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雨中認親雨水又冷又急，砸在我臉上生疼。我站在許家客廳正中央，
那盞巨大的水晶燈晃得我有點眼花。我身上這件洗得發(fā)白的舊外套，
跟這滿屋的金碧輝煌格格不入?！鞍?！媽！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！” 我的聲音有點抖，
但我必須說出來。我手里緊緊攥著那張皺巴巴的親子鑒定報告，指關(guān)節(jié)都泛白了。我媽，不，
是許夫人，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(fā)上，皺著眉頭看我，眼神里全是懷疑和不耐煩。許先生，
我爸，更是連正眼都不給我一個?！白】?！” 一聲嬌喝打斷了我。魏茜茜，
那個頂替我位置二十多年的假千金，像只受驚的小鳥一樣撲進許夫人懷里，
聲音帶著哭腔：“媽！你看她！她又來了！上次誣陷我不成，這次居然編出這種彌天大謊！
她肯定是看上了許家的錢！”我的心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。誣陷？明明是她！
站在魏茜茜旁邊的男人，我的前男友顧澤宇，也開口了。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，人模狗樣。
他看著我的眼神，就像在看什么惡心的垃圾?！巴砬?，”他嘆了口氣，裝得痛心疾首，
“我知道你以前日子過得苦，但你也不能為了錢，就冒充許家的女兒，還這樣污蔑茜茜??！
她那么單純善良……”“你閉嘴！”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，沖顧澤宇吼。當初是他追的我，
甜言蜜語說會愛我護我，現(xiàn)在為了攀附魏茜茜這個假千金，他竟然顛倒黑白！
魏茜茜像是被我嚇到了，更緊地摟住許夫人的脖子，抽抽噎噎：“媽，
你看她多兇……我好怕……她還偷過我的東西呢！”“什么？偷東西？”許先生猛地站起來，
臉色鐵青?！拔覜]有！”我大聲反駁?！澳氵€狡辯！”魏茜茜突然掙脫許夫人的懷抱，
幾步?jīng)_到旁邊的古董架，拿起上面一個翠綠的玉鐲，猛地往地上一摔！“啪嚓！”一聲脆響，
玉鐲碎成了好幾段?！鞍?！我的鐲子！”魏茜茜尖叫起來，指著我就喊，“是她！
她剛才想偷這個鐲子，被我撞見了，爭執(zhí)的時候她失手打碎的！顧哥哥可以作證！
”我驚呆了。她怎么能這么明目張膽地栽贓？！顧澤宇立刻上前一步，擋在魏茜茜前面，
義正言辭地說：“沒錯！伯父伯母，我剛才親眼看見許晚晴想偷茜茜的鐲子，
被茜茜發(fā)現(xiàn)后惱羞成怒，把鐲子摔碎了！她就是個賊！”“我沒有！是他們陷害我！
”我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，徒勞地解釋?！皦蛄?！”許先生暴怒地一拍桌子，
巨大的聲響嚇得我一哆嗦。他幾步走到我面前，手指幾乎戳到我的鼻尖，
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：“下賤的東西！冒充我女兒不成，還敢偷東西、摔壞茜茜的鐲子？
我看你是活膩歪了！保安！保安呢！”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立刻沖了進來。
“把她給我轟出去！扔得遠遠的！以后不許她再踏進許家大門一步！再敢靠近茜茜，
打斷她的腿！”許先生吼得臉紅脖子粗?！鞍?！媽！你們相信我！
我真的是……” 我試圖把那份親子鑒定報告遞過去。許夫人厭惡地別開臉，
摟著假惺惺哭泣的魏茜茜，冷冰冰地說：“拿著你的破紙滾！茜茜才是我們的心肝寶貝！
你這種窮酸又心術(shù)不正的女人，也配？”不等我再說什么，
那兩個保安已經(jīng)粗暴地抓住了我的胳膊，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我往外拽。我掙扎，
哭喊：“放開我！魏茜茜是假的！顧澤宇你這個混蛋！你們會有報應(yīng)的！”沒人聽?？蛷d里，
魏茜茜依偎在顧澤宇懷里，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我，
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、得意又惡毒的冷笑。那眼神仿佛在說：看吧，你永遠是個垃圾。
