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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夢辭坐在輪船上看著海浪不斷的拍打著船身,她拿了那筆錢沒有登上徐老爺子安排的飛機,轉(zhuǎn)身定了一班出國的輪船。
她不想再聯(lián)系任何人,永遠(yuǎn)也不會讓他找到自己。
可暈船的反應(yīng)還是讓她受了不少苦,站在甲板上,只覺得胃里翻滾。
“你沒事吧,喝點冰水會好一點。”
一個男人遞了杯水。
沈夢辭轉(zhuǎn)頭看著眼前的男人,身材高大,一雙桃花眼正跟自己對視著。
“謝謝?!彼舆^水淺喝了一口,感覺胃里好了一些。
“年輕人不都應(yīng)該坐飛機,坐船的還是少一些?!蹦腥诵χ此?。
沈夢辭看著遠(yuǎn)處的海平線喃喃道,“不知道為什么,總覺得向往海的遼闊,你也沒比我大多少,不也是坐輪船?”
男人剛要解釋,身后的老人就叫住了他。
“云衾,又跟小姑娘聊天呢?”
沈夢辭回頭看向那位坐著輪椅的老人,雖已暮年,可身上的氣質(zhì)還是讓沈夢辭覺得應(yīng)該不是一般人。
“爸,開我玩笑可以,可不能開人家小姑娘的玩笑?!?/p>
沈夢辭擺了擺手說沒關(guān)系,又好奇的問怎么不帶著老人坐飛機。
“我父親身體不好,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回國了,所以我們就坐了輪渡,怎么稱呼?”
“沈夢辭?!?/p>
“薄云衾?!?/p>
老人摘下了眼鏡擦了擦,看了看遠(yuǎn)處。
沈夢辭只覺得這位老人背影有些落寞,似乎不甘心,又似乎認(rèn)了命。
回到房間,她躺在床上,隨著船身的搖擺緩緩入睡。
她又一次夢到了徐澤禹。
年輕的徐澤禹跪在地上向她求婚,越來越大聲的告白讓周圍的人越來越多。
可畫面一轉(zhuǎn),徐澤禹又變成了在醫(yī)院那天,抓著自己的手不斷抽著血。
徐澤禹兇狠的表情不斷靠近,沈夢辭也在后退著。
她想叫出聲,可一點聲音也發(fā)不出來,只能親眼看著巨大的針頭刺進自己的手臂。
“??!”沈夢辭猛地掙開了眼睛,渾身都已經(jīng)濕透了。
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看清周圍,還是在房間里。
簡單的沖了澡,走出房間準(zhǔn)備吹風(fēng)。
甲板上正免費提供著狂歡的酒水,各國不同種族的人群都相擁在一起跳著舞。
沈夢辭拿了一杯紅酒坐在一邊,吹著海風(fēng)。
“hey,美麗的小姐,能不能一起跳個舞?”一位臉色微紅的金色頭發(fā)大叔湊近了沈夢辭。
沈夢辭不太聽得懂,卻也大概猜出這樣的場合一個醉鬼站在自己面前不會說什么好話。
她連忙擺了擺手,可大叔只當(dāng)她是欲拒還迎,順勢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出來玩,就不要玩這套了。”
沈夢辭急得向服務(wù)員求助,可眾人玩的太嗨,沒有人看向這個角落。
大叔正要湊上去,一只手將沈夢辭攬了過去。
薄云衾說著一口流利的外語,笑著對大叔說,“她是我的人?!?/p>
大叔狐疑的看著二人。
薄云衾低著頭在沈夢辭耳邊輕輕說了句抱緊我,沈夢辭只得硬著頭皮抱了一下。
見二人親密,大叔又奔向了酒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