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到底要干什么!」
我只是冷冷回應(yīng):「給你的小沅沅騰位置?!?/p>
「但現(xiàn)在來看,」我看著還坐在地上捂臉嚶嚶的朱沅,和準(zhǔn)備開干的宋星牧笑了:「沒必要了。」
我從搬家公司師傅手里拿過來扳手,本來是準(zhǔn)備拆東西的,現(xiàn)在,我朝著房間墻上的婚紗照狠狠一砸。
玻璃四分五裂。
碎了一地。
就像我和宋星牧的感情,也只剩一地狼藉。
「師傅。」
我把扳手撿起來,放在師傅面前:「錢我轉(zhuǎn)給你們了,今天麻煩你們了?!?/p>
「這里東西太臟,已經(jīng)不需要搬了?!?/p>
師傅被我嚇了一跳,但還是問我:「需要幫你報警嗎?」
坐在地上的朱沅徹底破防:「你報個屁警!是她打了我傷了我!你還報警!要報警也是我報警!」
閨蜜這才注意到地上被我撓成花的朱沅「喲呵」一聲,很沒道德的嘲笑。
「這不是我們嚶嚶姐嗎?咋地,不裝可憐了暴露本來面目了?」
朱沅憤恨瞪了一眼,忍著臉上疼痛就說:「茉茉姐,我從沒有想過和你爭什么!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!」
「你難道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多重要嗎?」
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名聲有多重要!」朱沅朝著我就一頓輸出:「宋哥都告訴我了!」
「你以前就被人猥褻過!你自己不干凈所以看誰都是臟的!」
「朱沅!」宋星牧大吼一聲朱沅,朝著朱沅就說:「你越界了!」
我倒是有幸。
居然也能見到宋星牧責(zé)罵朱沅,在我認(rèn)知里,只要有朱沅就一定是朱沅是對的,而我是錯的,哪怕我只是呼吸也是錯的。
我也想過。
宋星牧也許只是一時的心猿意馬,也許他冷靜下來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這種偏航是錯誤的,他就會回頭告訴我,他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。
也許,我應(yīng)該等著宋星牧回頭和我道歉。
也許,我應(yīng)該包容宋星牧一次,給我們彼此更多的機會。
但我真從沒想過,我過往傷痛會從朱沅嘴里說出來,更沒想過,我難以啟齒的過去會從宋星牧嘴里說給朱沅聽,讓朱沅當(dāng)作傷害我的利器。
「是啊?!?/p>
我突然就笑了。
「我是挺臟的?!?/p>
畢竟,當(dāng)年我為了救被綁架的宋星牧得罪了人,被人關(guān)在地下室一整個晚上。
誰又知道我那一整個晚上怎么熬過來的呢。
沒人知道。
但總會有人臆想我已經(jīng)臟了,也會想我的全身而退一定是靠著邁開腿,和靠著取悅男人。
我不是真的銅墻鐵壁。
我以為,宋星牧是站在我這頭的,他是堅定不移向著我的。
心臟還是會覺得疼。
疼的我快要喘不過氣,還是要看著已經(jīng)發(fā)慌的宋星牧:「所以,別讓我看不起你?!?/p>
我拉上閨蜜就往外走。
閨蜜邊走還在邊罵:「畜生!」
「你他娘的畜生!」
「你他媽祖宗十八代的畜生!」
畜生追出來了。
畜生用了我期盼了快要半年的服軟語氣攔住我去路和我說:「我沒有!」
「茉茉我真的沒有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