我被狠狠推出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門，腳下不穩(wěn)，重重摔倒在冰冷的雨水中。泥水濺了我一身，
那份親子鑒定報告也脫手飛了出去，瞬間被雨水打濕、泡爛。
大門在我身后“砰”地一聲重重關(guān)上，隔絕了里面所有的溫暖和光亮。
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沖刷著我，混合著我臉上滾燙的淚水。渾身都疼，
胳膊被保安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，心更像被撕裂了一樣。巨大的冤屈和背叛感像冰冷的潮水，
瞬間把我淹沒。完了，什么都沒了。家？父母？愛人？全都是假的！
都是魏茜茜和顧澤宇聯(lián)手編織的噩夢！我趴在冰冷刺骨的雨地里，絕望得幾乎喘不過氣。
眼前陣陣發(fā)黑，恍惚中，
幾個破碎的畫面猛地撞進腦海：嬰兒的啼哭…一個模糊的女人抱著我，
眼神貪婪…魏茜茜那張得意的臉在眼前放大，
還有顧澤宇陰險的聲音在耳邊低語：“……讓她永遠翻不了身……”不！我不能就這么完了！
憑什么？！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猛地沖上頭頂，像烈火一樣燒干了眼淚。我死死咬住嘴唇，
嘗到了血腥味。指甲深深掐進手心的肉里，用疼痛讓自己清醒。我掙扎著爬起來，
抹掉臉上的雨水和泥濘，眼神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、象征著我所有屈辱的許家大門。
冰冷的雨水順著我的頭發(fā)往下淌，但我感覺不到冷了，心里只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。
“魏茜茜……顧澤宇……” 我的聲音嘶啞，卻帶著一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冰冷和狠絕，
“還有許家……你們給我等著！”“今天你們給我的羞辱……來日，我許晚晴，
定要你們百倍、千倍地還回來！”雨，還在下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燈火輝煌卻冰冷刺骨的“家”，轉(zhuǎn)身，一步一步，艱難卻無比堅定地，
走進了冰冷的、無邊無際的雨夜深處。每一步，都像是在泥濘中刻下復(fù)仇的誓言。
2 復(fù)仇之火那場冰冷的雨，好像把我整個人都澆透了，從里到外。
我躺在城中村最便宜出租屋的硬板床上，渾身骨頭像散了架。
胳膊上被保安抓出的淤青還沒消，火辣辣地疼，提醒著我許家客廳里發(fā)生的一切。
魏茜茜得意的笑，顧澤宇虛偽的臉，
許家父母冰冷的眼神……像電影一樣在我腦子里一遍遍放。餓。胃里空得發(fā)慌。
兜里一分錢都沒有。絕望像毒蛇，纏得我喘不過氣。好幾次，我都想就這么算了，閉上眼睛，
什么都不用想了。不行！憑什么？！憑什么他們錦衣玉食，心安理得地霸占屬于我的一切，
還要把我踩進泥里？憑什么我要死？！魏茜茜那張惡毒的臉，顧澤宇那副虛偽的嘴臉，
還有許家那扇冰冷的大門……它們像針一樣扎著我。
昏迷時閃過的那些模糊片段——嬰兒的哭聲、貪婪的眼神、壓低的密謀聲——雖然不清晰，
但那種被偷走、被陷害的感覺無比真實！一股狠勁兒猛地沖上來。我不能死！我得活著！
活得比他們都好！我要把屬于我的東西，連本帶利拿回來！我要讓他們嘗嘗我受過的苦，
十倍！百倍！恨，成了我唯一的糧食。第二天，我掙扎著爬起來。臉腫著，眼睛也腫著，
但我沒空照鏡子。我得找活干，活下去。什么臟活累活我都干：小餐館后廚洗堆成山的碗碟，
手泡得發(fā)白脫皮；凌晨去批發(fā)市場幫人搬貨，肩膀磨破了皮；甚至給人家通堵塞的下水道，
惡臭熏得人想吐。錢很少，只夠我租個沒窗戶的儲藏室，吃最便宜的饅頭咸菜。
但我咬牙忍著。每次累得快要趴下，魏茜茜那得意的笑就冒出來，逼著我再站起來。
一個偶然的機會，我在舊貨市場幫一個擺攤的老大爺看攤子。他攤子上有些破銅爛鐵，
還有幾件臟兮兮、缺了角的舊首飾。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枚發(fā)黑的銀戒指，
用旁邊撿來的細砂紙小心擦了擦，又用牙膏蹭了蹭。沒想到，竟然露出下面精巧的花紋。
老大爺很驚訝，說我有雙巧手。就是這句話，像一道光。古董珠寶修復(fù)？
這個詞鉆進我腦子里。這個活兒需要耐心、細心、手穩(wěn)，還特別冷門，
能接觸到的都是有錢有底蘊的人……這不正是我需要的嗎？既能學(xué)到真本事，
