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簽下那份屈辱的租房合同后,王建國(guó)就成了我名正言順的保姆。第二天一早,
我還在主臥睡得正香,就被他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吵醒了?!澳莻€(gè)……李……李姐,
”他隔著門,卑微開口,“早飯做好了,您看您是現(xiàn)在吃,還是我給您溫著?
”我懶洋洋地應(yīng)了一聲,磨蹭了半小時(shí)才起床。走到餐廳,
只見桌上擺著熱騰騰的豆?jié){、油條、小籠包,全是他一大早跑出去買的。而他自己,
則局促地站在一旁,手里還拿著我的碗筷。我瞥了他一眼,沒說話,徑直從他身邊走過,
打開冰箱,拿出昨天吃剩的半碗燕窩粥,放進(jìn)微波爐里熱了熱。然后,我當(dāng)著他的面,
慢條斯理地吃著我的燕窩,把他精心準(zhǔn)備的早餐,推到了桌子中間?!巴踅▏?guó),
”我用勺子敲了敲碗邊,淡淡地說,“合同上寫了,你的義務(wù)是做飯,而不是買飯。
今天這頓,不算你履行義務(wù)。這些,你自己吃了吧?!蓖踅▏?guó)那張本就灰敗的臉,
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他花自己的錢,低聲下氣地去買早餐,結(jié)果在我這里,
連完成任務(wù)都算不上。他看著那桌早餐,一口也吃不下去。從那天起,
他開始笨手笨腳地學(xué)做飯。但幾十年沒進(jìn)過廚房的他,做出來的東西,不是咸了就是淡了,
不是生了就是糊了。這天晚上,他端上一盤黑乎乎的炒青菜,和一鍋煮成了漿糊的米飯,
討好地看著我。我拿起筷子,嘗了一口菜,直接吐了出來?!跋痰冒l(fā)苦,你想齁死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