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影燈熄滅的瞬間,我聽見林小姐對主刀醫(yī)生說'就現(xiàn)在'。他們推著昏迷的真千金離開時,
沒人注意到我藏在口罩下的笑容。直到監(jiān)護儀響起警報,
林小姐才看清手術(shù)臺上躺著的是她患絕癥的親生母親。
第一章 無影燈下的陰謀無影燈熄滅的瞬間,我聽見林晚晴對主刀醫(yī)生說"就現(xiàn)在"。
我站在手術(shù)室角落,戴著口罩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。不是害怕,是興奮。
監(jiān)護儀上的心電圖還在規(guī)律跳動,但所有人都知道,
當(dāng)這臺價值千萬的ECMO被悄悄關(guān)閉后,
那個躺在手術(shù)臺上的女孩——真正的蘇家千金蘇玥,就會像離水的魚一樣停止呼吸。
"血壓開始下降。"麻醉師的聲音平靜得可怕。林晚晴站在觀察窗前,
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擊鋼化玻璃。她今天特意穿了香奈兒最新季的白色套裝,
像個純潔的天使。只有我知道,那套衣服下藏著怎樣一條毒蛇。
"90/60...80/50..."護士機械地報著數(shù)字。我低頭調(diào)整輸液速度,
沒人注意到我的動作比醫(yī)囑快了0.5秒。腎上腺素順著靜脈流入蘇玥體內(nèi),
她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起來,監(jiān)護儀發(fā)出刺耳的警報。"怎么回事?
"林晚晴猛地拍在玻璃上,"不是說好讓她安靜地走嗎?"主刀醫(yī)生抬頭看我一眼,
我對他微不可察地點頭。他轉(zhuǎn)向林晚晴:"心臟移植出現(xiàn)排斥反應(yīng),很正常。
"手術(shù)臺上的蘇玥開始抽搐,插管里噴出粉紅色泡沫。我上前按住她掙扎的手臂,
在她耳邊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:"你妹妹問你好。"她的瞳孔驟然放大。"室顫!
準(zhǔn)備除顫!"混亂中,我看見林晚晴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。她轉(zhuǎn)身離開觀察窗,
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歡快的節(jié)奏。
她要去告訴蘇董事長這個"不幸的消息"——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生女兒,
死在了手術(shù)臺上。除顫器貼上蘇玥蒼白的胸膛。"200焦耳,準(zhǔn)備!""砰!
"蘇玥的身體彈起又落下。心電圖拉成一條直線,尖銳的長鳴響徹手術(shù)室。"死亡時間,
14點37分。"我摘下口罩,終于讓林晚晴看清我的臉。她站在走廊盡頭,
手里還拿著準(zhǔn)備慶祝的香檳,表情像見了鬼。"張醫(yī)生?怎么是你?
"她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,"陳主任呢?"我慢慢摘下手套:"陳主任昨晚突發(fā)心梗,
現(xiàn)在躺在你母親隔壁的ICU。"林晚晴的臉色瞬間慘白。她轉(zhuǎn)身沖向電梯,
高跟鞋差點崴斷細跟。我慢悠悠地跟過去,看著她在VIP病房樓層瘋狂按著呼叫鈴。"媽?
媽!"她撲向3號病床,掀開被子——里面躺著個陌生的老年女性。護士站的電話突然響起。
值班護士接起來,表情古怪地看向林晚晴:"林小姐,
您母親剛才被轉(zhuǎn)去7樓手術(shù)室了...說是臨時加臺心臟移植?
