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洗手間吐到虛脫后,我扶著墻壁站起來??粗R子里那張蒼白的臉,眼神卻異常冰冷。
我擦干嘴,拿出手機,給沈司南打電話。將那條威脅短信,轉發(fā)了過去。我的聲音,
沒有一絲顫抖?!杆灸?,幫我查這個號碼的位置?!埂噶硗猓乙獔缶??!埂缸锩?,
是蓄意傷害和敲詐勒索?!股蛩灸显谀穷^沉默了幾秒。「好,我立刻去辦?!?/p>
他沒有問我為什么,也沒有勸我冷靜。他只是無條件地,執(zhí)行我的決定。第二天,
李瀾用同一個號碼,打來了電話。「嫂子,準備好了嗎?我們見一面吧?!刮倚睦锢湫Α?/p>
嘴上卻平靜地答應?!负?,時間地點你定?!估顬懚ǖ牡攸c,是城郊一個廢棄的罐頭廠。
沈司南知道后,立刻表示反對。「晚寧,太危險了,不能去?!刮铱粗巴猓Z氣很淡,
卻不容置喙?!杆灸?,我要去?!埂肝乙屗?,把他和他媽所有沒說出口的惡,
都當著警察的面,說出來?!埂肝乙屗麄?,永世不得翻身?!股蛩灸献罱K妥協(xié)了。
他為我準備了一件黑色的風衣,領口處,藏著一枚微型定位和錄音設備。
一支精干的保鏢小隊,和提前聯(lián)系好的警察,已經(jīng)在工廠外圍提前布控。我獨自一人,
開車前往那個廢棄的工廠。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塵土的味道。我推開那扇銹跡斑斑的大鐵門,
走了進去。空曠的廠房里,李瀾和一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黃毛男人站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