺平!”
“你要是敢報警抓你哥,我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!”
“你哥要是出了事,我們全家都不會原諒你!”
電話掛斷了,我握著癱坐在地上,眼淚無聲地流淌。
原來,在他們眼里,我從來都不是女兒。
我只是一個為兒子服務的工具。
到了限定時間,哥哥和嫂子依然沒有搬出來。
總經理把我叫到辦公室,臉色陰沉地說:“林曉月,人搬出來了嗎?”
我張了張嘴,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“既然如此,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被停職了?!?/p>
“總公司法務部已經介入,你準備承擔全部責任吧。”
他伸出手:“把你的工牌交出來?!?/p>
我顫抖著摘下胸前的工牌,這塊印著“經理”的銘牌是我用三年時間才辛苦得來的。
可現(xiàn)在我卻要因為別人的過失放棄它。
總經理拿到工牌后,冷冰冰地對我說:“收拾東西,離開?!?/p>
同事們站在不遠處,眼神復雜地看著我。
有同情,有幸災樂禍,還有看熱鬧的興奮。
我低著頭,把桌上的東西胡亂塞進包里。
剛走出售樓部,手機響了。
嫂子發(fā)來一條語音:“曉月啊,這房子的物業(yè)費好像挺貴的,一個月三萬,你記得交一下。”
“還有水電費,昨天晚上我們開了一夜的空調和燈,可舒服了?!?/p>
“對了,房子有點亂,你記得找個保潔阿姨來打掃一下?!?/p>
我肺都要氣炸了。
他們霸占了別墅,還讓我去交物業(yè)水電費?
我立刻打了過去。
“你們必須馬上搬出去!”
接電話的是我哥,他的聲音很不耐煩:“我們在自己家住的好好地,搬什么搬?!?/p>
我聲音顫抖著說:“哥,我被停職了,公司要我賠償,我真的撐不住了......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突然傳來一聲冷笑:“那還不是怪你?你要是早點答應把別墅給我們,哪有這么多事?”
“再說了,沒了工作正好。趁你還沒被那些人玩爛,趕緊找個人嫁了,還能收點彩禮補貼家里。”
電話掛斷了。
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。
玩爛?這是親哥說出來的話?
我憑自己的努力才拼到如今的位置,他憑什么這么說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