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惟僵住了。
「你是為了他?」
我不解。
「他重要還是我重要?」
他擒住我,啞著嗓子。
「朕問你,顧連重要還是我重要。」
心里一驚,暗道糟糕。
沈惟這個瘋子。
「自然是陛下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
「顧太醫(yī)只是為我把脈,陛下莫要誤會了?!?/p>
他猛地將我拉進懷里,眼神里,是熟悉的陰郁和瘋狂。
「你第一次向朕低頭,竟是為了他。
「那日床上歡愉,你喊的不是三皇子,是他對嗎?」
胸口被束縛得緊,我喘不上氣,說不出一個字。
「不作聲是被朕說中了?」
臉被憋得發(fā)燙,我抬頜,直搖頭。
「不……」
他對上,沉默了片刻,忽而輕嗤,將我丟到床上。
「蘇妙,你還真是下賤,竟對朕做出這一副媚態(tài)。
「怕朕怪罪他?
「呵,那你就好好把朕給伺候好了?!?/p>
話音才落,衣裙被撕碎,我大驚失色,伸手想推開他。
可力量懸殊。
他粗魯?shù)卦谖疑砩嫌巫摺?/p>
「大聲點,不是要取悅朕?
「朕聽不見?!?/p>
我顫抖著,哽咽著乞求他。
「沈惟,不要?!?/p>
可得到的卻是他的變本加厲。
本就虛弱的身體只覺支離破碎。
我閉上眼,雙手癱軟在被褥上,喉口血腥竄動。
不知過了多久,恍惚間,聽到屋外傳來顧連帶著哽咽和磕地的聲音。
「陛下,放過她吧,我求你了。」
我用盡力氣側(cè)過頭。
他怎會在此?沈惟不會放過他的。
快走??!
我急得落下了淚。
沈惟停住了,一臉惡劣地扼住我的下顎,逼我對視。
「還真是郎有情,妾有意的。
「如何?在他面前和朕歡愉。
「可惜了,你的表現(xiàn)朕很不滿意,看來你是不想救他了,那我便遂了你的意?!?/p>
他下了榻,隨意披上一件衣裳。
「來人,顧連穢亂后宮,罪不容誅,給朕殺了?!?/p>
屋外一陣騷動。
小若的尖叫聲伴隨著兵器鏘噌的摩擦聲。
我驚恐地瞪大了眼,耳朵嗡嗡直叫。
「不……要!」
扯過破碎的衣裙,我跌跌撞撞地跌落下榻。
顧不上身上傳來的疼痛,爬著到了屋門前。
還未來得及抬頜,溫?zé)岬难w濺到我臉上,染紅了衣裙。
一顆圓滾滾的頭顱滾落在我面前,撞到門檻,又向外滾動。
我煞白了臉。
頭顱落到樹下,那未能合上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我。
「妙兒妹,城東開了一家果子鋪,回頭我給你帶點,你最饞這口了。」
「好哦,我全都要上一些?!?/p>
「哈哈哈好好,都給你買,都給你買?!?/p>
「……」
胸口一窒,一股甜膩的血氣,瞬間噴出。
為什么?
為什么要連我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希冀都剝奪了。
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絲活著的念想,他又活生生地掐滅了。
「妙妙,怎么出來了?可是被嚇到了?」
沈惟快步抱起我,擰眉轉(zhuǎn)過臉。
「來人,將顧連給朕扔到亂葬崗去喂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