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生在了被接回姜家的第一天。親生父母嫌我窮酸,哥哥為假千金出頭,他們像前世一樣,
準備將我扔進閣樓的雜物間。我平靜接受,只為復仇。可就在這時,別墅大門被人一腳踹開,
傳說中殺伐果斷的地下皇帝,我的養(yǎng)父,帶著八個帥得人神共憤的哥哥殺上門。
他越過我那嚇到失語的親生父母,徑直走到我面前,溫柔地拂去我臉上的灰塵,
輕聲問我:“寶寶,誰欺負你了?”他身后,三哥掰著手腕邪魅一笑:“寶寶,指一下,
三哥幫你把他做成水泥墩,沉江。”1 重生我重生在了被接回姜家的第一天。客廳里,
昂貴的水晶吊燈光芒璀璨,卻照不亮我那對親生父母臉上的嫌棄?!斑@就是我們的女兒?
”母親柳蕓捏著鼻子,仿佛我身上帶著什么瘟疫,她的眼神像刀子,將我從頭到腳刮了一遍,
“看看她這身窮酸樣,土里土氣的,帶出去都嫌丟人?!备赣H姜振國皺著眉,
不耐煩地揮揮手:“行了,人接回來就行了。先帶她去洗洗,換身衣服?!彼麄兩砼裕?/p>
站著那個鳩占鵲巢十八年的假千金,姜柔。她穿著一身高定公主裙,皮膚白得發(fā)光,
眼睛又大又亮,此刻正噙著淚水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?!鞍职?,媽媽,你們別這樣說姐姐,
”她走過來,小心翼翼地想拉我的手,卻在觸碰到我粗糙的布料時,幾不可察地縮了一下,
“姐姐在外面受苦了,都是我的錯,是我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。
”好一朵嬌弱無辜的白蓮花。上一世,我就是被她這副模樣騙了。我以為她是真心愧疚,
對她掏心掏肺。我努力學習豪門禮儀,拼命想融入這個家,想得到父母哥哥的認可。
可結果呢?我被姜柔設計,成了泄露公司機密的替罪羊。我被姜振國親手打斷了一條腿,
像扔垃圾一樣被扔出姜家。我蜷縮在冰冷的雨夜里,生命最后一刻,
看到的卻是姜家別墅里燈火通明,他們正為姜柔的盛大訂婚宴舉杯歡慶。
刺骨的恨意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。重來一世,我不會再犯傻了。面對姜柔的惺惺作態(tài),
我只是平靜地后退一步,避開了她的觸碰?!敖憬??”姜柔的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,
顯得無比委屈。我的親哥哥姜辰立刻站出來,像一頭護崽的狼狗,惡狠狠地瞪著我:“姜影!
你什么態(tài)度!柔柔好心關心你,你不識好歹!”我抬起眼,靜靜地看著他。就是他,
上一世在我被趕出家門時,冷漠地說:“你這種卑劣的女人,根本不配做我的妹妹。
”我扯了扯嘴角,沒說話。我的沉默激怒了他們?!肮皇青l(xiāng)下來的,一點教養(yǎng)都沒有!
”柳蕓尖刻地罵道,“真不知道那個地下家族的人是怎么養(yǎng)你的,把你養(yǎng)成這副死人樣子!
