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住進(jìn)酒店的第三天,接到了江景程的電話。
“榕榕,你在哪里?”
電話里,他聲音微啞,似乎很疲倦。
“別跟我鬧脾氣了成嗎?你又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女孩,離家出走這種戲碼太荒唐了?!?/p>
我不由得笑了:“江景程,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,我們已經(jīng)完了,我要跟你離婚,也不想跟你住在一起?!?/p>
嘩啦一聲巨響,似乎是他發(fā)脾氣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。
“許榕榕!”
他咬牙切齒叫我的名字,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。
我沒有被他嚇到,聲音很平靜:“既然你不找律師,那就由我來找吧,等擬好離婚協(xié)議會委托律師送來給你?!?/p>
“你為了我才留在這個世界,你非要離開我,還能去哪里?”
“你在這個世界沒有根,和孤兒沒有差別,就這樣你還想跟我離婚?”
“許榕榕,我勸你清醒點(diǎn)!”
聽到他這番話,我鼻子一酸。
他是知道我穿越者身份的。
當(dāng)初他向我求婚的時候,深情款款地說他就是我的家人。
沒想到幾年過去,他就用我的穿越者身份毫不留情地刺痛我。
是啊,我在這個世界和孤兒無異,他反而因?yàn)檫@樣有恃無恐。
他篤定我離不開他,所以一次次放任自己對姜穎的感情越界。
可是這一次,他注定要失望了。
我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。
也許是為了報(bào)復(fù)我,當(dāng)天晚上我在共同朋友的朋友圈動態(tài)里看到了他。
他和一群朋友在酒吧里喝酒玩樂,而姜穎就坐在他的身邊,兩個人談笑的姿態(tài)極為親密,任誰看都會認(rèn)為他們是一對。
還有一張照片里,他和她頭頸相交,好像擁吻。
評論區(qū)里有人起哄,說祝他們早生貴子。
江景程回了一個咧嘴笑的表情,不解釋也不否認(rèn)。
我的心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攥緊,疼得有些透不過氣。
他是故意的。
我把手機(jī)扔在一邊,蒙著被子,強(qiáng)迫自己睡去。
大概是因?yàn)樾那椴患?,我第二天下樓的時候竟然一個不慎,從樓梯滾了下來。
劇痛襲來,我想要站起來,但是數(shù)次嘗試都失敗。
好在有好心人路過,趕緊打120,然后扶著我送上救護(hù)車。
醫(yī)生診斷結(jié)果是左小腿骨折,必須上石膏固定。
傷筋動骨一百天,我只能乖乖在床上躺著。
原本想著安安心心休養(yǎng),沒想到江景程又找上我。
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知我住在酒店,直接來敲我的房門。
“榕榕,我知道你在里面,你給我開門?!?/p>
我氣悶,心道酒店的員工怎么隨便對他透露客人的住房信息呢。
我打定主意裝不在。
過了一會兒,門外沒了聲音。
我以為他已經(jīng)走了,于是開開心心點(diǎn)了外賣。
過了半小時,有人敲門。
我開門打算拿外賣,沒想到門外除了外賣小哥,還有江景程。
他拿過我的外賣擠進(jìn)來,反手關(guān)上門。
我氣惱道:“江景程,你也太無賴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