又能靠近那個圈子！我像抓住救命稻草。我用省下來的飯錢，
買了幾本最基礎(chǔ)的珠寶鑒定和修復(fù)書，啃得比高考還拼命。白天打工累成狗，
晚上就著昏暗的燈光，一個字一個字地摳?？床欢牡胤剑揖团苋D書館查資料，
或者去古玩市場蹲著，看那些老師傅怎么干活，偷偷學(xué)。手指被工具劃破是常事，
眼睛熬得通紅。后來，我求那個舊貨市場的老大爺收留我當學(xué)徒。老大爺姓李，人很好，
看我可憐又肯學(xué)，就收下了我，工錢很少，但管一頓飯。我在他那間堆滿破爛的小倉庫里，
真正摸到了工具。從最簡單的清洗、去銹開始，到一點點焊接斷裂，
再到琢磨著復(fù)原缺失的部分。我像著了魔，把所有時間都泡在里面。手指磨出了厚厚的繭，
眼睛熬得像兔子，但我感覺不到累。每一次成功修復(fù)一件小東西，
哪怕只是個不值錢的銅簪子，我心里那團復(fù)仇的火苗就燒得更旺一點。我知道，光會修不行。
我開始拼命看書，看博物館的圖冊，看拍賣行的記錄。什么時期的珠寶有什么特點，
用什么工藝，值多少錢……我都往腦子里塞。李大爺說我像個海綿，什么都能吸進去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，三年？還是四年？記不清了。我只記得，我從只能修修破銅爛鐵，
到能處理一些有點年頭的銀器，再到后來，李大爺收到一件破損挺嚴重的清末點翠簪子，
他自己都不敢下手，讓我試試。我把自己關(guān)在倉庫里三天三夜，幾乎沒合眼。
當我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支重現(xiàn)光彩、連翠羽都恢復(fù)生機的簪子出來時，
李大爺激動得手都抖了。“丫頭，你……你這手藝，神了！” 他拍著我的肩膀，
眼眶有點紅。慢慢地，我“晴空”這個名字，在收藏圈里一些懂行的人中間傳開了。
都說李老頭那兒出了個年輕的女師傅，手藝好，人低調(diào)，特別是修復(fù)老首飾有一手。
找我的人開始變多，價錢也慢慢上去了。我搬出了那個沒窗戶的儲藏室，
租了個干凈的小單間，雖然還是小，但至少有了陽光。我還是很省，錢都攢著，我有大用。
我知道，我該回去了。我刻意保持著“晴空大師”的低調(diào)和神秘。很少露面，
修復(fù)的東西也挑著接。我要的就是這份神秘感。果然，
風聲傳到了那個我日夜“惦記”的圈子里。3 真相大白一天，
李大爺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邊：“丫頭，有個大單子找上門了！許家！
就是那個頂級豪門的許家！他們家那個大小姐，叫魏茜茜的，托了好幾層關(guān)系找到我，
點名要請‘晴空大師’出手，
修復(fù)她奶奶留下的一件傳家寶——一條據(jù)說價值連城的翡翠項鏈！
好像是為了她什么重要宴會準備的，價錢給得特別高！”許家！魏茜茜！我的心猛地一跳，
像被重錘敲了一下。血液一下子沖上頭頂，手心瞬間冒汗。來了！終于來了！
我強壓下翻騰的恨意和激動，面上不動聲色，只淡淡地對李大爺說：“行，我接了。
約個時間地點，我親自去許家看看東西。”幾天后，我再次踏進了許家的大門。這次，
我是以“晴空大師”的身份。許家的客廳還是那么奢華刺眼。魏茜茜穿著最新款的名牌裙子，
畫著精致的妝容，像個驕傲的孔雀等在那里。她看到我時，
眼神里帶著一種刻意裝出來的客氣和不易察覺的審視。“您就是晴空大師？真是年輕有為。
” 她笑著伸出手，那笑容假得讓人想吐。我沒接她的手，只微微點頭，
目光落在她小心翼翼捧出來的一個絲絨盒子上。里面是一條斷裂的翡翠項鏈，翡翠成色極好，
但中間的搭扣斷了，幾顆小配鉆也松脫了。確實是件好東西，也確實需要高超的手藝。
“東西我看了，能修?！?我聲音平靜，開始專業(yè)地講解修復(fù)方案和需要注意的地方。
我的手指輕輕撫過冰涼的翡翠，動作沉穩(wěn)熟練。魏茜茜在旁邊聽著，眼神從最初的審視，
慢慢變成了驚訝，最后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。
因為我展現(xiàn)出的專業(yè)和那種由內(nèi)而外的沉靜氣場，是她用再多名牌也堆砌不出來的。
她好幾次想插話顯擺自己多懂行，都被我輕描淡寫地用更專業(yè)的知識堵了回去。
她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。我心里冷笑。魏茜茜，這才剛開始呢。你越嫉妒，
就越容易出錯。接下這個活，不僅僅是為了錢，
更是為了一個可以名正言順接觸許家、接近魏茜茜的機會！我需要證據(jù)！鐵證！