”地下家族。他們口中那個骯臟、上不得臺面的地方,卻是我記憶里唯一的暖光。那里的人,
從不嫌我土,不嫌我笨。他們會笨拙地給我扎小辮,會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我面前。
他們才是我真正的家人?!靶辛?,別說了,”姜振國煩躁地打斷,“管家,
帶她去閣樓的雜物間住下,別讓她出來礙眼?!庇质沁@樣。上一世,
我也被安排住進了那個陰暗潮濕的雜物間。我沒有反抗,點了點頭,準備轉身。
我不需要他們的認可,我回到這里,只是為了拿回屬于我的一切,然后,送他們全家下地獄。
可就在這時,別墅厚重的雕花大門,被人“砰”的一聲,從外面踹開了。
巨大的聲響震得水晶燈叮當作響。客廳里瞬間死寂。所有人都驚恐地望向門口。只見門外,
一個身形挺拔、氣場駭人的中年男人逆光走來。他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中式盤扣唐裝,
面容冷峻,眼神如鷹隼般銳利。他身后,跟著八個同樣身著黑衣的年輕男人。
他們每一個人都帥得人神共憤,氣質各異,或冷酷,或邪魅,或溫潤,但此刻,
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如出一轍的冰冷,帶著滔天的殺氣。姜振國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,
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他認得為首的那個男人。本市最大的地下家族掌權人,
傳聞中殺伐果斷、一手遮天的“夜皇”——葉梟!這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人物,
怎么會出現在這里?葉梟的目光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,他徑直穿過客廳,
越過呆若木雞的姜家三口,最終,停在了我的面前。那雙能讓整個城市為之震顫的冰冷眼眸,
在看到我的瞬間,融化成了無盡的溫柔和心疼。他蹲下身,輕輕地、珍之重之地,
拂去我臉頰上的一絲灰塵。他的聲音,是我聽過無數次的,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,
柔得能滴出水來?!皩殞?,爸爸來接你了?!彼痤^,凌厲的視線掃過我身上廉價的衣服,
掃過姜家人驚恐的臉,最后,柔聲問我:“誰欺負你了?告訴爸爸?!彼砗螅粋€桃花眼,
嘴角噙著邪笑的男人上前一步,掰了掰手腕,發(fā)出“咔噠”的脆響?!皩殞?,指一下,
三哥幫你把他做成水泥墩,沉江。”2 警告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。
姜振國夫婦和姜辰,臉色比墻壁還白,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,像是寒風中凋零的落葉。
“葉……葉先生……”姜振國結結巴巴地開口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
“您……您怎么會……”葉梟甚至沒有看他一眼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?!鞍?,
我沒事?!蔽逸p聲說。這個稱呼,像是一顆炸雷,在姜家人的腦中轟然炸開。
柳蕓的眼睛瞪得像銅鈴,難以置信地指著我:“你……你叫他什么?爸?
他是那個……”她口中那個“骯臟的地下家族頭子”?“閉嘴!
”葉梟終于分給了她一個眼神,那眼神冷得像冰錐,瞬間讓柳蕓失了聲,
后面的話死死卡在喉嚨里。他身后,一個戴著金絲眼鏡,氣質斯文敗類的男人推了推眼鏡,
微笑著開口,聲音卻毫無溫度:“這位夫人,我父親的名字,也是你能叫的?我提醒你,
禍從口出。”他是我的二哥,葉淮,世界頂級的黑客,也是父親的智囊。柳蕓嚇得一個哆嗦,
差點癱倒在地,被姜振國一把扶住。姜柔此刻也回過神來,她不認識葉梟,
但她能感覺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她眼珠一轉,
再次祭出了她那套無往不利的白蓮花演技?!笆迨澹褪墙憬愕酿B(yǎng)父吧?
謝謝您這些年照顧姐姐?!彼冻鲆粋€自以為甜美無害的笑容,試圖緩和氣氛,“我叫姜柔,
是姐姐的……”“誰讓你跟我們寶寶套近乎的?”一個慵懶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她。
說話的是我的五哥,葉景。他是紅透半邊天的國際巨星,此刻正摘下墨鏡,