"林晚晴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。她機械地轉(zhuǎn)頭看我,我微笑著舉起手機,
屏幕上正在播放手術(shù)室監(jiān)控——她剛才站著的位置,
手術(shù)臺上躺著的是她患有終末期心肌病的親生母親。"不...不可能..."她踉蹌后退,
"我明明...""你明明買通了陳主任,讓他在蘇玥手術(shù)時做手腳。"我劃到下一個視頻,
"可惜你忘了,這家醫(yī)院最大的股東上周剛變更為蘇玥生母留下的信托基金。
"監(jiān)護儀刺耳的警報聲從樓上傳來。林晚晴瘋了一樣沖向樓梯間,白色套裝被汗水浸透,
精心打理的卷發(fā)黏在慘白的臉上。當(dāng)她撞開手術(shù)室大門時,
正好看見主刀醫(yī)生拉下口罩宣布:"死亡時間,14點37分。
"和她手表上的時間分秒不差。第二章 蘇醒的惡魔林晚晴在太平間吐得昏天黑地時,
蘇玥正在頂層VIP病房睜開眼睛。我站在床邊,看著監(jiān)測儀上的數(shù)據(jù)逐漸恢復(fù)正常。
她虛弱地動了動手指,我立刻按住她:"別動,胸腔引流管還沒拔。""她...死了?
"蘇玥的聲音像砂紙摩擦。"你指哪個她?"我調(diào)整著輸液速度,"你妹妹買兇殺你,
結(jié)果害死了自己親媽,這劇情比黃金檔狗血劇還精彩。"蘇玥閉上眼睛,
淚水順著太陽穴流進鬢角。我知道她在哭什么——那個在貧民窟把她養(yǎng)大的女人,
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疼了二十年的"女兒",為了榮華富貴能狠心到什么程度。
"錄像都準(zhǔn)備好了?"她突然問。我拍拍白大褂口袋:"從她收買麻醉師的對話,
到親眼看見母親死亡的表情,4K高清**。"頓了頓,"你真要現(xiàn)在公開?
你爸剛做完支架手術(shù)。"蘇玥笑了。那是我見過最毛骨悚然的笑容,
像個被撕爛的布娃娃突然活過來。"他當(dāng)年為了娶小三,默許保姆把我和林晚晴調(diào)包時,
就該想到有今天。"樓下突然傳來騷動。我走到窗邊,看見林晚晴被保安架出醫(yī)院大門,
她的香奈兒套裝沾滿血漬和嘔吐物,像個瘋婆子一樣尖叫:"蘇玥沒死!
我媽媽才是被謀殺的那個!"記者們的長槍短炮立刻對準(zhǔn)她。好戲開場了。
第三章 血色新聞發(fā)布會三天后的記者會現(xiàn)場,林晚晴像變了個人。她穿著黑色喪服,
素顏出席,眼睛紅腫卻姿態(tài)優(yōu)雅。不得不承認,這女人天生就是演戲的料。
"我母親死于醫(yī)療事故。"她聲音哽咽,"而某些人正利用這場悲劇抹黑我們林家。
"臺下記者騷動起來。
林晚晴的律師適時放出尸檢報告——死亡原因明確寫著"急性排異反應(yīng)",
和她策劃的謀殺手法一模一樣。"至于蘇小姐..."她突然轉(zhuǎn)向側(cè)門,
"我很高興她手術(shù)成功。"全場嘩然。聚光燈下,蘇玥坐著輪椅緩緩入場。她臉色慘白,
病號服空蕩蕩的,像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。兩個"死對頭"隔空對視,火花四濺。
"感謝妹妹關(guān)心。"蘇玥虛弱地微笑,"也謝謝你捐贈的三百萬手術(shù)費。"大屏幕突然亮起。
林晚晴收買麻醉師的視頻清晰播放,她那句"讓她在手術(shù)臺上永遠睡過去"回蕩在整個會場。
最致命的是最后三秒——當(dāng)主治醫(yī)生說出"死亡時間14點37分"時,
鏡頭捕捉到林晚晴嘴角轉(zhuǎn)瞬即逝的笑意。"這視頻是合成的!"林晚晴尖叫著撲向控制臺,
被保安攔住。蘇玥在混亂中舉起一份文件:"這是DNA報告。林小姐不僅試圖謀殺我,
她母親死亡當(dāng)天,還轉(zhuǎn)移了蘇氏集團兩億資金。
