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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思文搬回來的第一天,就大刀闊斧地重整裝修。
“這里放架鋼琴,留著以后我教月月暖暖,你說好不好啊景澤?”
楚思文貼心地問。
林景澤抽了個(gè)煙,吐出一口煙霧,“都依你?!?/p>
裝修隊(duì)噼里啪啦的吵得蘇芷皖睡不著覺,她披了件衣服就下樓查看,正巧對(duì)上楚思文笑吟吟的面孔。
她心生惡心,扭頭就往回走,卻被林景澤叫住。
“你房間朝陽,光線好,搬出來給思文住吧。你就住一樓的客房?!?/p>
他根本沒有在和她商量,只是簡(jiǎn)單敘述一件事情。
“我知道了?!碧K芷皖掐了掐大腿,逼著自己冷靜。
多可笑啊,她一個(gè)主人竟然要住客房,甚至連他們的婚房都要讓出來。
客房很久沒人打掃全是灰,蘇芷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蓋著單薄的被子睡覺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她喉嚨像是冒火一般灼燒著疼。
迷迷糊糊間,她聽見客廳楚思文彈奏鋼琴的聲音,時(shí)不時(shí)還傳來孩子們鼓掌叫好的歡呼聲。
蘇芷皖昏昏沉沉的爬起來,打算喝杯水,卻因?yàn)槭稚蠜]力氣,水杯被打翻。
她掙扎著要起身,眼前突然發(fā)黑,栽倒在地上,手肘直接擦破皮。
疼的她清醒過來,徐晃這步子走到屋外,吃了退燒藥,又找了碘伏和創(chuàng)可貼清理傷口。
她這么大一個(gè)活人走來走去,客廳的四人沒有一人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。
蘇芷皖回到房間靠在門上,門外依舊是歡聲笑語,門內(nèi)的她蜷縮著身子止不住顫抖。
她突然想起剛結(jié)婚懷孕的時(shí)候,她孕吐難受,林景澤焦急的眼睛都紅了。
她還笑他不夠沉穩(wěn),他那時(shí)說,“皖皖你不舒服,我比你還難受?!?/p>
可現(xiàn)在呢?她疼的直不起身子,他又在干嘛?
有著佳人作伴。
林景澤當(dāng)初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是嗎?
蘇芷皖將自己縮的更緊,眼淚無聲的滑過臉頰。
——
“芷皖醒了就趕緊起來吃飯?!?/p>
林景澤一推開門就看見蘇芷皖倒在門口,他神情有一瞬的慌張,剛蹲下打算查看她的情況,就被蘇芷皖用手推開。
“這就來?!彼曇羯硢。牭乃卑櫭?。
餐桌上林笙月林笙暖一左一右地坐在楚思文旁邊,看到她來了還冷哼一聲,扭過頭不去看她。
蘇芷皖也不在意,拿起水杯喝了口水。
突然兩個(gè)孩子開始抽搐,嘴角泛著白沫,嚇得林景澤連忙找醫(yī)生。
“這是食物過敏了,孩子不能吃花生,三明治里就不要抹花生醬?!贬t(yī)生語重心長地勸道。
林景澤面露難看,一把拽過蘇芷皖,“是不是你做的?家里吃食都是你負(fù)責(zé),你明知道孩子花生過敏,還買花生醬,你安的什么心?”
蘇芷皖病了一晚上,身子本來就虛弱,被他這么一拽,眼前更是發(fā)黑,她無力的搖了搖頭,“我沒有。你知道我也花生過敏,我怎么可能在家準(zhǔn)備花生呢?”
“不是你還有誰?下人們一向最聽你的?!绷志皾刹恍?。
這時(shí)林笙月悠悠轉(zhuǎn)醒,她忍不住撓脖子上紅腫的皮膚,哭喊著,“爸爸我好難受?!?/p>
“怎么回事?”林景澤沉聲道。
她眼神閃爍,隨后指著蘇芷皖,“是媽媽之前買的三明治有花生醬!”
“她就是故意的!她想害死我們!”
一旁的林笙暖也醒了,看到姐姐這么說,她默不作聲。
蘇芷皖渾身一僵,難以置信地看著兩個(gè)孩子,“你說什么?我什么時(shí)候買過三明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