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蘭緩了口氣,怒聲對周倫說道:“周倫,你給我出去,我這兒不歡迎你!”
“二姐,你這是怎么了?以前你可是最關心我的,怎么能為了一個賤民趕我走呢?”周倫一臉委屈地說道。
“出去!”周玉蘭呵斥道。
周倫無奈,只好一臉郁悶的悻悻而去。
待周倫走后,林雨問道:“玉蘭妹妹,你今天叫我過來,是聽什么新曲子嗎?”
“林雨姐姐,林濟,你們坐吧!”
周玉蘭又問道:“林濟,今天你怎么有空和老四一起來了?”
“我看他們倆偷偷摸摸的又要出去瞎混,就把林濟抓來了,誰知道四皇子也跟著要來。”林雨瞪了一眼林濟說道。
“原來是這樣!本來請你過來是給你看詩詞,還有一首新曲子的,結果你也看到了,那人被老四打傷了,只能下次再讓他吹曲子了。”
林雨好奇的口氣問道:“玉蘭妹妹,你是說剛才那小子?”
“林雨姐姐,青春豆吹的曲子可好聽呢!”紅豆在旁邊接話說道。
林雨眼中帶著狡黠,饒有興致地問道:“玉蘭,這小子難道有什么過人之處不成?不會是對妹妹你……呵呵!”
林雨打趣著周玉蘭,令她的臉瞬間泛起紅暈。
“姐姐,你可別亂說!”周玉蘭趕忙嗔怪道,接著轉頭對紅豆吩咐道,
“去把青春豆作的四首詩拿來,讓林雨姐姐品評一二?!?/p>
“呵呵,聽妹妹這么一說,姐姐我可是好奇得很吶!”林雨笑道。
林雨先是拿起《明月幾時有》和《鵲橋仙》細細品讀,隨即驚訝地贊嘆道:
“妹妹,這兩首詩簡直妙絕,世間竟有如此優(yōu)美絕倫的詩作!”
林濟看過這兩首詩后,也不禁附和:“公主,以咱們大周文壇的水準,乃至大楚、大燕的文壇,恐怕都無人能作出這般神來之筆!”
“林濟,你也這般認為?”周玉蘭問道。
“公主,確實如此!”
“那你們再看看這兩首,同樣出自他手?!?/p>
林濟又品了另外兩首說道:“公主,這首《公主的桃花園》也極佳,只是我總感覺似乎少了點什么,卻說不上來?!?/p>
綠豆趕忙補充道:“林公子,這首詩是青春豆當場創(chuàng)作的,可我們都感覺像是抄襲他人的,只是一時也說不出緣由?!?/p>
眾人對王康抄襲的詩詞一番討論后,林雨好奇地問道:
“玉蘭妹妹,這小子究竟是何許人也?詩詞造詣竟如此高深?”
周玉蘭回應道:“此人殿試落第后,氣得暈了過去,是我將他救回府中的。他醒來后竟說不記得自己是誰了,你說這事兒怪不怪?!?/p>
林濟卻面露懷疑之色,說道:“公主,這事兒透著蹊蹺。以他的才華,絕非平庸之輩,怎會落第后氣暈,還恰巧被您救回?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陰謀?”
紅豆連忙接話:“林公子,青春豆醒來就自稱駙馬,還賴在府里不肯走呢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林雨和林濟不禁大笑起來。
“我就說嘛,以他這等才華跑來當駙馬,如果不是眼睛瞎了,那就必定有所圖謀!”林濟篤定地說道。
“林濟,你這說的什么話!難道就不能是真心傾慕公主?”林雨出聲呵斥弟弟。
“公主,實在抱歉,我并無冒犯之意,只是提醒您此人或許別有用心?!绷譂s忙解釋。
“無妨!我本想請父皇幫忙調(diào)查,可連他的名字都不知曉,只能找個機會帶他進宮,叫監(jiān)考官來問問了?!?/p>
周玉蘭與林雨兄妹在內(nèi)院你一言我一語,天南地北地閑聊起來。
……
與此同時,王康正趴在床上,忍不住叫嚷:“哎喲……小兄弟,你輕點,痛死我了!”