"我看著林晚晴的表情從震驚到絕望再到猙獰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果然,她突然掙脫保安,
抄起花瓶砸向蘇玥——"砰!"花瓶在輪椅上砸得粉碎,蘇玥卻早已被保鏢護到安全區(qū)域。
林晚晴被按在地上時,還在嘶吼:"你早就知道!你和那個醫(yī)生設(shè)局害我!"蘇玥蹲下身,
用只有我們?nèi)四苈犚姷穆曇粽f:"答對了。順便告訴你,
你媽媽臨終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...'為什么換掉我的藥'。"林晚晴徹底崩潰了。
她像條擱淺的魚一樣抽搐,精心打理的頭發(fā)散落一地。我站在人群最后,
摸了摸白大褂里正在錄音的手機。好戲才剛開始。
第四章 太平間的秘密凌晨三點的太平間冷得像冰窖。我靠在停尸柜上,
看著林晚晴偷偷溜進來。她穿著清潔工制服,
但身上那股Chanel N°5的香水味在福爾馬林氣味中格外刺鼻。"你遲到了。
"我亮起手機屏幕,"再過二十分鐘就會換班。"林晚晴的眼睛布滿血絲:"張醫(yī)生,
我們做個交易。"她遞來一張支票,"告訴我真相,這些錢夠你辭職開診所了。
"我瞟了眼金額,笑出聲:"林小姐,你賬戶昨天剛被凍結(jié)。"看著她驟變的臉色,
我拉開13號柜,"不如先看看這個?"冷氣氤氳中,她母親的遺體靜靜躺著。
林晚晴顫抖著掀開白布,突然僵住——尸體胸口沒有手術(shù)縫合痕跡。"這...這不可能!
那天明明...""明明做了心臟移植?"我打開旁邊14號柜,拽出另一具尸體,
"認識嗎?"林晚晴倒退兩步撞上器械車。鋼盤落地發(fā)出巨響,在停尸間回蕩。
那具女尸和她母親有七分像,但胸口赫然是新鮮的手術(shù)切口。"李美娟,職業(yè)替身演員,
擅長模仿名人。"我翻著檔案,"三個月前簽了份高價合同,要求整容成你母親的樣子。
"林晚晴的指甲掐進掌心:"所以手術(shù)臺上...""是你媽,死的也是你媽。
"我合上柜門,"只不過她沒接受什么心臟移植,而是被你準(zhǔn)備的氯化鉀送走的。
"她瘋狂搖頭:"我買通的明明是蘇玥的麻醉師!""是啊,可惜你媽的主治醫(yī)生是我。
"我掏出手機播放錄音,
她母親虛弱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:"晚晴為什么...換我的藥..."林晚晴癱坐在地上,
妝容被淚水沖花。我蹲下來與她平視:"想知道你真正的母親在哪嗎?"她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"二十年前,蘇家保姆把自己的女兒和大小姐調(diào)包。"我貼近她耳朵,"但沒人告訴你,
那個保姆當(dāng)時生的...是雙胞胎。"林晚晴的呼吸停滯了。我笑著站起身,
在離開前最后扔下一枚炸彈:"順便說,蘇玥的心臟手術(shù)是假的,她根本沒病。這場戲,
就是為了讓你親手殺死自己母親。"鐵門關(guān)上的瞬間,我聽見里面?zhèn)鱽硭盒牧逊蔚募饨小?/p>
真遺憾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今晚"恰好"在維修。第五章 鏡中的陌生人林晚晴失蹤的第七天,
蘇玥拆了引流管。她站在落地窗前俯視城市燈火,手術(shù)疤痕在真絲睡衣下若隱若現(xiàn)。
"她去找那個所謂的雙胞胎姐妹了。"蘇玥晃著紅酒杯,"真可愛,居然相信這種狗血劇情。
"我遞過一疊照片:"昨天有人在碼頭拍到她了。"照片里林晚晴戴著鴨舌帽,
正在和某個穿黑風(fēng)衣的女人交談。詭異的是,那女人轉(zhuǎn)身的側(cè)臉和林母一模一樣。
