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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產(chǎn)手術做完后,我沒有住院,而是讓小桔入土為安。
做完這些后,我打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學長,你當年說只要我愿意,公司的大門永遠為我打開?!?/p>
“之前是我看錯了人,現(xiàn)在我還能回去嗎?”
我握著手機,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(fā)白。
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激動。
“當然,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作數(shù)?!?/p>
得到學長的答復后,我連夜坐上了去往蘇城的飛機。
因為五年的空窗期,哪怕學長曾經(jīng)見證過我對股市的敏銳度,為了服眾,他只能安排我先從基層做起。
重回股市,看到那些紅綠的數(shù)據(jù),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。
當年海外留學,我和陸玄錚就是靠著這個掙了第一桶金。
陸玄錚也因此被當?shù)氐膭萘Χ⑸稀?/p>
我為了保護他,幾乎喪失了當母親的權利。
后來我也就淡出了股市。
現(xiàn)在,能夠幫我的,也只有它。
我的天賦沒有消失,對市場的感知,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東西。
入職后,我?guī)缀跏且宰耘暗姆绞饺ゼ橙≈R。
白天泡在交易所,晚上啃讀行業(yè)報告。
起初,同事的確質(zhì)疑我這個做了五年家庭主婦的新人。
辦公室里也不乏對我輕視的討論,甚至還有人對我開黃色玩笑。
但我不在意。
我會用結(jié)果證明自己的實力。
我關注著每一個行業(yè)動態(tài),分析著每一份財報,捕捉著那些稍縱即逝的機會,在看似平靜的水面下,攪動起屬于自己的風云。
第一個月,我超額完成了任務。
第二個月,我提出的幾個投資建議,幫助部門規(guī)避了潛在虧損。
第三個月,我開始獨立操作一些中小額度的基金。
漸漸地,質(zhì)疑聲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側(cè)目和敬佩。
我的名字,開始在蘇城的金融圈里小有耳聞,被冠以“鬼才操盤手”的稱號。
直到我的私人手機多了條陌生短信。
【歲歡,我是玄錚。我們談談好嗎?】
我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,激起圈圈漣漪。
最后直接拉黑了號碼,掩耳盜鈴地當做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
等下班后,我婉拒了部門慶祝的邀請。
剛出公司,我就看到了半年沒見的陸玄錚。
明明是愛了整整九年的男人,我卻覺得有些陌生。
連帶著對他的愛恨,都顯得沒那么重要了。
重逢看來是避不開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“找個地方談談吧。”
我?guī)ш懶P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。
陸玄錚自作主張地給我點了杯卡布奇諾。
一旁的店員有些詫異。
“沈女士,今天要換口味嗎?我記得你常點的是美式?!?/p>
陸玄錚臉色有些難看。
我開口,“美式給我,卡布奇諾給我對面的這位先生吧。”
疏離客套的態(tài)度刺痛了陸玄錚的眼。
他不甘心地捏著菜單。
等人走后,陸玄錚受傷地看著我。
“歲歡,我們明明是夫妻,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客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