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婉,很難理解吧,明明出發(fā)前還在警告你不準碰她,現(xiàn)在卻在緊緊地抱著你哭泣、悔過。
真是虛偽啊。
我津津有味地看著眼前的好戲。
環(huán)境嘈雜,江明和他的一幫狐朋狗友聚在一起,他們不時爆發(fā)出尖利的笑聲,傳入耳中的噪音又高又尖,
談論聲陡然低了下去。
有鬼。
我豎起耳朵仔細聽。
[江明,你親姐姐挺好看的嘛,身材也不錯哦~]
[你要的話隨便玩。]江明語氣冷漠如冰。
一幫公子哥起哄道:[王尚,你有??﹡]
王尚意味深長道:[你們別光說我啊,江明,江媛不是你親姐姐,你怎么一副不驚不乍的樣子,你就沒有......什么別的心思嗎?]
江明嘖了一聲,一道視線刺在了我背上。
我心口顫了顫,酒杯中深紅色的液體一晃蕩,險些溢出。
[她有什么好玩的?]
[你不會是不敢吧?又不是你親姐沒關系的。]
[是啊,江明,反正大家都知道你爸媽不在乎她。]
似乎是被纏得不耐煩了,江明輕嗤了聲:[這有什么不敢的。]
他抬腿朝我走來。
5.
江明知道我不是他的親姐姐。
我十二歲那年,江明急性腎衰竭需要換腎。
考慮到最近的腎源在千里之外,還要好幾天,江河鳴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副鄉(xiāng)長,萬一濫用職權(quán)惹惱了上級,前途毀于一旦。
他們舍遠求近,打上了我的主意。
江明痛的死去活來,我作為親姐姐,理應為弟弟分憂解難。
何況,親姐弟換腎匹配率更高,排異性更弱,更合適。
體檢報告單出來后,江河鳴什么話也沒說,扇了陳悅一巴掌。
[你他媽竟敢給我戴綠帽子!]
他和陳悅都是O型血,江明也是O型血,而我是AB型血。
O型血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。
陳悅不服,堅持和我單獨做了親子鑒定。
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。
報告一出來,陳悅立刻將江河鳴給她的巴掌還給了我。
我第一次被打,在那之后,挨打就是常態(tài)了。
事情查得很順利,十二年前,吳秀玉在江家做保姆,同期生產(chǎn),調(diào)換兩家孩子后辭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