蘇玥的手指突然收緊,酒杯裂開細紋:"這是...""李美娟的孿生妹妹,
職業(yè)是特效化妝師。"我擦掉她掌心的紅酒漬,"不得不說,
林晚晴找人的本事比我想象的強。"蘇玥突然笑了:"你猜她發(fā)現(xiàn)真相時,
會先殺那個冒牌貨,還是來找我報仇?"話音剛落,警報器尖銳響起。
監(jiān)控顯示有人從消防通道闖入,保安室的畫面雪花一閃,變成了林晚晴放大的臉。
她直視攝像頭,口紅涂得像血:"姐姐,我找到我們的媽媽了。"蘇玥猛地按下緊急按鈕,
整個別墅瞬間斷電。在備用電源啟動前的三十秒黑暗里,我聽見她輕聲說:"計劃提前。
"黑暗中,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抵住我后腰。林晚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"別動,張醫(yī)生。
現(xiàn)在帶我去見蘇玥,否則下一槍會打穿你的腎。"我嘆了口氣舉起手。真是個學(xué)不乖的姑娘。
第六章 破碎的鏡像槍管抵在我腰間的觸感異常真實。林晚晴的呼吸噴在我后頸上,
帶著薄荷煙和血腥氣混合的味道。"帶路。"她聲音嘶啞,"別耍花樣,
我知道這棟房子的每個出口。"我順從地向前走,能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發(fā)抖。
斷電的別墅像座迷宮,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,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"你殺了李美娟。
"這不是疑問句。林晚晴的槍管頓了一下:"那個冒牌貨?她死前告訴我很多有趣的事。
"她突然拽住我白大褂后領(lǐng),"比如你根本不是醫(yī)生。"二樓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。
林晚晴立刻拖著我躲進壁櫥,她的身體緊貼著我后背,心跳快得像要炸開。
腳步聲從走廊經(jīng)過,手電筒的光掃過壁櫥百葉窗。"蘇玥的保鏢都配了夜視儀。"我低聲說,
"你猜他們現(xiàn)在看到的是你還是我?"她的指甲陷入我肩膀:"閉嘴。
"壁櫥里彌漫著樟腦丸和血腥味。我感覺到有溫?zé)岬囊后w順著后背流下——林晚晴受傷了。
從氣味判斷,傷口已經(jīng)感染。"你活不過三天。"我平靜地說,"傷口化膿引起敗血癥,
現(xiàn)在住院還來得及。"她冷笑一聲,槍口上移到我后心:"先擔(dān)心你自己吧,張、醫(yī)、生。
"走廊安靜下來。林晚晴踹開壁櫥門,拽著我向三樓移動。她的步伐越來越重,
呼吸聲粗得像破風(fēng)箱。在樓梯轉(zhuǎn)角處,月光照亮了她的側(cè)臉——慘白如紙,
眼下掛著兩輪青黑。主臥門虛掩著。林晚晴用槍管挑開門縫,
里面?zhèn)鱽硖K玥的聲音:"進來吧,妹妹。"房間中央,蘇玥穿著白色睡袍坐在梳妝臺前,
正對著鏡子涂口紅。鏡面反射中,她與林晚晴四目相對,像照鏡子般詭異。"驚喜嗎?
"蘇玥轉(zhuǎn)過身,"我們長得真像。"林晚晴的槍口在我和她之間來回移動:"少裝神弄鬼!
我媽在哪?""你是指養(yǎng)母還是生母?"蘇玥拉開梳妝臺抽屜,"養(yǎng)母的骨灰在蘇家墓園,
生母嘛..."她扔出一本泛黃的日記本,"自己看。"日記本在空中劃出拋物線。
林晚晴下意識去接,我趁機肘擊她手腕。槍走火打碎吊燈,水晶碎片如雨落下。
混亂中我撲向蘇玥,卻看見她嘴角詭異的微笑。"小心!"警告來得太遲。
林晚晴從水晶雨中沖出,匕首直刺蘇玥心口——卻在最后一厘米硬生生停住。鏡子里,
三個人的表情同時凝固。蘇玥慢慢掀開睡袍,露出胸前猙獰的縫合傷口:"驚訝嗎?