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上,寫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。姜柔和柳蕓都是葉景的狂熱粉絲,
此刻看到偶像,先是一愣,隨即臉頰爆紅,但那份喜悅很快就被葉景話語里的冰冷刺穿,
變成了極致的難堪和羞辱。葉梟站起身,將我拉到他身后護住,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,
隔絕了所有不懷好意的視線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抖如篩糠的姜振國?!敖駠?,
”他緩緩開口,每個字都像是裹著冰渣,“我葉梟的女兒,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。
”“我把她送回來,是想讓她了卻一樁心愿,看看所謂的血脈親情到底是個什么東西。
不是讓她來看你們的臉色,受你們的委屈?!薄罢`會……這都是誤會……”姜振國冷汗涔涔,
拼命擠出笑容。“誤會?”葉梟冷笑一聲。他身后的一個哥哥,我的大哥葉臣,
一位在華爾街翻云覆雨的金融巨鱷,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百達翡麗手表,淡淡地說道:“爸,
我們進門三分二十秒。這期間,姜先生和姜夫人共計對妹妹投以嫌棄的眼神十三次,
出言羞辱兩次。姜家少爺出言恐嚇一次。至于這位假小姐……”他頓了頓,
目光落在姜柔身上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物。“……意圖進行精神打壓和道德綁架,
共計三次?!本珳?、冰冷、不帶一絲感情的陳述,卻讓姜家人的心沉到了谷底。原來,
從他們進門的那一刻起,這里的一切,都早已在他們的監(jiān)視之下。葉梟滿意地點點頭,
從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我?!皩殞?,這是八哥給你做的新手機,全球衛(wèi)星通訊,
永不斷網。哥哥們都在快速撥號里,誰讓你不高興了,隨便打給一個都行?!彼D了頓,
補充道,“手機背面有個紅色的按鈕,要是懶得打電話,就按一下。會有人……處理干凈的。
”“處理干凈”四個字,他說得云淡風輕,卻讓姜振國的腿一軟,幾乎站立不住。
這是赤裸裸的威脅!“我的女兒,金枝玉葉,不能住雜物間。
”葉梟的目光掃向那陰暗的閣樓方向,眼神驟冷,“把你們姜家最好的房間騰出來。
她要是掉了一根頭發(fā),我就拆了你們姜家一根房梁?!薄拔遗畠合胱鍪裁?,就做什么。你們,
包括你們那個假貨,只需要記住一件事——”他聲音一沉,帶著不容置喙的皇者之氣。
“——那就是閉嘴,聽話,以及,不準惹她?!闭f完,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
眼神重新變得溫柔:“寶寶,爸爸過幾天再來看你。有事隨時按鈴?!彪S后,
他帶著八個哥哥,如來時一般,帶著一陣風,浩浩蕩蕩地離開了。奢華的別墅里,
只剩下姜家三口和姜柔,四個人面如死灰,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我拿著那個沉甸甸的手機,看著他們失魂落魄的樣子,心中沒有一絲波瀾。我知道,游戲,
才剛剛開始。3 布局養(yǎng)父和哥哥他們前腳剛走,后腳姜振國的咆哮聲就在客廳里炸開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!那個野丫頭怎么會是葉梟的養(yǎng)女???”他氣急敗壞。柳蕓癱在沙發(fā)上,
失神地喃喃自語:“完了……我們得罪了葉梟……姜家要完了……”姜辰的臉色也極為難看,
他看看我,又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姜柔,眼神里充滿了掙扎和煩躁。只有姜柔,
在最初的震驚和恐懼過后,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毒。憑什么?
憑什么那個鄉(xiāng)下來的土包子,能有那么厲害的養(yǎng)父和哥哥?而我,
只是冷靜地欣賞著他們的丑態(tài)?!鞍?,媽,”我打破了沉默,聲音不大,
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,“我的房間,是哪一間?”姜振國被我的聲音驚醒,他看著我,
有憤怒,有恐懼,還有一絲不得不屈服的憋屈。他咬了咬牙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:“管家!