小吉小心翼翼地為王康涂抹金瘡藥,說道:“公子,那可是四皇子啊,您竟敢頂撞他,沒被砍頭已經(jīng)是萬幸了!”
“管他什么四皇子還是狗皇子,老子又沒招惹他,憑什么見了他就得下跪?去TM的!”
“公子,您可別再說了!我害怕…”小吉嚇得手顫抖,心中暗忖:此人竟膽敢說出“狗皇子”這般大不敬之語,怎會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。
待小吉涂完藥離開后,王康躺在床上,回想著今日挨打的遭遇。
他心里嘀咕著:“這皇權至上的世界,人命如草芥,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打死,普通人活得還不如條狗!”
王康越想越覺得后怕,尋思著在這公主府,隨時可能撞見王公貴族,自己作為現(xiàn)代人,根本沒有下跪行禮的意識和習慣,說不定哪天再遇到類似的情況,又得丟了性命。
“算了,這駙馬老子不當了!太危險了。還是出去弄清楚這具身體原來的身份,遠離這是非之地過日子吧?!?/p>
王康靈機一動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各種想法:“發(fā)明香皂,開個餐館,再賣點香水,搞點釀酒生意,當個小富翁,豈不美哉?”
“咦,對呀!我還能靠著賣詩詞發(fā)財呢!然后娶兩個漂亮的老婆,再買幾個漂亮的丫鬟伺候著……”
“就這么定了!”王康躺在床上想著可行,終于下定了離開的決心。
……
一夜過后,天剛蒙蒙亮,王康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。
大早上,院里的嬤嬤已經(jīng)開始提水,想必是準備做早餐了。
有點佝僂的老管家也早起在院子里,看到王康鬼鬼祟祟地出來,用毫無感情的眼神瞥了他一眼,也沒多問。
王康見無人理會自己,便忍著身體的疼痛,齜牙咧嘴的朝大門走去。
門口的兩個士兵已經(jīng)換崗,他們知道王康住在公主府,但并不熟悉。見他要走也未加阻攔。
王康回頭望了望公主府,心想自己這段時間不過是個蹭吃蹭喝的人,也確實該離開了。
“嘶……”他忍不住齜牙咧嘴,忍著痛踏上了遠方的路。
沿著大路走出一段后,王康才發(fā)覺自己根本不知該去往何處。隨著天色漸亮,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,店鋪紛紛開門營業(yè),小商販們也挑著擔子出攤了。
王康在路邊買了兩個饅頭,一路啃著去找縣衙,看能不能查出這具身體的信息。
“萬一我家里是富豪,回去后假裝自己失憶,就可以直接躺平享福啊!”王康自語著做了打算。
走了兩個小時才找到縣衙!
到了門口,一個衙役問道:“你有什么事嗎?”
“這位小哥,我想請你們的縣官老爺幫我查一查我的信息可以嗎?”王康說道。
“有事說事,沒事滾蛋,瞎胡鬧小心把你抓起來打板子!”衙役說完話后發(fā)現(xiàn)王康褲子上的血漬干痂。心里想著:這人不會是逃出來的囚犯吧?
衙役細心觀察之下又發(fā)現(xiàn)王康像是個讀書人,所以也就沒有追究此人的念頭。
王康見進不去,于是說道:“小哥,我是今年殿試的貢士,殿試以后暈倒,起來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,想查一查?”
“你參加殿試的貢士?”衙役嚇了一跳,暗道糟糕,這身份自己可惹不起。于是立即換了一副笑臉說道:
“公子請進,我?guī)闳ヒ娍h令!”
“哦,謝謝小哥!”王康心里暗自竊喜,想不得自己貢士身份還比較牛逼,那以后走到哪里都事先顯擺一下可以解決很多問題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