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簽字吧?!蹦腥税岩环菸募频剿媲?,冷漠地說道。
沈雪諾拿著筷子的手指瞬間收緊,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。
“望州,咱們吃完飯再談好嗎?”
裴望州有些煩躁地皺起眉,“你做的飯我怎么敢吃?恐怕下一個被毒死的人就是我吧,沈小姐。”
沈雪諾心里一痛,結(jié)婚三年,他竟然恨她到這個地步嗎?
自從三年前沈父沈母煤氣中毒死亡,而所有的猜測都指向她的時候,她在裴望州的眼中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為了接近他不擇手段的蛇蝎女人。
他為了報恩將她娶進家門,卻又將她丟在一旁肆意羞辱。
沈雪諾默默拿起那份薄薄的文件,撕了個粉碎:“我不會離婚的。”
“沈雪諾!你是不是瘋了?”男人一瞬間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,惡狠狠道。
沈雪諾呼吸困難,盯著怒火中燒的男人說道:“裴望州……你死心吧,除非我……死!”
暴怒的男人眸子危險地瞇了起來:“好,那就如你所愿?!?/p>
手指緩緩收緊,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嚴重,沈雪諾的腦海逐漸空白。
鮮紅的血液從她鼻子里流出,滴在男人掐著她脖子的手背上。
裴望州像被燙到似的收回手,怔怔的看著軟倒在地上的女人。
“你以為這種把戲還能再騙到我么?”他捏住沈雪諾的尖削的下巴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一動不動,鼻子里還在繼續(xù)流出血液。
裴望州心底慌亂,迅速抱起女人往醫(yī)院趕去。
醫(yī)院
醫(yī)生從病房出來,手里拿著沈雪諾的診斷書。
“誰是沈雪諾小姐的家屬?”
裴望州說道:“有什么情況跟我說吧?!?/p>
“沈小姐患上了罕見的血癌,建議立即住院治療。”醫(yī)生將診斷書遞給裴望州,目光微帶同情。
裴望州難以置信地看著醫(yī)生,問道:“你說什么?”
醫(yī)生猶豫著,重復了一遍:“是血癌,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急性白血病。”
裴望州走進病房的時候,沈雪諾已經(jīng)醒了。
看到來人后,沈雪諾聲音堅定地說道:“你死心吧,我不可能離婚的?!?/p>
裴望州冷笑道:“沒關系,反正你也快死了,我就算熬,也能把你熬死?!?/p>
沈雪諾瞬間睜大了眼眸:“你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