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同事。"蘇沐晴微微一笑，"剛幫他做了份市場分析。"她從手包里拿出個U盤，"數(shù)據(jù)都在這里，希望對你'今晚的工作'有幫助。"
楚風接過U盤，觸到蘇沐晴冰涼的手指。她轉(zhuǎn)身進了畫廊，留下淡淡的檀香味。
"她怎么這樣啊！"林菲菲跺腳，"仗著是元老女兒就..."
"展品在哪兒？"楚風打斷她。
林菲菲的畫廊不大，但位置絕佳。今晚展出的是幾位新銳藝術(shù)家的裝置作品，其中一組用廢舊鋼筋做的雕塑格外醒目。
"這是我最得意的發(fā)現(xiàn)！"林菲菲拉著楚風過去，"用的都是楚氏倉庫的廢料呢。"
楚風仔細看了看作品標簽：《都市廢墟》，材料：楚氏集團次品鋼筋。
"有意思。"楚風輕聲說，"這些'廢料'，賬面上可是按正品價格報銷的。"
林菲菲沒聽清："什么？"
"我說，"楚風指指角落里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，"那個角度拍作品最好。"
趁林菲菲去招呼客人，楚風溜進了后臺辦公室。電腦沒鎖，他插上蘇沐晴給的U盤。
十分鐘后，他找到了想要的東西——過去半年，林菲菲畫廊共購入"廢料"47噸，付款方是楚氏集團市場部，而簽收人都是...小李。
"哥？"楚明遠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，"真是你啊。"
楚風迅速拔出U盤，轉(zhuǎn)身微笑："明遠，來找女朋友？"
楚明遠西裝筆挺，手里端著兩杯香檳："菲菲說請了你，我還不信。"他遞過一杯，"怎么樣，比倉庫強吧？"
楚風接過杯子，沒喝："強多了。尤其是知道廢料能變藝術(shù)品之后。"
楚明遠眼神一凜："你什么意思？"
"沒什么。"楚風晃晃酒杯，"剛聽林小姐說，這些作品用的都是楚氏廢料，覺得挺環(huán)保。"
楚明遠突然笑了："哥，商場如戰(zhàn)場。"他湊近一步，"不想再回橋洞住的話，明天就辭職。"
"威脅我？"楚風挑眉。