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沒有人家還能冤枉你!」
父親說完突如其來一腳接著一腳重重的踢向我,不管是身體上哪個部位。
此時,校園打鈴了,高三一批的人群將會從學校走出來,父親絲毫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。
這時,一個男人沖出來,連忙說道,「教育孩子還是得好好說,不是用拳頭就能解決問題?!?/p>
我透過頭發(fā)遮擋住的縫隙望去,他是林隱的父親,難怪,林隱的家教會那么好……
「我怎么教育我的孩子輪不到你們來說教!丟人現眼的東西!回家!」
父親說完下一秒直接扯著我的頭發(fā)將我扯回去。
我的母親,從頭到尾一直冷眼旁觀。
3
就算一旁有家長紛紛指責父親的不是,卻最終都沒辦法做出補救措施。
說到底,投胎做了他們的孩子,是我上一輩子做的孽,就算警察來了,我爸我媽也只會指認我叛逆,不管他們如何說教都不愿意聽從,只能動手。
那次過后,我就明白,我除了逃離他們的魔爪,沒有任何辦法。
我開始發(fā)憤圖強的讀書,可我終究逃不過日夜的惶恐不安,逐漸的我變得異常焦慮。
回家之后免不了一頓大型暴打,雖然不是男女混合雙打,可我父親,一個就能夠抵過兩個了。
我不知道扛了多久的挨打,從開始哭泣到逐漸的聲音沙啞,身上傷痕累累,常年穿長袖遮住傷疤,恐怕只有我一個人。
父親打累了把我踹回房間,滿嘴臟話不斷謾罵,甚至連個解釋的機會不給我。
「給我好好反?。∥铱催@書,你也沒臉讀了!」
我想要掙扎為自己謀取最后的權益,可是嘴巴上的傷口讓我一直哆哆嗦嗦,母親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坐著,只有我妹,瞪著銅鈴般大的雙眸眨巴著望著我,卻又不敢過來。
「爸……我,真的沒有……」
父親對我不理睬,直接拿起柜上的酒,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喝,像是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得靠酒補回來。
沒有一個人愿意聽我說話,我瘸著腿走進房間,輕輕地關上門,坐在床旁邊,眼淚不停地往下掉。
我捂住嘴巴,不敢哭出聲,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是最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