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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墓里那股要把人魂都吸走的力量,直接繞過了我,直接吸走那個(gè)作為“主祭人”的婆婆!
族譜夾層里被她忽略的小字寫得清楚:祭品不潔,儀式反噬主祭人!
婆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,臉上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恐懼。
“啊——不!!”
婆婆的尖叫變得驚恐,她的頭發(fā)瞬間花白,皮膚干癟下去,烏黑的頭發(fā)肉眼可見地變枯萎,整個(gè)人像一具被抽干了水分的尸體,生命力逐漸被吸光。
“轟隆”一聲。
沉重的石門猛地合上,婆婆消失在墓門中。
世界,終于清凈了。
儀式中斷,沈修文他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不僅沒得到永生,本就病弱的身體反而急劇衰?。?/p>
我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,不再是沒有精神的模樣。
我走到癱在地上的沈修文面前。
“啪!”
這一巴掌,我扇得又響又亮,手心都麻了。
“喂,別睡啊?!蔽揖局囊骂I(lǐng),強(qiáng)迫他抬起那張已經(jīng)不能看的臉,“你不是說我命不好嗎?”
他渾濁的眼珠子動(dòng)了動(dòng),死死地盯著我。
“現(xiàn)在你再看看,到底是誰的命,才是真的不好?”
沈修文大口地喘著氣,臉上死氣彌漫。他看向我的眼神,混合著恐懼、怨毒,還有一絲不解。
我蹲下身,與他平視,臉上甚至帶了一絲悲憫的微笑。
“很難受,對嗎?”
“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被螞蟻啃噬,骨頭縫里都透著陰寒的疼?”
我湊到他耳邊,壓低了聲音。
“有個(gè)秘密忘了告訴你。你媽給你燉的那些大補(bǔ)湯,味道怎么樣?”
“我每天都給你加了點(diǎn)好東西,不多,就一點(diǎn)點(diǎn)。是從后山采的,跟我姐姐當(dāng)年吃的一模一樣?!?/p>
“喜歡嗎?我送你的這份大禮。”
我把他像垃圾一樣甩在地上,懶得再多看一眼。
我一腳踹開金庫的門,金條現(xiàn)金堆得跟山似的。
這些都是他們幾代人,用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換來的不義之財(cái)。
我隨手抓過墻角用來裝祭品的麻袋,將那些金條珠寶,一袋一袋地,全部卷走。
沉重的麻袋壓在肩上,我卻覺得無比輕松。
這是他們欠下的血債。
最后,我回到書房,收回了我藏好的錄音筆和微型攝像頭,并摸出那本罪大惡極的《沈氏族錄》。
“嗤啦——”
一根火柴劃亮,我點(diǎn)燃了書頁的一角,看著火苗迅速燃燒那些發(fā)黃的紙張,然后隨手把它扔在了華麗的地毯上。
火,一下子就燒起來了。
身后,火光沖天。
我扛著那袋沉甸甸的錢,一步一步地,走出了這個(gè)人間地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