我開始行動了。利用“晴空大師”的身份和修復(fù)這件貴重物品的理由，
我出入許家變得相對自由了些。魏茜茜為了維持她“名媛”的面子，表面上對我還算客氣，
但背地里，她那些刻薄的話可沒少說。有一次，我在偏廳等傭人取東西，
無意中聽到魏茜茜在隔壁房間打電話，聲音又尖又刻薄：“……那個什么晴空，
裝得一副清高樣！看著就煩！不過是個手藝人罷了，要不是看她能修好我的項鏈，誰搭理她？
……還有那個許晚晴！死丫頭命還挺硬，聽說在哪個犄角旮旯活著呢？哼，
下賤胚子就該死在爛泥里！想起來就惡心！……”我悄悄按下了口袋里的錄音筆。很好，
魏茜茜，你的惡毒，我收下了。這還不夠。我需要當年那場誣陷的直接證據(jù)，
需要證明她是冒牌貨的鐵證！我想起了那個保姆，張翠花。當年就是她調(diào)包的。
我動用了這些年在圈子里積攢下的人脈和錢，費了很大功夫，
終于在一個偏遠縣城的養(yǎng)老院找到了她。她中風了，半邊身子不能動，日子過得很凄慘。
我坐在她病床前，沒有廢話，直接亮明了身份：“張翠花，我是許晚晴，許家真正的女兒。
”她渾濁的眼睛瞬間瞪大，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。“當年的事，我都知道了。
” 我聲音很冷，“是你把我換給了你妹妹，讓魏茜茜頂替了我。
”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我……” 她哆嗦著想否認?！伴]嘴！” 我打斷她，
“魏茜茜現(xiàn)在風光無限，你呢？躺在這里等死？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！
” 我的話像刀子一樣戳她?！跋胂肭宄?。告訴我當年全部的真相，是誰指使你的？
魏茜茜后來有沒有找過你？有沒有威脅你？說出來，錄音。” 我拿出錄音筆，
“我保證你剩下的日子，住最好的病房，有人伺候，舒舒服服地走。
不說……” 我冷冷地看著她，“我就把你當年做的事，還有你現(xiàn)在的地址，告訴魏茜茜。
你覺得，她會讓你活到明天嗎？”張翠花的臉慘白如紙，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。
她掙扎了很久，最終，對死亡的恐懼和對安逸晚年的渴望壓倒了一切。她顫抖著，
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，說出了當年的真相：魏茜茜的生母（她妹妹）如何買通她調(diào)包嬰兒，
后來魏茜茜長大后如何找到她，
威脅她敢說出去就讓她和她兒子一家都不得好死……每一個字，都被清晰地錄了下來。
拿到錄音，我立刻安排人把她轉(zhuǎn)到了條件最好的療養(yǎng)院。我說話算話。接著，
是那個當年被收買作偽證、誣陷我偷東西的傭人，王媽。她早被魏茜茜找借口辭退了，
在一個小超市當收銀員。我找到她，直接把張翠花的錄音放了一段給她聽。
王媽的臉唰地就白了。“當年魏茜茜和顧澤宇給了你多少錢，讓你做偽證？” 我盯著她，
眼神像冰，“他們怎么教你說的？細節(jié)，一五一十寫下來！簽字畫押！
”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王媽嚇得直哆嗦?！安粚?？” 我冷笑，“行。這份錄音，
還有你當年做偽證的事，我馬上送到警察局，順便通知魏茜茜和顧澤宇，是你出賣了他們。
你覺得，他們是會感謝你，還是會讓你……徹底閉嘴？”王媽癱坐在地上，汗如雨下。
她怕了。她太清楚魏茜茜和顧澤宇的手段了。最終，她抖著手，寫下了詳細的證詞，
按了手印。捏著張翠花的錄音和王媽的證詞，還有之前錄下的魏茜茜那些惡毒詛咒，
我像捏著燒紅的烙鐵，又像捏著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。心，跳得又快又沉。
魏茜茜的翡翠項鏈快修好了。她打來電話，聲音透著虛偽的興奮：“晴空大師，太感謝您了！
項鏈修得太完美了！下個月初八，是我和澤宇的訂婚宴，您可一定要賞光！到時候，
我要在所有人面前展示這條項鏈，讓大家看看您鬼斧神工的技藝！”訂婚宴？
魏茜茜和顧澤宇的訂婚宴？我握著電話，指尖冰涼，嘴角卻慢慢勾起一個冰冷至極的弧度。
訂婚宴？很好?！拔盒〗憧蜌饬恕！?我的聲音平靜無波，“能為您修復(fù)傳家寶是我的榮幸。
下月初八，我一定準時到場?！睊炝穗娫?，我走到窗邊。外面陽光正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