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笑容淡了下去,冷聲問道:「那孩子爸爸呢?忙工作沒來?」
他倆同時僵硬了一瞬。
陸青河終于放開了宋雪衣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宋雪衣卻相反,眉梢揚著,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陸青河。
然后才看向我解釋道:「我是單親媽媽?!?/p>
我還想再問兩句,護工阿姨吃完午飯回來了。
她打斷了我們之間奇怪的氛圍,
卻又用一句話將我砸懵了。
「先生,你和這個姑娘要不先出去,我得給夫人處理惡露了?!?/p>
我站在原地,手上的小包一下有千斤重,墜得我渾身難受。
這個夫人先生,是在說宋雪衣和我男朋友陸青河?
我茫然地看向后者。
他尷尬地朝我咧咧嘴,將我拉了出去。
我猜我的臉色一定奇差無比。
所以陸青河一點不敢耽擱,立刻向我解釋。
「傅止你別誤會,我只是不想讓雪衣被別人說閑話,才會暫時讓護工那樣叫。」
他清秀斯文的臉布滿了緊張。
我沒說話,只是努力讓自己放輕松。
從門上的小窗口看進去,正好和宋雪衣對視上。
她沖我輕柔笑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,充斥著勢在必得的味道。
我想起剛才在病房里,她毫不見外地使喚著陸青河,兩人擁抱在一起的模樣,心頭的不安越發(fā)濃郁。
我?guī)缀跏翘与x般離開了醫(yī)院。
5、
回到家后,我在腦海中將他們兩人在病房里的舉動翻來覆去地來回播放。
又細品了一下陸媽媽電話里的意思,越想越不對勁。
如果他們真的什么都沒有,陸媽媽何至于僅僅是電話里聽見宋雪衣的名字,就如臨大敵般讓我別多想。
我盤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外面絲毫未減的雨勢,焦慮情緒叢生。
算了,做家務吧。
不管有什么事,總歸我還是要親口問陸青河的。
將家里里里外外都清潔了一遍,我冷靜下來不少。
最后輪到書房時,我?guī)缀跻呀浾f服了自己。
或許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太多。
和陸青河戀愛三年,他從沒說過謊,人品有目共睹,我應該相信他才對。
我心情好了些,看著書房里陸青河平時使用的痕跡,也不由自主露出一個笑容。
他是我的初戀,也是我愛了三年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