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一年后,我成了C大犯罪心理學(xué)的旁聽生。講臺上的老教授分析著連環(huán)殺手的側(cè)寫,
我坐在最后一排。我不是來學(xué)習(xí)知識的,我是來重溫“故人”的。課后,我被人攔住了。
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,眼睛里盛滿了快要溢出來的悲傷和恐懼,
像一只淋濕的、找不到家的小鹿?!皩W(xué)姐,我能......請教你一個問題嗎?
”她聲音發(fā)顫,手里緊緊攥著一本關(guān)于PUA的書。我沒說話,只是看著她。
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,但還是鼓起勇氣?!拔业慕憬?.....她被一個富二代纏上了,
然后就失蹤了。所有人都說她是自己跑了,但我不信!我......”她沒再說下去,
因為她看到了我眼神里的東西。那不是同情,不是憐憫,而是在照鏡子般的熟悉感。
她的眼神,和一年前廢棄劇院后臺那個絕望崩潰的自己,一模一樣。我轉(zhuǎn)身就走?!扒笄竽?!
”她在我身后哀求?!拔衣犝f你......你對這類案件很有研究?!蔽易叱鼋虒W(xué)樓,
刺眼的陽光讓我瞇了瞇眼。教學(xué)樓外的梧桐樹下,
靠著一輛半舊的黑色轎車旁邊站著一個男人。是趙毅。一年不見,
風(fēng)霜在他臉上刻下了更深的痕跡,讓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。他沒有看那個女孩,
只是靜靜地看著我。那眼神好像在問我,林晚,或者說,于甜,你的選擇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