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病倒后,我每天在山里打獵十小時。
地里的糧食和樹上的果子最多補三個能量單位,打到野兔山鹿能補五到七個。
雖然趕不上姐姐每天流失的十一個單位,但至少能讓她多撐些日子。
那天打到野豬時,突然想起老獵戶的話——要是能獵到窮奇那種兇獸,光它肚子里的獸丹就能補二十三個單位。
可惜再沒遇到過窮奇。
我的箭術(shù)越來越嚇人,現(xiàn)在能一箭射爆巖石。
就算十只窮奇在面前,我也能全數(shù)射殺。
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身體里總有用不完的力氣。
那天背著半人高的獵物去鎮(zhèn)里換錢時,賣皮貨的張瘸子盯著我直咂嘴:
“小崽子,這個月你都買走七顆獸丹了,你姐這是……”
他沒說完,我攥緊剛買的狼丹沒搭話。
獸丹價格比年初漲了兩倍半,山里帶毛的活物都快被我抓絕了。
就在我數(shù)錢的時候,墻角蹲著個戴斗笠的忽然出聲:
“小兄弟收這么多獸丹,家里有人生病了嗎?”
戴斗笠的男人手腕纏著青鱗,像剛從泥潭爬出來。
見我點頭,他追問:
“每天流失多少能量?”
“十一?!?/p>
我比劃著。
他嘬著牙花子直搖頭:
“你當(dāng)這是往破缸里灌水呢?就這漏法,病人早晚得燒干燈油?!?/p>
這話扎得我心口疼,姐姐臉色越來越蒼白,每天要睡十幾個小時。
“難道您有辦法?”
我試探著。
斗笠下傳來沙沙的笑聲:
“想救人就跟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