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顧江結(jié)婚的第三年,他養(yǎng)了一個小區(qū)的情人。
我心知肚明,卻繼續(xù)扮演合格的妻子。
直到我妹妹考了全市第一,接受采訪時。
他的新歡故意遛狗不栓繩,半人高的比特犬撲倒我妹妹,死死咬住她的頭不放。
妹妹被咬的血肉模糊,渾身抽搐,被送進ICU。
我接到醫(yī)生電話時,哭著沖顧江跪下,求他從外省調(diào)取免疫蛋白。
只要兩個小時之內(nèi)注射,我相依為命的妹妹就能活。
可他戲謔的看著我。
“許星辰,你為了爭寵真是費勁心機啊,薇薇的狗那么溫順,怎么可能咬人?”
他摟著新歡揚長而去。
我妹妹搶救無效,當場死亡!
葬禮上,我看向前來吊唁的顧母,遞上一紙離婚協(xié)議:
“媽,你們顧家的恩情我還清了,放我走吧。”
……
“媽,讓我們離婚,放我自由,也放顧江自由吧?!?/p>
我把白薇薇讓人轉(zhuǎn)交的禮盒交給了顧江的母親。
禮盒內(nèi)是白薇薇和顧江的大尺度照片。
背景是我親自挑選的婚床,可婚床上的女人卻是白薇薇。
每一張的特寫,都是白薇薇挑釁的眼神。
“混賬東西!”
顧母咬牙切齒,又回頭安慰我。
“星辰,江兒他就是個混賬,你別往心里去,媽給你做主……媽一定給你做主……”
這次,我沒說話。
只是按下免提,撥打了顧江的號碼。
撥通后,電話那邊傳來了白薇薇嬌媚入骨的聲音。
“江哥,你那個黃臉婆又來查崗了?”
緊接著,是顧江冰冷又厭煩的嗤笑。
“管她呢,一條狗而已?!?/p>
心再次被刺痛,原來,在他心里,我只是一條狗。
“顧江。”
“我的妹妹,去世了?!?/p>
我平靜開口,電話那頭響起了呼吸的交纏聲。
白薇薇的聲音,帶著特殊活動才有的尖銳和嬌軟。
“死了?那誰給我家寶寶下跪道歉?”
“我不管!江哥哥,嗯……我不管~就算她們死了,也得把骨灰拿來,給我家寶寶磕頭!是她先嚇到我家寶寶的~”
她的寶寶,就是咬死我妹的狗。
我15歲那年,父母為了救下洪災(zāi)里的村民,雙雙被水沖走,只留下我和不到10歲的妹妹。
這些年我們相依為命,是彼此唯一的親人。
妹妹今年剛剛參加完高考,本來要去上清北的,如今卻死在惡犬的嘴下。
“許星辰,你又在玩什么新把戲?”
顧江不耐煩的聲音響起,他嗓音沙啞,聽得出運動的格外努力。
“被狗咬兩口能死人?為了讓我回家,你現(xiàn)在連自己家人都咒上了?”
“你可真夠惡毒的?!?/p>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嘟嘟的忙音,在空曠的走廊里不斷回響。
顧伯母聽完全程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。
她看著我死寂的臉,曾經(jīng)因擔憂兒子緊鎖眉頭,皺的更深。
良久,她顫抖著拿出了一封的信。
“星辰……這是你那封留學(xué)的推薦信,是媽對不起你……走吧,別再回來了?!?/p>
她閉上眼,眼底全是淚痕。
我指尖觸碰著信封邊緣,上面的細微折痕里,藏著我三年的意難平。
三年前,我拿到這封信的時候無比興奮。
去世界最頂尖的院校進修,一直是我的夢想。
可奶奶重病,需要的藥,只有顧家能提供。
雖然去年我還是沒能留住奶奶,但我嫁進顧家,也為我們祖孫三人多爭取了兩年多的時光。
加上我妹妹高昂的學(xué)費,也遠遠超過了我能負擔的極限。
所以顧母找到了我,跟我簽了合同。
用我這個聽話的“好兒媳”,來看管她不成器的兒子。
可顧江卻一直覺得是我不擇手段討好他媽,費盡心機當上這個顧太太,三年來對我極盡羞辱。
此刻拿到推薦信,我內(nèi)心無比平靜,向顧母道謝后,我抱著骨灰盒直奔留學(xué)機構(gòu),遞交了那封遲到了三年的推薦信。
“許小姐,以你的資質(zhì),三年前完全可以離開,為什么會拖延這么久?”
工作人員看著我,滿眼驚艷和疑惑。
我沒有回答,只問:“推薦信還有效嗎?”
“有?!?/p>
“那麻煩您幫我辦手續(xù),越快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