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死一般的寂靜，和一道如同被惡鬼掐住了喉嚨、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、破碎而絕望的嘶鳴。

“……呃…啊……不……不?。?！”那聲音在空曠奢華的客廳里回蕩，如同最后的喪鐘。

我踏上樓梯的第一級臺階，身后那絕望的嘶鳴還在空氣中震顫，像瀕死野獸最后的哀嚎。

“天爺啊……”一個刻意壓得極低、卻因為過度震驚而走了調的女傭聲音飄了過來，

帶著止不住的顫抖，“真…真少爺…他…他怎么知道這些的？

連那對…那對爹媽在哪兒都……”“噓！找死啊你！”另一個年長些的傭人立刻厲聲呵斥，

聲音壓得更低，充滿了恐懼，“沒看見蘇少爺……呸！那姓蘇的現在什么下場？活該！

心肝都黑透了！連救命錢都偷！真少爺這是…這是神仙下凡來收他吧？

”“可…可剛才真少爺最后跟他說什么了？我看那姓蘇的，跟見了活閻王似的，

直接嚇癱了……”“誰知道呢！肯定是要他命的事唄！

真少爺那眼神…嘶…我都不敢看第二眼！太嚇人了！

”“你們說…老爺和夫人…還會護著他嗎？”一個細小的聲音怯怯地問?！白o？拿什么護？

證據都甩臉上了！五十萬救命錢??！老爺氣成那樣，夫人哭成那樣……我看啊，懸！

真少爺太狠了，也太…太神了！這都能查出來？”“不止呢！你沒聽真少爺說嗎？針孔！

攝像頭！就在那姓蘇的書房里！我的媽呀…這手段…這心思…那姓蘇的跟他斗？

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！”“嘖嘖，報應！活該！看他以后還怎么裝那副小白花的樣子！

”“噓！小聲點！真少爺還沒走遠呢！”議論聲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，

激起一圈圈壓抑而驚駭的漣漪。這些議論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，帶著恐懼，帶著快意，

也帶著深深的忌憚。這正是我要的效果。我沒有回頭，徑直走上二樓。

厚重的雕花木門在身后無聲地合攏，隔絕了樓下那令人作嘔的一切。站在空曠寂靜的走廊里，

我背靠著冰冷的墻壁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。

身體里那股支撐著我完成這場“表演”的冰冷戾氣，如同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