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論宋婭和夏薇我更恨誰一點(diǎn)兒,說實(shí)話,我分不出來。
既如此,就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好了。
“那剩下的二十萬……”宋婭試探地提起,眼底的貪婪一覽無余。
“哦對,你不說我都忘了?!蔽夷闷鹗謾C(jī),給她打了十萬。
“昭昭,那個,數(shù)目是不是不對呀……”宋婭看到數(shù)字有些傻眼,她不死心地繼續(xù)問。
我不滿:“我說的是要你毀了她,連著名聲一起毀的那種,了?!?/p>
宋婭猶豫著,如果她聯(lián)系人將夏薇的照片傳播出去,她自己其實(shí)根本不剩多少。
就在這時,任聰?shù)牧奶炜蛴直某隽艘粭l消息。
“昭昭,你是不是還在吃醋,你放心,我跟她沒什么的……”
有了。
我讓宋婭湊過來,附在她耳邊低語。
分開后,我倆相視一笑,各懷鬼胎。
“據(jù)我所知,徐小姐之前追我那位弟弟已經(jīng)追到跳江的程度了吧,那請問,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呢?”
對面的男人就那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,朝我舉了舉酒杯。
我輕笑著,給自己斟了一杯茶。
“不管相不相信我,你都沒有損失,不是么?”
“而且雖然這個私生子弟弟對你并沒有太大的影響,但就算是螞蚱一直在面前蹦跶,也會煩的不是么?”
他總算是掀起眼皮,看了我一眼,示意我繼續(xù)說。
“只要你那邊松一松公關(guān),在特定時機(jī)再加一把火,我保證,不僅他會消失,這些年他暗中收集的股份也會全部到你手中,任大少爺看如何?”
對面的男人正是任家的嫡子——任齊。
我保持著面上得體的微笑,就那樣由著他打量。
“我很好奇,是什么讓你對我弟弟的態(tài)度一下變這么大?!?/p>
“總不能,因愛生恨吧。”
他托著下巴,饒有意味地看著我,可透過那層表象的眼底,全是冷光,好似我只要出現(xiàn)一絲松動,他就能像一條毒蛇隨時上來撕咬我。
“就當(dāng)我死過一次大徹大悟了吧?!?/p>
氣氛因著我這句話就這么突然安靜了下來,他盯了我半晌。
而我坦然極了。
畢竟我現(xiàn)在說的是事實(shí),不是么?
良久后,任齊叫來服務(wù)員換上了一只新的茶盞,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。
也親手給我斟滿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