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然第一次用這種近乎哀求地眼神懇求我。
像一只被到處驅(qū)趕的流浪狗想到得到好心人的施舍。見我沒有說話,
他接著說道:“我馬上就辭了唐媛,讓她離開,我們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過好不好?
小愛也不想沒有爸爸的?!薄澳阍诤吞奇吕m(xù)火花的時候,心里有想過我,
想過即將要出生的孩子嗎?”我突然問他。周宴然的臉上閃過死寂,不再說話。
沉默就是答案。我徹底冷了臉?!爸苎缛?,我沒空聽你在這懺悔。
”“小愛要是知道她爸不過是個出軌的垃圾,也不會同意我和你復婚的。”“說完了的話,
我就先上去了。”我抽身離開,周宴然似乎還想說什么。我叫了保安將他攔在了小區(qū)外面。
外面寒氣逼人,晚上下著紛紛揚揚的小雪。打開窗戶的時候,周宴然還直直地站在樓下。
我想起了17歲那年,他說他想我了,也是站在樓下一整個晚上。雪在他的肩頭落成了小塔,
他也不在意??墒且磺卸甲兞?。同樣的情景再次出現(xiàn),我只會覺得他玷污了之前,
我心中那段美好的記憶。毫不留情地合上了窗簾。之前的同事和我說,周宴然的變化很大,
之前一絲不茍的他自從我離開之后,懶得收拾自己,對工作,對一切似乎都不太上心了。
“許姐,周總把唐媛趕走了。”“據(jù)說離職那天,唐媛哭的可慘了!還鬧著要跳樓。
”“周總只是看了一眼,說隨你。唐媛直接哭暈過去......”我聽著她說的八卦,
似乎就像在說一個和我毫不相干的人。愛偷腥的人,享受地只是偷偷摸摸的快感,
真讓他們在一起,反倒不愿意了。我連夜做出了一個新的方案,
領(lǐng)導說公司總裁要聽我做匯報。沒想到一推門,居然是肖行舟。他笑著開口:“很意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