這是你親生母親給我的禮物。"她抓住林晚晴持刀的手按在自己傷口上,"來啊,往這里捅,
就像她二十年前捅死蘇夫人一樣。"林晚晴像觸電般縮回手:"你胡說!
""1998年12月25日。"蘇玥念著日記內(nèi)容,"'今晚終于把晚晴換進蘇家,
那個賤人的女兒被我扔進孤兒院。蘇夫人發(fā)現(xiàn)真相,
只好用枕頭送她上路...'"林晚晴踉蹌后退,撞翻梳妝臺。瓶瓶罐罐砸在地上,
香水和鮮血混合成刺鼻的味道。她跪坐在玻璃碎片中,
瘋狂翻動日記本:"不可能...這不可能..."我彎腰撿起一張從日記本掉出的老照片。
泛黃的畫面里,年輕時的林母抱著兩個嬰兒站在蘇宅門前,背后是熊熊燃燒的房子。
"雙胞胎是真的。"蘇玥不知何時走到林晚晴身后,手指纏繞著她的卷發(fā),"只不過,
我和你都是被拋棄的那個。"林晚晴猛地抬頭:"什么意思?
""意思是..."蘇玥突然拔出我腰間的手術(shù)刀抵住林晚晴喉嚨,
"我們都被同一個女人毀了。"警報聲突然響徹別墅。紅光閃爍中,
我看見蘇玥對監(jiān)控攝像頭做了個手勢。十秒后,大門被撞開的聲音從樓下傳來。"警察來了。
"我在林晚晴耳邊低語,"現(xiàn)在跑還來得及。"她猩紅的眼睛瞪著我:"為什么幫我?
"我沒回答,只是把車鑰匙塞進她口袋。蘇玥假裝沒看見我們的小動作,
轉(zhuǎn)身面對破門而入的警察:"警官,有人要殺我。"林晚晴從陽臺縱身躍下的瞬間,
我看向梳妝臺鏡子——蘇玥的倒影沒有笑。
第七章 燃燒的日記林晚晴在跨海大橋上燒了那本日記。我坐在駕駛座,
看著后視鏡里跳動的火光映在她臉上。她正在逐頁撕下日記燒毀,動作機械得像流水線工人。
"第23頁被撕掉了。"她突然說,"有人不想讓我看到什么。
"我轉(zhuǎn)著方向盤駛?cè)胨淼溃?也許是你生母自己撕的。"隧道燈光如走馬燈掠過車窗。
林晚晴的影子在玻璃上重疊又分開,像兩個人在爭奪同一具身體。
"蘇玥胸口的傷..."她聲音干澀,"是心臟移植的切口。
"我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:"你確定?""我看了二十年我媽做手術(shù)的錄像。"她搖下車窗,
讓夜風(fēng)吹散頭發(fā),"那種縫合方式,只有做心臟移植的陳主任會用。
"隧道盡頭的光越來越亮。林晚晴突然撲向前座,染血的手指抓住我肩膀:"張醫(yī)生,
你到底是誰?為什么陳主任偏偏在手術(shù)前心梗?"后視鏡里,一輛黑色SUV正加速追來。
我猛踩油門:"抓緊了。"輪胎在彎道發(fā)出刺耳摩擦聲。林晚晴被甩回后座,撞開了儲物箱。
一堆病歷散落出來,最上面那份讓她呼吸停滯——"蘇玥,先天性心臟畸形,
預(yù)期壽命不超過25歲。""所以她需要心臟移植..."林晚晴恍然大悟,
"但為什么演這出戲?直接綁架我不是更簡單?
我急轉(zhuǎn)避開SUV的撞擊:"因為你母親——我是說養(yǎng)母——把匹配的心臟源資料藏起來了。
蘇玥需要你自己跳進陷阱。"SUV再次撞來。這次后保險杠被撞掉,后備箱彈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