帶……帶大小姐去柔柔的房間!”“爸爸!”姜柔猛地抬起頭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
“那……那是我的房間!”她的房間是整棟別墅里最大、采光最好的一間,
帶著獨立的衣帽間和陽臺。“閉嘴!”姜振國第一次對她厲聲呵斥,
“你想讓我們全家都去喂魚嗎!”姜柔的眼淚掉得更兇了,她委屈地看著柳蕓和姜辰,
希望他們能為自己說話??闪|早已嚇破了膽,不敢吭聲。而姜辰,雖然心疼,
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只能別過頭去。姜柔的希望落空了。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,
在管家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帶領下,走進了原本屬于她的公主房。接下來的幾天,
我在姜家的待遇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山珍海味,名牌服飾,流水一樣地送進我的房間。
姜振國和柳蕓每天都對著我擠出僵硬而討好的笑容。姜辰也不再對我橫眉冷對,
雖然態(tài)度依舊別扭,但至少不敢再大聲說話。而姜柔,則徹底成了這個家的隱形人。
她試圖接近我,跟我“培養(yǎng)姐妹感情”,給我講她和爸爸媽媽哥哥之間多么親密無間,
企圖用這些來刺痛我,讓我嫉妒。可我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我的無動于衷,比任何激烈的反應都更讓她抓狂。她精心準備的“武器”,打在我身上,
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,悄無聲息,這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。她想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。
很快,機會就來了。姜家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商業(yè)宴會,廣邀本市名流。
這是姜家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社交活動,也是姜振國大放異彩的舞臺。上一世,
就是在這場宴會上,我被她設計,將紅酒潑在了姜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身上,導致項目告吹,
也成了我被趕出家門的導火索。這一世,她故技重施。宴會前一天,
柳蕓“高高興興”地帶我去挑選禮服。她選了一條奢華的香檳色長裙,看起來價值不菲。
然而,就在宴會當天下午,我準備換衣服時,姜柔端著一杯咖啡,“不小心”摔倒在我面前。
褐色的液體,盡數潑在了那條嶄新的禮服上,留下了一大片丑陋的污漬?!鞍?!姐姐!
對不起,對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”她驚慌地尖叫,眼中卻閃爍著得意的光芒。
柳蕓聞聲趕來,看到這一幕,臉上非但沒有責備,反而“心疼”地看著我:“哎呀,
這可怎么辦?時間來不及再買新的了?!比缓?,姜柔“善解人意”地從自己的衣帽間里,
拿出了一條她穿過的舊裙子。那是一條粉色的連衣裙,款式老舊,尺寸也明顯偏小?!敖憬?,
要不你先穿我的吧,”她把裙子塞到我手里,語氣“真誠”地說,“雖然是舊的,
但總比沒有穿的好。你別嫌棄……”他們三個人,一唱一和,演得不亦樂乎。
我看著手里的裙子,又看看他們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。然后,我笑了?!昂冒?。
”我說,“那就謝謝妹妹了?!蔽业姆磻?,再次出乎他們的意料。他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
仿佛一拳打在了空處。4 驚宴我拿著那條粉色的舊裙子,走進了房間。門關上的那一刻,
我聽到外面?zhèn)鱽斫釅阂植蛔〉母`笑聲?!皨?,你看她那個傻樣,還真穿了!”“活該,
誰讓她是葉梟的養(yǎng)女呢。今晚,就讓她好好出個大丑!讓所有人都看看,上不了臺面的東西,
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!”柳蕓惡毒地低語。我靠在門后,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。出丑?今晚,
真正出丑的人,可不一定是我。我慢條斯理地拿出我的“紅色按鈕”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喂,七哥?!彪娫捘穷^傳來一個清朗溫潤的聲音:“寶寶,怎么了?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?
”我的七哥葉麟,是享譽國際的頂尖設計師,也是時尚界的教父。他一句話,
就能決定一個品牌的生死?!捌吒?,我需要一條裙子,要快?!蔽已院喴赓W?!皼]問題。
告訴我你想要的主題。”“主題?”我想了想,看著窗外璀璨的燈火,輕輕說出兩個字,
“‘王座’?!彪娫捘穷^沉默了兩秒,隨即傳來葉麟興奮的聲音:“我懂了。寶寶,等我。
一個小時,不,四十分鐘,我讓王座降臨。”半小時后,當姜家人催促我出門時,
我穿著那條緊繃繃的粉色舊裙子,慢吞吞地走了出去??吹轿一臉幼樱?/p>
姜振國眼中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,柳蕓和姜柔則捂著嘴,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?!白甙伞?/p>
”姜振國冷冷地催促。就在我們即將踏出大門的瞬間,一陣巨大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。
一排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,整齊劃一地停在了別墅門口,車燈亮如白晝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為首的車門打開,一個穿著白色西裝,身姿優(yōu)雅的男人走了下來。正是我的七哥,葉麟。
他身后,跟著一個專業(yè)的造型團隊,每個人手里都提著銀色的金屬箱?!氨?,路上有點堵。
”葉麟對我眨了眨眼,然后目光轉向目瞪口呆的姜家人,笑容溫和,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